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刑漢率領(lǐng)軍隊離開廬州,血祭壇的案子亦隨之塵埃落定。
公孫真已將案情的始末呈奏了朝廷,并派人通傳各州府縣,協(xié)力緝拿吳勇。
陽企山、應(yīng)明、木鐵影三人罪犯滔天,俱是死有余辜,他總算不用再因此而擔(dān)心自己官職不保。
同時,蒙放和常雨兄妹的性命,也終于是得以保全。
夜,月朗星稀,涼風(fēng)習(xí)習(xí)。
池塘邊的涼亭中,蒙放正在撫琴。
琴弦撥動間,樂聲悠揚,聲脆如鳴,內(nèi)中更隱含著一眾如釋重負(fù)的解脫之意。
一旁,任以誠、包拯還有公孫策倚坐在欄桿之上,人手一壇酒,聽得入神。
半晌后,一曲彈畢。
“好曲。”公孫策情不自禁,拍手稱贊。
蒙放雙手輕按琴弦,微笑道:“這曲廬風(fēng)記錄著我這幾年在廬州的生活。
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認(rèn)識了你們幾個,因為你們,我侉仡族的冤情得以昭雪。
也是因為你們,我這曲廬風(fēng)才能有個完美的收尾。”
任以誠舉起酒壇,輕飲了一口之后,問道:“漏掉了一個吳勇,你不覺得遺憾嗎?”
蒙放搖了搖頭,灑然道:“侉仡族寶藏的真相,很快就會流傳天下。
到時多年美夢,一朝破碎,相比于殺了他,活著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言之有理。”
任以誠眉頭一挑,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自感慨道:“但可惜的是,只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他永遠(yuǎn)也沒機會知道寶藏的真相了!”
這一次,為了讓蒙放和常雨能夠繼續(xù)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任以誠可以說是勞心勞力。
他先是以過生日的名義,將眾人聚在了一起,制造不在場證明。
然后,在眾人離開之后,潛入天鴻書院殺了陽企山。
眾人之所以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端倪,是因為他憑借著對人體的了解,以及深厚的內(nèi)力,在尸體上動了手腳。
使得包大娘在驗尸的時候,沒能檢驗出陽企山的正確死亡時間。
木鐵影同樣如此,任以誠用侉仡族寶藏的秘密將他引了出去。
在殺掉他后,還特意在尸體上撒了點迷香,讓人誤以為他是因為被暗算,所以才輕易被害。
至于吳勇,他早在應(yīng)明之前便死了。
那一晚,是任以誠將他從大牢中救出,然后在百鬼竹林中殺掉了他,并易容成了他的模樣,去殺了應(yīng)明。
當(dāng)初在離開棋武士世界的時候,為了以防不時之需,任以誠特地找冷艷要了些易容丹,現(xiàn)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而他這么做的目的,為的就是要讓吳勇成為替罪羔羊,將嫌疑徹底將從蒙放兄妹的身上撇清。
其實,任以誠一直覺得自己這一番操作拙劣的很。
但所幸的是,總算沒出什么岔子,順利的達成了他想要結(jié)果。
不過,話說回來,能在包拯的面前,成功玩兒上這么一出瞞天過海,任以誠的心里還真有點兒小激動。
“沒錯,這種人如果就這么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想到當(dāng)日在侉仡族地看到的那些皚皚白骨,公孫策對于蒙放的話深表贊同。
“包拯,看你一直悶不做聲的,在想什么呢?”蒙放忽然問道。
包拯皺著眉頭,一臉沉思之狀,道:“有件事兒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兒?”蒙放好奇道。
“展俊究竟是被誰擄走的?”
包拯道:“按照蒙大哥的說法,那個吳勇絕非善類,如果是他的話,展俊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
任以誠聞言,眼神登時一凜,心知自己這個計劃終究還是不夠完美,以至于出現(xiàn)了展俊這個漏洞。
不過好在沒什么證據(jù),包拯就算心存疑慮,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難道”
公孫策摩挲著下巴,懷疑道:“這件案子的背后還隱藏著其他什么人,咱們沒有發(fā)現(xiàn)?”
蒙放道:“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無論如何,他也是救了展俊一命,應(yīng)該沒有惡意。”
說話的同時,他的思緒忍不住翻涌了起來。
展俊失蹤的那天晚上,自己就在山洞里進行著最后的準(zhǔn)備。
如果展俊真的為了避雨走進了山洞,那自己為了守住秘密
想到這里,他已不敢在想下去,那個答案太可怕了,他不想面對。
包拯嘆了口氣,皺眉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他總覺得這件案子里,有些地方隱隱透著不對,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
翌日。
晨光穿破黑夜,黎明劃過天邊。
青天藥廬,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并肩走進了包拯的房間。
此時,包拯正在睡夢當(dāng)中。
“包拯,太陽曬屁股了,該起床了。”
如是三遍之后吧。
“誰啊?”
包拯迷迷瞪瞪的翻了個身,眼也不睜的抱怨道:“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等太陽下山了再來叫我。”
“展昭,去把你常雨姐姐叫進來,參觀一下你包大哥的睡相。”
“好嘞。”
“等等。”
展昭剛要轉(zhuǎn)身,包拯連忙叫住了他,打著哈欠坐了起來,一臉無奈的看著床邊的兩人。
“阿誠,展昭,你們倆個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任以誠雙手環(huán)抱,問道:“案子也破了,是不是該開始學(xué)武了?”
“真的要學(xué)啊?”包拯訕訕道。
“廢話。”
任以誠沒好氣道:“就你這個性格,沒事就愛管個閑事兒,學(xué)點兒武功防身,萬一哪天遇到不講理的了,也省得你吃虧。
再說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包大娘,難道你忍心總是讓她為你提心吊膽的?”
聞聽此言,包拯不由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后,他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事先說好了,我這個人比較笨,學(xué)不會你可別怪我。”
“放心吧。”
任以誠不以為意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比陸云更咳咳,那個你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
包拯聞言,瞬間便明白了些什么,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不過,他也沒多問,而是一邊更衣,一邊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展昭。
“你怎么沒陪著你大哥?”
展昭道:“我大哥已經(jīng)跟公孫策結(jié)伴一起上京赴考了。
他說是要提前去交際一下,提升名望,來個先聲奪人什么的。”
“那你不跟他一起去嗎?”包拯又問道。
展昭道:“我大哥說任大哥武功蓋世,讓我好好跟著他學(xué)習(xí),莫要錯失良機。”
包拯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對了,包大哥,你為什么不去呢?”展昭疑惑道。
包拯笑了笑,道:“所謂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那些都是旁枝末節(jié),不重要的。”
其實,昨晚喝完酒后,公孫策也跟他提過這個事兒,不過被他給拒絕了。
“是因為盤纏的事兒吧?”任以誠冷不丁開口問道。
包拯沒接茬,只是道:“你們就別操心了,我心里有數(shù)。”
說完,他頓了頓,又囑咐道:“這件事兒你們可千萬別跟我娘說。”
片刻后。
包拯收拾妥當(dāng),三人一同來到了后堂。
楚楚正在和常雨聊天。
說起來,自從常雨家著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段日子里,但是她似乎絲毫沒有想搬出去的想法
“楚楚姑娘你也來了。”包拯打了個招呼。
楚楚興致盎然道:“任大少爺說要教你武功,我來湊個熱鬧。”
“那我先回避一下。”常雨聞言,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不必。”
任以誠阻攔道:“沒那么多講究,你要是喜歡的話,不妨跟他們一起學(xué)。”
“真的嗎?”
常雨驚喜道:“其實從小我就希望能學(xué)得一身武功,做一個女俠,可是大哥不讓我學(xué)。”
任以誠呵呵一笑,道:“一個鴨子是趕,兩個鴨子也是放,三個都教了,也不差你這一個了。”
“好了,快點開始吧。”楚楚迫不及待道。
展昭亦是連連點頭,一臉期待。
不同于包拯和常雨,他們兩個都是習(xí)武之人,一個家學(xué)淵源,一個更是師出名門。
是以,對于任以誠的武功,他們有著更直觀的認(rèn)知,明白這次是難得的機遇,絕對不容錯過。
任以誠道:“經(jīng)脈穴道這些基礎(chǔ)知識,楚楚和展昭想必早已學(xué)過。
至于包拯和常雨你們兩個,之后再請教包大娘就是了,我就不多說了。
現(xiàn)在,在教你們武功之前,我要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會下象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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