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去看鳳欽天和封尚君,也不知兩人怎么樣了。蘇木言歡心中暗想。
剛巧碰上了蘇木百歲,而他左右跟著的,正是鳳欽天和封尚君兩人。
“你哥哥下手可真狠,就你這個修為,還能昏迷這么久。”鳳欽天一見面就抱怨道:“可把我們倆給嚇著了,回來的時候一身的血。”
蘇木言歡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邊道:“你不是沒事嗎?若我真的有事,那你怎么會完好無損的在候府里?”
鳳欽天是她的契約獸,如果她真的出了事,那鳳欽天也不可能完好無損,肯定會有反噬。不過,正是因為蘇木笙賢故意放水,所以鳳欽天才沒事。
骨鞭打的疼是真的疼,血也是真的流,不過并沒有傷及筋骨。而她昏迷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失血過多。
“切。”鳳欽天哼聲。
詢問了一些事情之后,蘇木言歡就回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早,陪著蘇木序吃完早飯之后,蘇木言歡和蘇木笙賢就出門去了。
就連蘇木百歲也是交給蘇木序的。
今天,蘇木笙賢沒有穿盔甲,只穿了一件有些舊的平常衣服,如此看上去,倒是和穿盔甲時大有不同。穿盔甲時莫名有種殺氣逼人的感覺,如今穿了平常的衣服,倒是和平常人沒什么兩樣了。
申城里面,雖然日子貧窮,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很齊全的。
兩人并肩走著,誰也沒開口。
就這么繞了大半個申城之后,一直到晌午,兩人隨便進了一家客棧去,進了很是簡陋的雅間。
“兩位客官吃多少??”小二問。
申城里面的糧食可謂是很珍貴,所以根本不能浪費,不同于皇城的是,皇城的客棧吃飯是點菜,而申城的客棧則是按個人的食量來定的飯菜,自然,上的飯菜都是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
以此來避免浪費。
“兩個人的小份即可。”蘇木笙賢開口道。
相處了也算是有將近十天了,蘇木笙賢很是細心,知曉蘇木言歡能吃多少。
“好咧。”
待小二離開之后,房間陷入安靜。
從窗戶透出去能清晰的看見下面的情形,有三三兩兩的孩童在街上追逐打鬧,也有小販在叫賣,一切都如此的平常。
只是,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每一天,都活在危險之中,因為申城一旦被攻破,那這里的所有人,都將不復存在,蠻夷之人屠城是必然的。
偏偏就是這么一個認知,沒有人會認命,都快樂的過著每一天,做著自己的事。
下面一群孩子在玩著游戲。
一人說道:“我做鎮關侯,你是我的部下,其他人是蠻夷人!”
“為什么讓我做蠻夷人?憑什么我不能做鎮關侯??”一人發問。
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同感:“就是就是,我不想做蠻夷人,我也要做鎮關侯!”
“不行!”最開始開口的那個孩子叉腰說道:“鎮關侯是最厲害的,你們都打不過我,所以只有我能做鎮關侯!”
“好吧……”
顯然,其他人打不過那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只能妥協。
“兄長在申城的功績,就連孩子都知曉啊。”蘇木言歡打破寂靜,看著窗外那群小孩開口說道。
“只是部下得力罷了,沒什么功績不功績的。”蘇木笙賢回答。
就這么一來一去,再次陷入安靜。
片刻之后,蘇木言歡才轉頭看向蘇木笙賢問道:“這幾日都是兄長親自為我換的藥??”
“是。”蘇木笙賢回答,解釋了一句:“申城里面,沒有女大夫,你傷口棘手,其他人又不會包扎,所以只能我上了。”
“那便多謝兄長這幾日的照顧。”蘇木言歡試探的說。
蘇木笙賢看向她,與之對視:“若是你只想說這些,那吃完飯便回去吧。申城不比皇城,沒什么可玩的。”
蘇木言歡沉默。
就在這時,小二敲門進來了,將菜一一的擺上桌之后,笑著說:“二位慢用。”
都是些簡單的菜,并沒有什么肉類,想來蘇木言歡來申城這么久了,還真沒吃一頓肉。
雖然蘇木言歡自認還是能吃苦的,可是在皇城待了這么久,吃了這么久的山珍海味,如今對著這些素菜,自然沒什么胃口。
蘇木笙賢拿起筷子安靜的吃了起來,蘇木言歡隨便吃了幾口之后,就放下筷子了。
“兄長……”蘇木言歡出聲。
蘇木笙賢吞了口中的食物,抬頭看著她:“有什么事就直說!!”
“你替我換藥之時,可有看見什么?”蘇木言歡問,她并不是說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只是想試探一下蘇木笙賢,他到底知不知道帝仙令這回事!
“什么都沒看。”蘇木笙賢回答。
之后,又埋頭吃了起來。
“真的嗎?”蘇木言歡追問。
蘇木笙賢含糊不清的回答:“不然你覺得我看見了什么?再者說,你是我的妹妹,就算是看點什么,也不奇怪吧?”
這話也和皇城的大相徑庭!!
在皇城,但凡是十歲之后,就算是親兄妹也要保持距離,不能逾越,不然第二天恐怕就傳的滿城風雨了。
在申城卻不一樣,他們這里的女子可以大膽的向喜歡的男子吐露心意,若是那男子也喜歡那女子,兩人便會成親。
根本不存在什么門當戶對之類的。
而兄妹之間,也不用如此的保守,因為這里的人覺得,兄妹之間就如同父母與子女之間一樣,最親的親人就應該用最樸實的方式接近。
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蘇木笙賢十歲就在申城了,此后十五年,不曾回過皇城,一切封號,全部都是由傳旨太監前來宣告。
所以,他這里并沒有那么多的規矩。自然,也沒有人想過多的東西。
妹妹受傷了,哥哥幫忙包扎一下,所有人都覺得這很正常。若是大夫包扎,反而還不正常了,畢竟大夫是個外人。
這些,都和皇城不一樣。
蘇木言歡覺得,在這里反倒是更自在一些,雖然日子貧苦,但是好歹是沒那么多的閑言碎語。
皇城的人就是生活的太好了,以至于他們根本就是軟骨頭,一天到晚沒事可做,除了議論,自然也就只能閑著了。
“兄長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蘇木言歡換了種方式問道。
“你覺得我應該問什么?”蘇木笙賢反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明明是親兄妹,流著相同的血,做在彼此的對面,隔的這么近,心卻莫名的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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