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無話可說,蘇木言歡只得惱怒的罵道:“輕浮!!”
到了丞相府之后,慕藎子妄直接翻墻而入,然后停了下來,將蘇木言歡放下去之后,對著空中一揮手。
便見數道白影竄入丞相府。
這些人均是慕藎子妄的暗衛,旁的暗衛都是黑衣隱匿,偏偏慕藎子妄反其道而行,讓暗衛都穿白衣。
這些人進去之后,慕藎子妄才湊到蘇木言歡耳邊,笑著說道:“娘子,你有些沉啊。”
深吸了口氣,蘇木言歡才忍住了想打慕藎子妄的心思:“殿下說笑了,我再怎么沉,也沒讓殿下抱我。”
不是她不敢動手,而是她打不過。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為夫逗你呢!如此輕盈,要不是看著你還在,為夫差點以為手上根本沒人。”慕藎子妄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刮了刮蘇木言歡的鼻梁。
不待蘇木言歡說話,原本進入丞相府的那些暗衛回來了。
一群人恭恭敬敬的對著兩人抱拳喊道:“主子,夫人。”
復而站在前面的那人說道:“已經搜過丞相府了,那位小姐,并未在丞相府之中。”
“嗯。”慕藎子妄微一頷首。
一群人再次隱匿在黑暗之中了。
“想必是沒有回來。”慕藎子妄看著蘇木言歡說道,眼中有詢問之意。
“那去看看顧安年好了。”蘇木言歡思量片刻決定。
顧安生肯定是比顧安年知道的要多,可是顧安生的心智卻遠在顧安年之上。所以,要想從顧安生口中套話,還不如直接去找顧安年。
雖然丞相府和將軍府有些交情,可是當初在蘇木序要被問斬時,丞相府也沒有表態,只是這蘇木序被收押之時求了情,這讓蘇木言歡不得不重新改變一下對丞相府的態度。
慕藎子妄上次已經來過了,所以這次直奔顧安年的院子。
到門口時,蘇木言歡剛想推門,手就被慕藎子妄按住了。
“怎么了??”蘇木言歡輕聲問。
“等等。”慕藎子妄抬手揮了揮。
看樣子是有特殊的命令手法,總之這次的動作和剛剛的動作不同。
便見身后出現兩個人。
兩人簡單的鞠躬之后,直接推門進去了。
進去之后還把門給關上了。
看了看慕藎子妄的神色,并沒有什么異常,想來是他自己安排的。
只是,顧安年的天賦雖然不差,可是修為卻不高,一心撲在畫上面,對修煉之事,簡直就是興趣全無。
“你們……”
屋內傳來顧安年的驚呼聲,只不過才剛剛說了你們兩個字,就沒了聲音,想來是被捂住嘴了。
接著,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也不知里面在干什么。
因為慕藎子妄并沒有想掩人耳目,更何況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所以也就沒有忌諱什么。只是,不知為何,顧安年作為丞相府的嫡二子,這院子里居然也無人伺候!!
以至于,這么大的聲響,也沒人來。也不知是顧安年不喜旁人伺候,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估摸著一柱香的功夫,門便嘎吱一下,開了。
慕藎子妄牽著蘇木言歡走了進去。
屋中點了不下五根蠟燭,已然是透亮了。而顧安年,一身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頭發也亂極了,被一人按著坐在凳子上。
最狼狽的是,嘴還被堵住了。
看見蘇木言歡,更是劇烈的掙扎起來,只不過被暗衛按的死死的,根本不能挪動分毫。
看樣子是睡到半路,硬生生被人給拉起來了。
想來,剛剛慕藎子妄讓暗衛先進來,不是為了防備顧安年,而是讓暗衛給顧安年套衣服。
這衣服簡直就不能用穿來形容,看這模樣,用不堪入目都是夸那兩個暗衛的,不僅全是褶皺,還沒有理好,就這么胡亂的套在身上。
而慕藎子妄的暗衛另一人,則在軟榻上鋪著什么東西,雪白雪白的。
接著,人挪開了。
就見房間里的軟榻上墊著一塊動物皮毛,看著就柔軟非凡。
慕藎子妄直接牽著蘇木言歡在柔軟暖和的軟榻上坐下。
兩個暗衛一人抓著顧安年往軟榻前挪位置,一人端了凳子放下,然后再次將顧安年按在凳子上面坐定。
“放開吧。”蘇木言歡笑著說。
慕藎子妄一抬手,兩個暗衛立馬將人給放開,之后,也隨之隱匿于房間之中了。
顧安年一把將堵著自己嘴的那塊布取了出來,才道:“原來是言歡啊!他們倆沖進來,嚇我一跳!”
待他取下布蘇木言歡才看清,那布看著好像是床單的布料。
轉頭看向已經凌亂不已的床榻,就見被子掉了一半到地上,另外一小半還孤零零的掛在床榻上面。而枕頭旁邊的床單,果然少了很大一塊!!
看這情形,可見剛剛暗衛的方法有多粗魯了。
“不便直接來,只能如此了。”蘇木言歡解釋道。
好歹是認識,客氣話還是拉幾句。
“哦。”顧安年也不知是沒有起疑,還是有其他打算,總之沒有追問。
房間中陷入安靜。
顧安年突然問道:“對了,前段時間聽說北玄宗被焚情殿滅宗了,我還擔心你有沒有出事,如今你在這里我便放心了。”
話一出口,房間的氣溫里面下降。
就連屋外的暗衛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不明所以的互相看著對方,眼神詢問:主上這是怎么了??平白無故放什么冷氣?這入冬的天已經這么冷了,還放冷氣,他們手腳都要僵硬了。
如之前在蘇木序的壽宴上一樣,旁人都感受到了慕藎子妄這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偏偏顧安年絲毫沒有察覺。
反倒是繼續說道:“對了,你有沒有受傷?”
看著旁邊的醋壇子,蘇木言歡笑著搖搖頭:“多謝你關心了,我無事。只是,這房間之中,醋味怎么這么重啊?”
似乎是因為蘇木言歡的話,慕藎子妄的氣息稍微收斂了一下。
而顧安年卻像是當真了一般,用力的吸了口氣之后,奇怪道:“哪兒有醋味啊?我一直在房間里睡覺,沒有聞到啊。”
“噗嗤。”蘇木言歡笑出聲,復而道:“那興許是我聞錯了。”
顧安年又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那百歲也沒事,對了,百歲去哪兒了?我還想和他一起畫畫呢。”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還是其他什么時候,顧安年說話看似沒有分寸,卻每次都能不著痕跡的讓自己脫身,有時還能套點別人的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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