“你知道上一個打算對我下毒的人是怎么死的嗎？”
陰惻惻的聲音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巷子里，莫名的讓人忍不住的通體發寒。
“怎么死的？”老大下意識的問道。
“我家主人告訴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這么聰明一定可以理解的。”
“你竟然殺了他們全家？”
“不，不只是這樣了，我連他們家的雞都沒有放過，對了，還有他家狗身上的那只跳蚤，也被我扯斷了頭顱。”
雖然看不到暗處的人臉上的表情，但是老大可以想到他此刻一定一臉的得意。
“你家主子是誰？”
既然要死也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至少得留下一點有用的線索給別人，這樣也好有人幫自己報仇，老大的算盤是打的挺好的，可惜的是暗處的人就是不上當，還直接拆穿了他的小心思。
“是不是想要給沈家報信？可惜的是，沈家總舵剛剛也出了事，恐怕他們如今都自顧不暇了。”
“之前的那些都是你做的？”這會輪到老大他們著急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那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讓我想想，好像加上這一次，我就出手了兩次而已，不過，沒想到你們的出現還額外的給我贈送了一次。”
“你不能殺了我們，我們跟沈家只是合作關系而已。”
“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們身上沾染的人血不比我這個鬼王少了。”
“你說你是鬼王？”
“怎么，你認識我？”暗處的小黑聞言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個話題顯然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不可能，顏家尋找鬼王的蹤跡這么多年了，至今一無所獲，你怎么可能是鬼王了。”
“呵呵，什么顏家，白家，秦家的，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現在可是有主子的，我家主子比他們可強悍多了，就連你的主子沈通也拿我家主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了，他連我家主子是誰都不知道，哈哈”
暗處的聲音嘶啞而陰森，這一刻，老二突然有點羨慕剛剛被一陣風吹散的老三了，至少他已經解脫了，不用受這樣的驚嚇了。
“別忘了，沈家還有一位比沈通更強大的存在了。”
“你覺得偷來的東西是屬于自己的嗎？”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嘴里的那位德高望重的人，背地里可是相當的污齪啊！只是像你們這樣的俗人不知道罷了。”
“你胡說，老家主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雖然害怕但是一聽到暗處的人竟然污蔑老家主，老大的臉上還是立馬就發生了變化，老家主那是什么人，要不是當年他路過的順手搭救自己一把，這世上還哪有他這樣一號人物，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污蔑他，哪怕是在他的背后污蔑也不行。
“愚不可及。”
“你？”暗處的人要是再不出來，老大的這一口銀牙就要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咬碎了。
“你以為他當年真的是路過嗎？也不看看當年你們陸家已經死了多少人了，你一個堂堂的陸家少主，怎么還沒有你父親那么有氣魄了，他至少還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而你，卻忘了陸家那么多口的人命都是怎么死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覺得當年的沈川是有多門的無聊，出來散步都能走到你們陸家的地盤上，還那么好巧不巧的救了你。”
暗處的人說話雖然一如既往的不中聽，但是老大還是聽進去了，當年陸家被滅之事，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可是這么多年他明察暗訪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滅了陸家滿門的那些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回過頭想象，老家主出現的時機的確有些不對。
“老大，他在說什么？”看到老大發呆，老二湊到他的身邊說道。
“他說，當年陸家被滅是沈家做的。”
老大爺不知道自己一張嘴怎么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但是很顯然他的心已經發生了動搖。
“你別聽他胡說。”老二下意識的就說道，老家主可一直都是老大的恩人，這一點他自己常常都掛在嘴邊。
“連你都不信，可是我卻信了，當年陸家出事的時候我剛好不在家，因為我被老家主死死的抓住無法掙脫，自然爺沒能親自看看哪些人的真實面目，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可是我也知道，老家主當年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為了我好，所以，這么多年我都不怪他，可是就像他說的，老家主是什么人，怎么能剛好知道那天陸家出事，又怎么知道我每次都會從那條路回家了。”
看著聲淚俱下的老大，余下的幾位兄弟也沉默了下來。
“你一直都很愚蠢，以前看不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為他賣命，如今又看不清楚自己身邊的兄弟，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所謂的三弟他其實是當年親自殺了你娘的人。”
“你胡說！”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老大徹底的爆發了。
“你看看你的腳下踩著什么。”
“這？”老二反應最快，但是從地上撿起來的東西卻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緩解這樣的尷尬，其他的幾個兄弟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可是人皮面具啊！他們兄弟行走江湖一直都以真面目示人，這東西肯定不是他們的，既然不是他們的，那么就只有剛剛被殺掉的老三才有這東西。
“老三，我待你不薄。”老大一把奪過老二手上的人皮面具狠狠的就摔在了地上。
“你們現在是不是有了被人欺騙的憤怒？”
“告訴我，你這么做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老大終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一臉憤怒的問道。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想必我們可以做做朋友，你覺得了？”
“我們連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怎么相信你？”
一想到不再繼續殺人了，他們的心底竟然多了分從未有過的前所未有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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