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悔獲得了休息三天的機會,而這三天里,他算是痛并快樂著。
第一天的時候,白玉清對他還沒有什么企圖,反而對他關懷備至,不時問他要不要喝熱水,簡直就是一個直女,但是吧,方不悔還真就是特別喜歡這樣的性格。
可是到了第二天,他稍稍恢復了一點的時候,立刻就發現,自己最大的吸引力,居然是自己的身體。
這個可怕的女人,不知道從哪里買來了一身衣服,然后就在他的面前大跳了起來,期間露腿露胸,還有
嘖嘖嘖,反正方不悔看得是差點沒有克制住。
心說這女人怎么會這么的sn,他可是一個要當好人的男子漢,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劇本,開始慢慢的撰寫。
這么一來,白玉清倒是不鬧騰了,畢竟他的才華,那是肯定有的,而她也不想耽誤了他。
可是,人總是要睡覺的吧?
到了晚上之后,方不悔的苦難,再一次的降臨了,他這么一個大漢,居然被白玉清給調戲了。
說是調戲,其實也不過是用他的手,在身上摩擦摩擦
“你差不多行了,還沒完沒了了!”
他忍無可忍,終于是大吼了出來:“明天還要去劇組里面干活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嗯?!”
“嗚嗚嗚!”
忽然間,白玉清就哭了起來,也不再抓著他了,而是背過了身子,開始了哭泣。
“怎怎么了?”
方不悔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其實,白玉清這么幾天來,最害怕的就是突然有一天方不悔會突然離開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只能不斷的勾引著他,希望能夠用身體,來對他做挽留。
要不說呢,女人啊,一旦陷入了感情之中,腦子就和漿糊差不多,甚至連漿糊都還不如,畢竟漿糊還能糊墻呢。
可是她呢,居然想著將自己的身體送出來,要是方不悔真是那種得了好處提褲子就跑的人,她又該怎么辦?
當然了,方不悔肯定不是這種人就是了,如果是的話,他早就不知道多少次將她給制服了。
“怎么了?你就不知道嗎?”
她氣呼呼的抱緊了被子,現在電扇是開著的,倒是不用怕熱。
“啊?”方不悔愣了愣,然后道:“那個,玉清啊,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我都扛得住,要是要是你我也挺得住!”
啪!
黑暗中,一雙玉手帶著巨大的力量,打在了方不悔的臉頰上:“你想什么呢?”
“我想我應該想的啊,不是,你有什么事情,難道就不能明說嗎?”
方不悔是真的很無奈,他猜不到白玉清的心思啊,抓不住,就感覺只差了那么一點。
“明說,要是明說的話,還有什么意思?”
“那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說話都沒有意思了嗎?”
“不是,這話是你說的好不好?你說的沒有意思!”
“我說沒意思你就真的沒意思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著一腳踹開我,然后去找王丹那個表字?”
“你到底幾個意思啊”
女人作起來,那可是真的狠,一個晚上,就因為意思兩個字,兩人討論了大概三個多小時,最后方不悔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可白玉清依舊還在那里說他要和表字去玩。
他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這種的想法,更何況,明明知道對方和梁司睡過了,他要是還過去的話,那是不是有點
咳,他沒有任何的意思,也絕對沒有非處不要的想法,甚至就連白玉清非處,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只是
當著面的那個啥,他都有點接受不了,所以他肯定是不會接受那個王丹的。
然而白玉清就是纏住了他,不僅不斷的說,還問他到底王丹哪里好,為什么會招梁司喜歡。
天地良心,他就是說了一句對方皮膚可能比較白,然后人比較直接。絕對,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再之后,大半個晚上就過去了,他被打了好多個巴掌,直到再也受不了,用力將她摁在床上,她才安靜了下來。
嗯,方不悔懂了。
這就是一個女孩子在特么的求歡啊,撒那么多嬌,就是想要讓他知道知道,她想那個啥。
最終的結果是,他跟白玉清親吻了大概半個小時,嘴唇都紫了,然后才算是徹底的讓她安靜下來,就那么睡著了,也不鬧騰了。
“我怕是就是一個傻子,早知道那么簡單,我早點出嘴多好?現在可好,身上都是紅印子!”方不悔看著身上的各種紅印,使勁的搖了搖頭。
然而白玉清卻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還給他買了早餐,跟他說以后要努力之類的云云。
這,這就過去了?
女人啊,要不要這么可怕?
方不悔頭一次覺得,單身其實沒有什么不好的,起碼不用這么猜來猜去的,簡直比什么謎語都要難猜!
關鍵是,女人永遠都不會明說,只會發脾氣,然后用一種怪異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訴求,理解了,那兩個人就能很快的重歸于好,如果不能理解
方不悔覺得,要是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出嘴的話,恐怕今天依舊要面對白玉清的怒火。
看著旁邊拉著自己的手,欣喜異常的少女,方不悔不住的在懷疑,這真的是昨天晚上那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算了,還是不想了,想的太多,容易挨揍!
來到劇組以后,梁司就帶著他開始在劇場里認人了。
攝影,燈光,造型,場務,劇務,執行導演等等一大票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然后他的身份一公開,其他人本來平靜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有了幾分討好。
他們有的是憑借能力,有的是憑借關系,而方不悔這樣的,完全憑借自己的能力,直接就得到梁司的好感,甚至可以單獨主持鏡頭的副導演,卻是讓他們值得討好的。
看著自己男人如此受歡迎,白玉清也抬起了頭,看到王丹進來,她立刻平了下腦袋,揉了揉眼睛,笑著走了過去:“丹姐,您來了?”
這就是女人的小心眼了,張嘴就叫姐,反正王丹肯定要比她老,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在口頭上確定這個事實。
“是啊,來了。”
王丹尷尬的笑了笑,而后趁著白玉清還沒有開口說第二句話,就湊到了梁司的跟前,膩歪在了一起,眼神里有著一絲的小得意。
那意思像是在說,老娘這么聰明的人,怎么能夠被你這個初入情場的女孩給玩弄了?你怕是想瞎了心!
方不悔受歡迎完畢,然后就感覺一雙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一聲非常溫柔,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傳了過來:“昨天晚上,你滿意嗎?”
尼瑪!
我滿意個大頭鬼,什么玩意兒?
方不悔有些發蒙,昨天晚上,明明是她一個人在那里發作,就等著他摁倒了,這要是說滿意,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于是,他笑著摸了摸白玉清的頭道:“滿意,滿意,肯定滿意,對了,我看陳鋒過來了,我們過去跟他對戲吧?”
經過了昨天晚上之后,他大概也明白了,現在的白玉清,可能是非常敏感的,一個鬧不好,那就很有可能會被玩死,再加上白玉清和王丹那充滿火花的眼光,連他都快要燒著了,他要是還發現不了,那可就太sb了一點。
所以,盡快帶著白玉清離開戰場,才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脫離了戰場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方不悔覺得是輕松了不少,而后白玉清的手也就慢慢的放開了。
“你說的事情,我也考慮過了,你的意思確實是對的,劇本就那么改吧。”陳鋒有些僵硬的說了一句,而后便縮到一邊去研究劇本了。
他不想多聊,因為他腦子依舊還是亂糟糟的,或者說,有些不想面對方不悔。
一個可以直指人缺點的人,總是不會那么受歡迎的,不論他心里是不是對方不悔有著那么一丟丟的敬意,他都是一個討厭的人。
方不悔搖了搖頭,看了看梁司,最后他還是湊了過去。
幸虧的是,白玉清也很是專業,她已經開始研究自己的劇本了,這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要不然的話,自己要是在這戰火硝煙的戰場上,怕是要被打死。
“梁導,我們什么時候開機?說實話,我現在感覺自己都快生銹了。”方不悔捏了捏手腕,表示自己很閑,需要一點工作。
只有工作,才能讓他暫時性的忘記感情,如果沒有的話,他想自己可能是要被玩死的,太可怕了。
“這樣嗎?”梁司搖了搖頭,而后道:“今天已經準備開機了,不過我們在這邊的戲不多,你的更少,所以你就先來試試手,拍幾個畫面看看。”
緊接著,梁司便開始召集眾人,進行開機事宜。
這個世界同樣和另外一個世界一樣,由于沿海地區的影響,導致很多導演在開機之前,都要做一個儀式出來,有的大,有的但不論怎么樣,都會有一個。
梁司的儀式辦的不是太大,而且僅僅半個小時就已經徹底完了,然后就是第一幕戲的開始。
“不悔,你過來開始拍攝吧,記住了,別怕誰,最好將那股勁頭都給拍攝出來,有什么不對的,我幫你指出來。”
安排好了機位,又讓攝影師開始待命后,梁司卻開始退居二線,坐在一旁,將自己監視器的位置,讓給了方不悔。
方不悔愣了愣,沒想到第一幕戲就讓自己拍,不過他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感激了一聲之后,便坐在了監視器前。
好歹他也曾經在“夢里”拍攝過作品,此時重新掌握鏡頭,倒是沒有絲毫的生疏,反而整個身體都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仿佛他身體的細胞,已經期盼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他沒有過多的話,對著鏡頭里已經拿起酒瓶的陳鋒做了一個手勢,開口道:“開始!”
陳鋒拿著酒瓶,進入了場中,他顯得有些頹廢,整個人的狀態都不是太好,仿佛剛剛大病初愈一般。
演技他絕對是有的,只是他被自己的角色給禁錮了,所以顯得有那么一點不同,由于三天時間的準備,他一進入鏡頭里,便是最好的狀態。
用最好的狀態,演繹出最差的狀態,這不是繞口,也不是什么玩笑,而是演藝圈的常態,哪怕是家里的父母去世了,但如果有一場戲要人大喜,那演員也必須要大喜。
這是職業道德,當然了,其他人也都會給予一定程度上的原諒,比如,很多劇組都會給演員放幾天假。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好人不是那么多的,有的劇組,為了趕時間也是不會放假的,不僅不會放假,還要強行讓演員演出來那種感覺。
那個時候,考驗的就是演技了。
砰!
他把瓶子摔在了地上,二號機位剛好將這一幕拍下來,而方莫則是通過監視器看到了這一幕。
他心里此時想的是,如果是在影院里,將會有什么樣的展現?
感覺還不錯,所以他并沒有叫停。
王丹開始出場,她濃妝艷抹的走到了陳鋒面前,忽然一把就將他抓住了:“哎呦,你不是那個誰嗎?就是小學時候,特別有想象力,說是以后要當作家的,怎么現在”
“咔!”
方不悔叫了一聲,而后走到王丹跟前,先是道了個歉,接著便無情的開口道:“你剛剛,出現的時候不能直接抓住他,反而要盡可能的表現出一種好久沒見,而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認識的場面。”
“然后,確定了以后,你要極其夸張的走過去,大叫一聲,哎呦,這不是那誰誰誰嘛!”
說著話,方不悔讓陳鋒站好,而自己則是走在了一邊,他像是忽然間看到的陳鋒,然后他偷偷的看了兩眼,之后,他則是走到身后看了看,手里還比劃了比劃,最后,他快步走到陳鋒的面前,似乎剛剛確定,臉上露出了欣喜:“哎呦,這不是那個誰嗎?你小時候不是說夢想是作家嗎?怎么,現在這是過來采風了?”
做完這一切,他對著王丹點了點頭,后者僵硬的回應了一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不悔坐回了監視器的后面。
梁司此時,眼里滿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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