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道阿軒讓她把莫凌引到那個地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覺得應該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如果是好事的話，阿軒沒有必要讓她瞞著莫凌，也許她可能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她并不后悔，因為，那是阿軒啊！

    為了阿軒，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我們一起去看看蛋糕吧，估計蛋糕快要做好了。”

    出了門，莫凌發現天的確陰沉的嚇人，她去超市買了一把傘，然后招了一輛出租車，說了一個地點，出租車便帶著她離開了。

    雨是在半路上下的，莫凌撐著傘達到了目的地，看著濕透的衣服邊緣，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收起雨傘，她看向眼前那個穿著風衣的那個人，一邊抖落傘上的雨滴，一邊有些埋怨的看著外面的大雨，然后說道：“說吧，這么大的雨把我找來有什么事？”

    趙松看著莫凌，幾年不見，她身上再也沒有當警察時的冷漠自矜，她身上帶著那種世俗的俗氣，甚至帶著潑婦的那種囂張，他看著莫凌，抿了抿唇，然后說道：“周長勇死了。”

    “什么？”莫凌有些訝異的看向趙松，周長勇，是那個保護了莫凌的臥底，她對他也僅僅只知道名字而已，而且還是在他死后才知道的。

    她還沒有把這件事情上報組織，所以有些驚訝他們竟然會事先得到消息，因為北辰軒如果要處理尸體，只要他想，任何人都會找不到尸體的所在地，她認為警方之所以會認定周長勇死了，是因為聯系不到他，判斷他可能出了意外，但是趙松既然能這么斬釘截鐵的說周長勇已經死了，那是不是說明找到了他的尸體？但是以北辰軒的手段，明明可以不讓人找到尸體，為什么又讓警方找到了尸體了呢？

    莫凌忍不住開始思索北辰軒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的時候，就聽到趙松說道：“他的一家都死了，死于兇殺。”

    莫凌看著趙松，眼里透著茫然，不等她想明白趙松的意思是什么的時候，她就聽到趙松說道：“兇手是你！”

    一道閃電出現，從遠處看去，簡直就像是從天空直直的劈到了地面，躲在房子里的人從窗戶上看到了這一奇景，忍不住紛紛驚呼，而屋檐下的兩個人，都沒有去看這什么奇景，兩個人都沉默著，氣氛空前的訝異。

    趙松以為會在莫凌臉上看到什么憤恨的表情，莫凌卻冷笑一聲，“你憑什么說人是我殺的？證據呢？”

    趙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在被害人死亡的那一段時間，周圍有監控錄像拍到了你的身影，你有時間并且有能力作案，在受害人的家里還發現了你的指紋，綜上所述，犯人很有可能是你。”

    莫凌不屑的看向外面，倚靠著墻，說道：“你也說了，只是很可能，受害者家里難道除了受害者，就只有我一個人的指紋嗎？”

    趙松點了點頭。

    莫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么看來兇手是莫凌無疑了。

    “晚上八點到十點你在哪里？”趙松問道，他就不信沒有可以證明莫凌清白的地方。

    “跟曲彤彤一起去一家拉面店吃了飯，然后送她回家，之后我就也回家了。”

    “吃碗拉面以后是幾點？”

    “晚上九點左右吧。”

    “送曲彤彤回家是幾點？”

    怎么跟審犯人似的？莫凌心里清楚趙松是為了她好，她忍住心里的火氣，說道：“也就花了十幾分鐘吧！”

    趙松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也有可能打車回去，所以有作案時間了。

    話題就此打住，再怎么說也沒有辦法洗清莫凌的嫌疑，局面陷入了僵局，莫凌突然問道：“上面怎么看？”

    趙松微微一頓，沒想到莫凌這么一針見血，他垂下眼眸，最后如實說道：“上面認為你既然有可能是殺死周長勇的兇手，那就說明，你很有可能叛變了，所以打算對你先觀察一段時間。”沒有說謊的必要，莫凌遲早會知道的。

    “那就是說……不打算再信任嘍？”莫凌顯然不打算粉飾太平，直接將最慘烈的一面掀開。

    趙松莫名的有些難堪，他呆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后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之前還給你們傳遞過消息，讓你們查獲了一樁毒品交易！”

    “正因為這樣，上面白不能確定你是沒有叛變，還是你已經叛變，之前的行為只是為了麻痹我們，所以……”趙松有些說不下去，如果莫凌沒有叛變，這樣的行為無異于在她身后插了一刀，雖然上司的行為他能夠理解，但是未免讓人太過寒心。

    趙松以為莫凌會憤怒，會大發雷霆，會對他拳打腳踢，然而什么都沒有，她很平靜，平靜的讓人猜不出她的情緒，他聽到她說道：“那么你呢？既然我已經不被信任，那么為什么又來找我？你就不怕我帶著一幫兄弟，埋伏在這里，將你就地殺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她的面容，也照亮了她眼角的狠意，以及沉在眼底的瘋狂！

    這個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她混跡黑幫多年，身上帶著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狠戾，姑娘應該是溫柔友善的，而莫凌，只是站在一旁，她身上的氣場就能讓人退避三舍，跟溫柔根本就沾不上邊。

    趙松問道：“徐泠，你后悔嗎？”

    “什么？”

    “你后悔做臥底嗎？當初如果是我，你可能就不會遭受這些。”在一群犯罪分子里面掙扎求生，九死一生的傳遞消息，出賣為自己擋過刀的兄弟，忍受著內心的煎熬，到了最后卻被自己所效忠的組織所拋棄，你心里怨恨嗎？后悔嗎？

    莫凌不屑的冷笑一聲，“呵，鬧了半天，原來你是來這里給我送心靈雞湯的啊！”莫凌擺了擺手不打算繼續再聽，撐傘就要離去。

    趙松說道：“我為我之前的事情道歉，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個孤兒，如果我在哪里傷害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莫凌不在意的擺手，表示沒有放在心上，卻也沒有回頭打算繼續跟趙松談的意思。

    趙松看到莫凌頭也不回的想離去，突然發現有些疑問他不問清楚，以后就再也沒有問的機會了，他直接喊道：“徐泠，你當臥底，是不是蓄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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