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任以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抓住了趙玉兒的手。
“任大哥,你……你沒事兒?”
趙玉兒大驚,對方的手沉穩而有力,渾然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
任以誠呵呵一笑,緩緩坐起身來,道:“玉兒,你也未免太小看你任大哥了。”
看著趙玉兒那忐忑不安的模樣,他實在不忍心責怪她。
說完,任以誠又轉頭看向了門外,沉聲道:“閣下既有雅興,不如進屋一敘吧。”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那名侍女推門而入。
“不愧是叱咤江湖的任以誠,連‘失魂引’竟然都奈何不了你!”
“一點塵埃,何以為毒,想算計我,你的道行還不夠。”
任以誠嘴角微揚,表面上一派風輕云淡之姿,實則心中正在暗自慶幸。
還好,趙玉兒下的是迷藥,而不是春藥,蛻變大法尚可應付。
要不然,自己今天只怕真的難逃此劫。
“哦~當真如此嗎?”侍女挑眉道。
“怎么,難道你以為我在虛張聲勢?”任以誠微笑道。
侍女道:“那你為何還不動手?你不像是一個喜歡費話的人。”
任以誠道:“所以你懷疑我的毒,其實并沒有解。”
侍女點頭道:“沒錯,我懷疑。”
“那——你要試試嗎?”
任以誠話音甫落,猛然一掌揮出,洶涌澎湃的掌力,排山倒海一般,向那侍女翻涌而去。
侍女見狀,不敢置信的驚呼了一聲,急忙閃身躲避。
她這一閃之下,動若脫兔,迅若驚雷,顯露出來的身法極為高明,絕非尋常殺手可以比擬。
“轟!”
侍女身后的桌椅被掌力擊中,登時化為粉碎。
“哼!算你走運。”
那侍女臉色陰沉欲滴,話音未落,身形已掠出門外。
“走得了嗎?”
未免對方調虎離山,任以誠一把攬住趙玉兒,身法發動,狂風一般追了出去。
熟料。
那侍女卻并未走遠,到后花園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任以誠緊隨而至,只見她身旁已多出了兩個人。
一個是老熟人張啟樵。
另一個,則是個身材魁梧的喇嘛。
看著眼前三人,任以誠挑眉道:“奪魄、奔雷齊至,那你應該就是閃電了。”
“能看出我的身份,倒也有幾分眼力。”
閃電呵呵一笑,在臉上一抹,摘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副嬌艷絕倫的花容月貌。
只見其眉宇間透露著絲絲邪氣,更讓她平添了三分姿色。
張啟樵桀桀笑道:“姓任的,現在這公主府里全都是我們的人。
就算你沒中毒,下場也是一樣。”
閃電適才逃走之舉,非是調虎離山,而是引蛇出洞。
吩咐趙玉兒退至一旁,任以誠神情一肅,凝視著對面三人,周身真氣鼓蕩,衣袂翻飛中,右臂一振,爭鋒上手。
“手下敗將,還敢言勇?”
“廢話少說,受死吧。”
閃電率先出手,以一對長劍向任以誠急刺而來。
正如易繼風所說,她的劍法只有一個字——快。
快若閃電,肉眼難辨,劍如其名。
劍鋒破空,眨眼之間,已至近前。
任以誠足下輕點,身形頓時像被一根無形繩索拉扯著一般,飄然后退。
劍光閃爍。
“唰唰唰……”
閃電快劍接連刺出,緊追不舍。
任以誠身似扶風擺柳,無論閃電的劍勢如何迅疾,卻始終與他相差三寸,難以逾越。
“夠快,但是太快了。”
言語間,任以誠的身形倏然而止,閃電猝不及防之下,雙劍登時撲空。
“嗤!”
伴隨著割裂紙帛的聲音,任以誠手中爭鋒刀芒暴漲,攜凌厲刀氣疾向閃電斜砍而去。
間不容發之際。
閃電躲避不及,只得回劍當胸,交叉封擋。
“砰!”
刀劍交擊,閃電只覺一股驚人巨力傳來,雙劍當即應聲斷裂,人亦被震飛出數丈之外。
“我來會你。”
奔雷一聲爆喝,猶如鐵塔般的身軀重踏而出,揮掌猛然攻向任以誠。
奔雷掌出,掌若奔雷。
至剛至猛的掌力,直似萬濤排壑,力發千鈞。
然而。
任以誠不閃不避,足下一頓,以左掌使出‘君臨天下’,直面迎擊。
無儔掌力,重若山岳,沛然莫御。
砰然聲響中,兩人雙掌交接。
“以力制力,勝你三分。”
任以誠沉聲開口,體內真氣再催。
勁力碰撞瞬間,星辰變真氣摧枯拉朽般涌入對方手臂經脈之中。
奔雷臉色丕變,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根基,此刻竟是不堪一擊。
“咔嚓嚓!”
就聽一連串骨骼碎裂聲響,奔雷的右臂,立時寸寸而斷。
悶哼聲中,奔雷咬牙強忍劇痛,左掌運勁,攻向任以誠面門。
雄渾掌勁撲面而來。
任以誠左臂一曲,抬肘格擋,將奔雷手掌震開的同時,順勢拍出,直取奔雷胸膛。
奔雷右臂已廢,左臂于頃刻間難以回防,猛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頓時口噴鮮血,倒飛而出,一時再難起身。
恰在此時。
任以誠察覺背后勁風涌動,卻是張啟樵和閃電眼見奔雷再無一戰之力,大驚之下,聯手殺至。
閃電雙劍雖失,但以指作劍,劍氣依舊凌厲無匹,目標直指任以誠后心要害。
逆刀回狼影!
任以誠回身出刀,凜冽刀氣破空而出,將閃電逼退。
就在這時。
張啟樵已趁機攻至,雙手揮劃間,帶出重重殘影。
任以誠頓覺意識恍惚,身形也為之一滯。
對于張啟樵的攝心術,他雖然早有防備,但這門武學詭異莫測,無孔不入,卻是防不勝防。
忽地。
靈龜養志的心法,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自行運轉起來。
霎時。
任以誠晉入了至靜至極之境,意識瞬間一片清明。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天狼嘯日!
任以誠反手一刀,自下而上,逆撩而出。
張啟樵一招得手,正自得意,卻驚見眼前刀光一閃。
緊接著,血花飛濺。
一道殷紅筆直的血痕在他臉上浮現,將他整個頭顱一分為二,裂成兩半。
“旁門左道,害人害己。”
若非張啟樵對攝心術太過自信,任以誠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將他解決。
冷笑一聲,任以誠長刀斜指,看向了閃電。
“輪到你了。”
短短片刻之間,兩位師兄一死一重傷,閃電再也沒了之前的得意。
正慌亂之際,她忽地神色一喜。
“恭迎師父。”
與此同時。
任以誠心底警鈴大作,渾身寒毛倒豎。
那感覺就仿佛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給盯上了一般。
順著這股瘆人的感覺,任以誠回頭看去,當即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自己身后一丈之外,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滿頭白發,面容陰鷙的老者。
而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
任以誠的臉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
他敢肯定自己絕對不是這老者的對手。
“逍遙王。”
“正是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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