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慧被噩夢驚醒的同時,都監府里卻是酒宴正酣。
“好好身手!”
“了得、二哥這功夫當真了得!”
在吳金貴和韓滔的大呼小叫聲中,就見武松前撲后倒、左搖右晃,時而凌空躍起、時而翻滾匍匐,兩只酒盞卻始終穩穩當當的立在他肩頭。
韓滔搖搖晃晃的上前模仿,卻是沒兩下便跌了個狗啃屎,他卻不急著爬起來,而是撲上去,撅著屁股使勁嘬那酒盞里僅剩的幾滴,只看的武松、吳金貴拍案大笑。
這一群酒瘋子!
武凱無語的嘆了口氣,在一片好酒滿上的吆喝聲中,悄悄的退出了偏廳。
清冷的夜風吹在臉上,立刻讓他有些微醺的腦袋,徹底清醒了過來。
方才吳金貴、武松等人狂飲不已的時候,武凱可沒敢多喝,自打當面調戲了知府夫人之后,他便心里便繃著一根弦兒。
不過都已經這般時辰,依舊是平安無事,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那車燈夫人果然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早知道她不敢讓人知道,真該多戲弄她幾下。
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繞過前廳右側的假山,順著石子路尋到西側院中。
武凱剛推開門,便看到西門秀在堂屋門口探頭探腦。
他心中忽的一動,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示意西門秀悄悄的湊上來。
西門秀做賊似的向里面瞧了一眼,這才邁開兩條長腿,幾步趕到近前,嫵媚的輕笑道:“爹爹,可是想奴唔!”
武凱卻是不由分說,捂住她的嘴,然后狠狠將她頂在了墻上,惡狠狠的逼問道:“說,那天你是不是故意被月娘看破的?!若是敢有半句謊話,老子現在便掐斷你的喉嚨!”
這兩日,武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前這西門秀雖然也會主動挑逗自己,卻都是背著吳月娘行事,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便比自己還要驚恐幾分。
所以像上次在車廂那般大膽的挑逗,顯然不是她平日的行事作風!
再說,自己下車時還掩飾的很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暴露了?
想來想去,都像是這小妞故意為之!
如果真是這樣,武凱就得重新考慮這小妞的死活了,收留一個愚蠢的西門秀倒也罷了,他卻不能容忍一個心機婊,懷著恨意潛藏在自己身邊!
緩緩放開了她的小嘴,就見西門秀嬌喘了兩聲,驚慌的分辨道:“爹爹,不是奴的主意,這都是都是春梅姐姐的意思!”
“春梅的意思?!”
武凱聞言一愣,皺眉道:“那她讓演這一出,又是為了什么?”
“娘前幾日,說要給奴找個人家,奴奴舍不得離開爹爹,便尋春梅姐姐幫忙出主意。”
西門秀一邊說著,一邊順勢把腿盤在了武凱腰間。
別的事情上也許遲鈍些,對于勾引男人的小花招,她倒是頗有悟性或者應該說,她果然不愧是西門慶的女兒!
卻說那天她找到龐春梅,把吳月娘有意給自己說媒的事講了一遍,龐春梅聽后,便吩咐她找機會露些破綻出來,這才有了車上那一幕。
卻說這一路之上,吳月娘并沒有任何表示,直到進了都監府,才把她叫過去疾言厲色的喝問。
西門秀依照龐春梅的計策,在吳月娘面前哭的稀里嘩啦,自稱流浪在外時,已經被男人壞了身子。
前幾日聽吳月娘說要給她尋個人家,她不敢說出實情,又唯恐嫁人之后會被揭穿,于是便動了歪腦筋,想要主動勾引武凱,好名正言順的留在府中。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吳月娘也覺察出她不似以前那般孩子氣,反倒多了些婦人的嫵媚,所以才決定要給她尋個人家此時聽她這半真半假的一說,當即便信了,忙把她擁在懷里柔聲寬慰了一番。
“這就完了?”
武凱見她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不由挑眉道:“那春梅有沒有交代你,下一步該怎么辦?”
西門秀搖了搖頭,小聲道:“春梅姐沒說。”
她對龐春梅的畏懼,卻比對武凱還要強上幾分,龐春梅不說,她自然也不敢追問的。
嘖
武凱咂咂嘴,順勢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道:“好了,先下來吧!”
西門秀乖巧的收回了盤在武凱腰間的雙腿,兩人這才一起進了堂屋。
吳月娘自然也還沒睡,默默的將武凱迎進房中,吩咐西門秀打來熱水,又示意西門秀退下,然后親自伺候著武凱梳洗。
武凱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便也不敢貿然張嘴,只提線木偶一般隨她擺弄。
就在腳洗到一半時,吳月娘忽的哽咽起來,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垂落,滴滴答答的落在盆中。
“娘子。”
武凱忙道:“你這又是怎么了?”
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會吳月娘跳起來與自己哭鬧誰知她卻是抹了一把眼淚,自怨自艾的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因果報應,也太無情了些,報應在我身上也就罷了,沒想到連秀兒這么小的孩子也”
說著,抽抽噎噎把西門秀被人壞了身子的事,講了出來。
見她并沒有糾纏馬車上的事,武凱心中松了一口氣,忙也做出了第一次聽說的樣子,又驚又怒的追問道:“那你有沒有問過她,是否記得那人的模樣?”
吳月娘搖了搖頭,嘆息道:“她說那人一直蒙著面,又是在夜間行事,那還記得這許多?”
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能記起來才怪了!
“那就麻煩了,這種事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調查。”武凱皺了皺眉,忽的一把攬住了吳月娘纖腰,沉下臉道:“娘子,你方才說的那話是什么?什么叫報應在你身上也就罷了難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遭了報應?”
“不,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我”
吳月娘這才發現自己口誤,慌張的想要解釋什么,卻被武凱不由分說壓倒在床上,嘴里嘿笑道:“現在說什么也沒用,就罰你給老子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好了!”
吳月娘羞紅了臉,卻也并不爭扎,只是喃喃的道:“我把上次的誤會,和娘親說清楚了。”
武凱知道她說的是假懷孕的事兒,手上略緩了一緩,便又不管不顧的撕扯起來便宜岳母知道真相后會是如何反應,還是等造人結束再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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