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廣播臺又響起了慕容南石熟悉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播音腔。
而播報的內容除了一些時事要聞,還有就是一些俗套的故事和流行歌曲。
而最近廣播太最喜歡放的,就是于躍的一些民謠以及飛躍樂隊自己翻唱的歌曲。
在播報了所有節目之后,慕容南石又插播了一條宿管會處的批評。
“昨日上午,女生宿舍有人在樓上拋撒垃圾,導致整個女生宿舍樓下飄滿了糖果紙,行為十分惡劣。請廣大同學們保護校園環境,愛護身邊一草一木,爭做校園文明人。并且如有知情人,請及時通知學校宿管處。”
“你們這些住宿生很會玩啊?”于躍驚訝的對朱還說道。“現在你們高空拋物都懶得用垃圾袋了?直接撒了完事?”
“女生宿舍那邊的事情,關我們屁事。”
“真的?我怎么聽說,你們男生宿舍有些人更惡心。”
朱還大概明白于躍說的什么意思。
無非是其他宿舍有人高空扔尿瓶什么的。
“那不是我們宿舍的,或者我們班宿舍的人。”
“還真有這么惡心的事情?不怕瓶子沒蓋好惹出事?”
“聽說前幾年很多這種事情,現在少了。宿舍查這種事情查的很嚴,最輕也得是找家長過來。而且這還算好的,至少有個瓶子。”
于躍:……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當空尿的?”
這都什么人啊?
“不是當空尿,這得多牛逼才能干出來這種事,抓到了還不直接開除?”
“那是什么意思?”
“別的宿舍有人冬天直接尿地上的,就半夜直接側過身子就開始的那種。”
于躍:……
還能這么玩?
那宿舍其他人還不嫌棄死?
“呵,直接動手打了都,只是最后沒鬧起來。”
“你們別說了,惡不惡心啊!”
米亦甜聽到這則廣播后,也是無奈的扶著腦袋。
尤其是身后的這兩貨還在積極討論這件事情,甚至還扯到了其他事情上面。
惡心死了!
“糖糖,你知道這件事情嗎?”于躍問向了前面的米亦甜。
“不知道!你們這幫臭男生真惡心!”
“我是問你知不知道糖紙是怎么回事,想什么呢?”
米亦甜:……
你都放到一起說了!我怎么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是很清楚,反正別問我!”
米亦甜何止是知道,她簡直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親眼看著馮玲玲將糖紙灑滿天空,隨風飛舞。
而且昨天早上的風又比較大,那糖紙吹的呀,撒滿了整個校園。
好在沒被學校抓個現行,不然就糗大了。
反正后來宿管阿姨在樓下罵了整整十分鐘,罵的整個宿舍樓里的人無心睡眠。
“聽說是一早撒的,這不是有病嗎?”朱還說道:“星期天早上六點半爬起來撒糖紙,這事怎么聽上去瘆得慌,這是受了什么刺。”
朱還想到了以精神病為主題的恐怖片的場景。
“估計是言情看多了。”張月明也參與了討論:“你看,糖紙這種東西本來就比較好看,灑向天空之后漫天飛舞看上去多浪漫。不過這得存了多少糖紙才能撒的到處都是?就這么一下就沒有了,也是吃飽了撐的。”
“說不定是有什么原因呢?你們沒了解就在這瞎說。”米亦甜有點聽不下去了,說道。
朱還不認同她的想法:“那你說說什么情況?問你你又不知道。”
張月明也難得的符合起來:“有再多的原因你也不能污染環境吧,這種事情就連于躍多做不出來。”
于躍:???
怎么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于躍怎么就做不來了?”米亦甜有點不服氣,問向于躍:“于躍,如果你的女朋友特別喜歡收集糖紙,你會不會幫她收集,然后找個機會送給她?如果你失戀了,這些糖紙沒有用了,你說,你會不會把糖紙給灑了?”
“雖然不情愿,但是我想說的是,我還沒有女朋友。”
米亦甜感受到了單身狗的怨念。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要不現在送我個女朋友,跟我去小樹林聊聊人生,要不就別扯淡。”
“你不是有那個什么小燃嗎?假設。”
“不會,她不收集糖紙,我也不會偷偷收集糖紙的。”
“就只是打個比方……”
“打比方也不行,小燃沒有這種文青病。”
俗話說的好:
孩子犯文青病老不好,怎么辦?
打一頓就好。
朱還偷偷拍了拍于躍,他還是決定提醒一下自己的同桌:“有讀者說作者有文青病,你說話悠著點。”
哈……
其實收集糖紙也只是個人的愛好。
文青也是一種潮流。
“如果我收集了糖紙,應該不會撒掉吧,扔垃圾桶不就行了?哪來那么多事。”于躍看著米亦甜,忽然感覺這事情不對:“怎么感覺你對這件事情很了解啊?這事情不會是你干的吧?”
于躍想了想,也不對。
眼前這兩人好像也沒有什么感情上的問題。
于躍狐疑的看著米亦甜和張月明。
“我又不收集糖紙,而且我們兩感情好著呢!”張月明趕緊說道。
于躍想想也是。
朱還卻有不同的見解。
“那為什么米亦甜一早過來就沉著臉,還問你到底喜歡她什么,你們兩不會已經秘密分手了吧?而且還是米亦甜甩了你,只是顧及你的面子,才在這裝作還在一起的樣子?”
“怎么可能!”張月明立刻反駁:“別瞎說,再瞎說我揍你了!”
說完還朝著朱還揮揮拳頭,大有一眼不和,就跟朱還互揮王八拳這種保留項目。
“我記得當初你們兩談戀愛的時候,也是瞞著大家的。”于躍也表示這事情十分的可疑:“當時在燈會的時候,看到我還跑了!”
“會不會在送錦旗的時候就已經分了,那種事情是個人都不能忍吧。”朱還此刻的面色沉重。
“有可能。”
……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他們分手的事情,就連米亦甜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沒有的事,我們沒有分手,你們別瞎說!”米亦甜說道:“錦旗的事情我早就原諒他了,而且錦旗到現在還掛在我床頭呢。我覺得這東西挺好,怎么了嘛,你們太過分了!”
掛在床頭……
于躍和朱還對視一眼。
好吧。
這畢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多開這個玩笑。
不過把錦旗掛在床頭每天看著,真的好嗎?
真的不氣嗎?
話題又回到了開始。
“那你咋那么清楚糖紙的事情?”
“這個……沒有啦,就是隨便一說,感覺能把這么多收集到的糖紙都灑了,一定是遇到感情上的問題才會這樣……”
在米亦甜解釋自己的看法的時候,于躍卻在朦朧的思維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朱還,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其實我們看到的米亦甜,一直都不是真實的米亦甜?”
“啊?”
于躍,你有病吧?
“你想想看哦,咱們的米糖糖大小姐,坐擁良田幾百畝,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嗎?這是地主家的千金!”
其實二三百畝的田地,一年的收入也沒有多少,比于躍家的老周老王的收入高不了太多。只是農村的開支比較小,或者說很小,能夠結余的錢很多,而且房子什么的也比較容易蓋起來。
所以,米亦甜生活上就相對比較好一些。
至少在這個學校算是比較好一些的。
“然后呢?”朱還饒有興趣的聽著。
怎么有種武俠故事的既視感。
“所以,米亦甜表面上看似單純,其實內在城府極深,咱們的張月明會不會只是她表面上的男朋友,暗地里她其實還有其他的男朋友,只是最近鬧了矛盾。現在說不定已經有某個男生沉尸江底,所以才把糖紙給灑了,算是給那個負心人捎的紙錢?你們沒發現她今天早上一過來,氣質就完全跟平時不一樣嗎?這是她心境失衡時,無意中露出的真實形象,這才是米亦甜真實的樣子,平時只是偽裝罷了。”
于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為什么錘子是綠的?
為什么張月明的代表動物是驢?
為什么米亦甜會覺得自己的內在其實是一只狐貍?別人都說自己是小奶狗來著。
這一切的一切,不都在預示著什么嗎?
米亦甜:……
你當著我的面這么說真的好嗎?
就不怕明天沉尸江底的變你于躍嗎?
我米糖糖發起火來,可兇可兇了!
“去去去,別扯犢子。”說米亦甜有其他男朋友這種話,張月明聽了就自然不高興了:“于躍,我知道你腦子有問題,但是不要用在這個上面好嗎?竟然這么說我們家糖糖。”
“就是!”米亦甜點點頭:“太過分了!腳踩兩只船的事情,哪能這么輕易就揭穿?至少得有個完整的劇情吧。”
張月明:……
米亦甜見大家都開始胡說了,憋無奈之下,才把馮玲玲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還讓他們不要亂說。
對于這件事情,于躍和朱還也是唏噓不已。
人家初二就談戀愛了,我們都已經步入高三,還是兩單身狗,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
不過……糖紙的事情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于躍樂呵呵的看著米亦甜。
素材,素材啊!
這下小作文又有內容可以寫了!
于躍覺得米亦甜的這位室友真是犧牲小我,成就于躍的偉大事業。
那姑娘還是很有奉獻精神的嘛!
至于要怎么安慰馮玲玲。
這又不是我于躍的室友,干我毛事。
“哎呀,你們就幫我想想主意啦!看到室友這個樣子,我心情都變得不好了。”
這話倒是大實話,大家也能看的出來。
不過安慰什么的,幾個大男生都木的辦法。
見大家都沒有說話,于躍想了想還是說道:
“我聽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從失戀中走出來的最好辦法,就是迅速進入下一段的戀情。這樣就沒有時間去傷心難過了。”
嗯?
米亦甜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于躍。
關鍵時刻還是于躍靠譜。
其他三個人都若有所思。
于躍看見張月明和米亦甜都陷入思考中,感覺這事情有些變得有趣呢。
米亦甜也注意到了于躍表情的異樣,看到張月明一副若有所思,掏出布錘子就是對著張月明一頓錘。
說!
你在想什么呢!
張月明連連告饒,急忙轉移話題:“你現在該想想,怎么才能讓你的室友順利進入下一段感情。”
這是個問題。
張月明提了個建議。
“要不讓于躍去勾引?這叫廢物利用,變廢為寶。”
于躍和米亦甜同時白了張月明一眼。
朱還一拍掌,像是做出什么決定一般。
“要不就我去吧!我勉強可以犧牲一下自己。”
朱還的話說出口的一瞬間,整個場面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于躍噗的笑出聲來。
低下頭輕輕的哼唱著:“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這是多沐浴哦自知之明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月明更是直言不諱:“我覺得最近有些瘦下來的戴高興都比你靠譜!”
這一刻,朱還感覺全世界都已經拋棄了他。
并震驚的看著眾人。
我還不如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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