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躍說出一萬三的價格,讓老周差點沒站穩(wěn),連忙又確認了一下。
“一萬三?”
“對啊,一萬三。爸,你不是問一起加起來多少錢的嗎?”于躍奇怪的問道。
“光一個電腦多少錢?”老周又問了一下電腦的價格。
“光電腦六千出頭。”
電腦才花了不到一半?
“那其他錢是花在哪了,你這臭小子不會被人給坑了吧?”
于躍有些無語的看著老周。
“系統(tǒng)啊軟件啊都要錢的啊,爸!”于躍無奈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我這些制作音樂的軟件不要錢吧?”
“哦。”老周心里一陣肉疼,這一萬三千塊錢就這么輕輕松松的就下去了?
“那啥軟件的,要七千?”
“六千五左右,最后還抹掉了四百塊的零頭。剩下的就是這個耳機的錢,這個耳機買了八百多。”
“于躍啊,你這錢也不能這樣花呀,一個耳機要八百多?”
“昂,這耳機只能勉強算是高檔次的,是國產里面較為頂級的,但是沒辦法,得買呀。做音樂對耳機的要求比較高,有雜音什么的肯定不行。爸,我這不是都還沒有買音響和話筒呢嗎?就是暫時用不著,所以也就沒買打算買。”
老周想想,這倒是在理,也就沒再這個問題上糾結。
“不過音響還是得買的,本來想去音響專賣店去看看有什么高品質的音響,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買個一百多的湊合著用吧。話筒的話,短時間不急著買,而且好的話筒又貴。主要還是家里的隔音效果太差,買好的回來也是放在那落灰,所以我打算等掙到錢了,我就在咱們這個小區(qū)再買套小戶的房子,然后把隔音做做好,在房子里做個可以當ktv用的錄音棚出來,你們平時有時間也可以把親戚朋友們喊過來唱唱歌不是嗎。”
買房子……
老周對于躍的暢享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買房子什么的,自己當初的這房子,是單位半買半分配的方式買了下來。
那時候只花了三萬塊。
可是即便是這樣,老周買的時候還是跟親戚借了一萬多塊錢。
這幾年老周老王省吃儉用,已經還清了跟親戚們借的那部分。眼看著房價一天天的攀升,老周對當初的決定還是挺沾沾自喜的。
對此,老王也表示很滿意。
所以聽說于躍一下子就花了一萬三千塊之后,老周內心是震驚的。
這都已經快趕上自己當初買房時借的錢了。
此刻,再聽說于躍提到想要買房,老周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就打算買房了?
怎么感覺買房這種事情,從于躍嘴里說出來,就這么輕松自然呢?
那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又成了什么?
這么忽然感覺自己虧的慌!
“對了,爸,明天我還得過去拉根網線過來。”
“網線?”
“嗯。”
“要多少錢?”
“大概包年一千五到兩千吧。”
“一根網線這么貴!?”
“呃……不是網線,是包年的網費,連接互聯(lián)網,你就當是電話費那個意思。不過也可能會便宜一點,因為我估計平時上網的時間不是很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套餐可以選擇。”
通訊這種東西,不管是電話、手機、電腦網絡,最初的價格貴是必然的。
因為相關的公司會把各種基礎基礎設施的費用算在里面。
這就不難理解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手機話費貴的嚇人的原因了。
同樣網絡也是如此。
就像于躍自己的世界,金陵開的第一家網吧十塊錢一小時,看上去很貴,還沒有任何充值優(yōu)惠活動。
其實在于躍看來并不算貴。
因為于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北京上海開的第一家網吧的費用是二十塊錢一個小時,那時候網吧的逼格要比咖啡廳的逼格還高,很多人相親什么的,都會選擇在網吧進行。
自己這個世界的首都和滬市第一家網吧的網費也便宜不到那,估計也得十五到二十塊錢一小時。
這就是時代的特色。
只不過沒過幾年之后,網吧的收費就逐漸變低,到最后甚至已經開始爛大街了。
什么兩塊錢、一塊錢一個小時的都有。
照樣能玩的很嗨。
不一會,老王也回來了。
這人還沒進屋,就聽到她說道:
“今天姜紅艷又來我店里坐了,還說了等于躍和他家丫頭放暑假了,一起來咱們家拜訪的。本來我想推掉的,后來一想推掉不太好,畢竟也算是老鄰居了,就讓他們暑假的時候過來坐坐。”
“媽,是王瀟琳他們家?”
“是啊,也不知道姜紅艷打的什么主意,說到底還是咱家兒子太優(yōu)秀。”老王這才看向于躍的房間:“哎,你這電腦什么時候買的?都沒聽你跟家里說一聲。”
“知道啦,下次買東西一定跟你們說一聲,老爸剛才也在這說。還有,人家拜訪不拜訪我們家,跟我優(yōu)秀不優(yōu)秀有什么關系啊?”
“這孩子……腦袋瓜還是太單純了,你不優(yōu)秀人家能往咱家跑?”
“分明是因為我長的帥好吧。”于躍反駁道:“跟優(yōu)秀什么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老王:……
“你這電腦買的不便宜吧。”
“已經花了一萬三了,還說明天要拉什么網,還得花兩千。”
老王:……
這敗家孩子!
真花了一萬多啊?你父子倆沒合起伙來騙我吧?
……
時間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七月份。
正是蟬鳴于樹干的時節(jié),金陵早已經進入了酷暑之中,此刻顯得悶熱無比。
“不想起床啊……”
天微微亮,已經形成的生物鐘讓于躍不知不覺間就醒了過來。
他利用一點微光。看清楚了鬧鐘上的時間。
好像……才五點半吧……
嗯……
今天好像是煙花第一期發(fā)售的日子。
還有什么來著……
那就再睡一會……
持續(xù)的電話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于躍。
這再睡一會,時間已經是九點了。
“喂,你好。”
“于躍,我是錢璐偉。”
“哦,錢哥,您這么早來電話是……”
“你要找的盲人歌手,我們最近找了一個比較適合這首歌的,你要不要過來見一見?其實人前兩天就找到了,就是忘記通知你了。”
“找到了?”于躍一愣,然后就連忙說道:“那好,我現在就過來。”
“行,不急,人還沒到呢,你路上慢點。”
老周老王都不在家,于躍看鍋里還有點粥,桌上也有燒餅,就連忙去煎了兩個雞蛋,盛在桌子上之后,才去刷牙洗臉。
這樣一來等自己洗漱好了,煎蛋也不會很燙。
囫圇吞棗一般的把早飯都吃了之后,于躍才急匆匆的出門去打車了。
其實這個點打車也不是太好打,不一定就有坐公交快,所以于躍就走到公交站臺,有公交就做公交,有出租車就打車。
兩不耽誤。
錢璐偉叫于躍過來,主要是看看于躍有什么樣的建議,還有就是喜不喜歡他們找來的這個歌手。
畢竟歌曲是于躍寫的,他還是要尊重一下作者本人的意見。
但是在錢璐偉看來,歌手方面應該沒什么問題。
這個歌手原本也是后天失明的,所以跟這首歌的相性很搭。
當于躍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發(fā)現盲人歌手和其家人都已經到了。
“來啦。”
當于躍推門進辦公室的時候,錢璐偉率先開了口。
“嗯。”
于躍此刻饅頭是汗,即便是早上不到十點,但是室外的高溫卻已經能夠讓人熱的受不了了。
這是長期的高溫積累下來的熱量,是需要多場秋雨才能帶走的熱量。
吳小熊趕緊幫于躍倒了杯飲料。
“謝謝。”
“介紹一下。”錢璐偉說道:“這就是這首歌的作者,于躍。很年輕的一個小伙子。”
“于躍,她就是你想找的歌手,她叫簡冰凌。”
于躍看去,是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姑娘,臉上的墨鏡卻告訴了他這就是他要找的正主。
而且才個二十二歲。
在相互的了解中,于躍得知簡冰凌原本是藝術學院附屬高中的學生,高三的時候生病失明,距今已經四年了。
是她成年那一年和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
甚至她一度懷疑,自己前世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在她成年的這一年,跟她開如此大的玩笑。
“小凌似乎不太愛說話啊,你們倆可以在音樂上多多交流。”錢璐偉笑道。
“她其實小時候很活潑的,也很外向,也是那次之后,才漸漸變得不愛說話,只是經常默默的一個人在家里彈琴。”
簡冰凌學過鋼琴和聲樂,原本應該是個前途似錦的姑娘,甚至她原本最大的志愿就是考上首都戲劇學院。
然而造化弄人。
就在她通過了藝考之后,厄運徹底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基本的情況于躍已經大致的了解。
就光是這個經歷,就極具有比慘的潛質。
這反而讓于躍有點不放心她唱歌方面的水準了。
不會真是比慘比出來的吧!
好在于躍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簡冰凌的聲音很有質感,音域也高,一點不為你是我的眼這首歌減分。
“非常棒!”于躍連連贊道:“凌姐你的聲音非常好!你覺得我的歌詞或者曲調有沒有需要改的的地方。或者說,改動了之后你能唱的更好。”
簡冰凌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笑道:“非常好了,已經非常好了,如果不是錢總說這是你寫的,我還真以為是一個后天失明的盲人寫的歌曲呢!簡直寫到了我心里。”
還真是……
于躍默默的在心里說道。
或許只有有著相同的經歷的人,才能夠將歌詞寫到彼此的內心深處吧。
“我也是跟盲人學生聊了好久,才深深感覺到這種曾經擁有卻一朝失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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