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云不癡閉目心道。這李清的實力完全超乎想象,想必與李修同相比也不遑多讓。“這次的打擊恐怕會有些大啊。”
“我們認輸!”云不癡舉手道,同時將一塊白布扔到場地中央。
李清站定,戲謔的望著梁易安。
梁易安笑著搖搖頭,上前將白布撿起,丟出場外。
“李清,你我再來一戰!今日我梁易安即便死在這里,也不會就此認輸!”梁易安咬牙切齒的說。
“好,今日是第三次夸你有血性了!值得做我李清的對手。但是你可知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既是勇敢,也十分愚蠢。”李清一臉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眼神仿佛是瞧著一頭待宰的野獸垂死掙扎,既感覺無奈又感到可笑。
“梁易安,接招吧。”話音未落,一道空氣濃縮而成的氣墻被李清信手拈來,拍擊而至。
梁易安早已準備好,意念進入右手手背,一道神秘符文隱現。
“乾坤之術!”梁易安自信的喊道。一大金屬球以惹人注目的方式憑空出現。
“咣鐺!”
“砰!”
緊接響起的,竟然是金屬被擊碎后四散紛飛的聲音。甚至不像是金屬,反倒如同玻璃被一個小錘子輕輕敲碎。
梁易安從未想過,自以為絕對防御的“乾坤之術”自面世以來的第一次被破,是以如此簡單隨意的方式。
縱然只剩余力,露出里面的梁易安依然被擊飛十米開外,重重的摔在地上還翻滾了幾周方才停下。
“噗!”鮮血狂噴,與梁易安一同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血光之中似乎還能看到陽光散射之后的彩虹。
隨手一擊,即至重傷。
“易安哥哥!”蕭可可大聲呼喊,就欲沖出,被胡天一一把拉住。
梁易安這邊,云不癡緊緊的擋著眾人。
金屬碎片四處亂飛,云不癡、李修同分別用念力及“氣”包裹住碎片控制它們緩緩落下,防止誤傷周邊觀戰的自己人。
“我們認輸!”云不癡又丟進去一塊白布。
梁易安艱難的爬起來,滿臉鮮血,頭發蓬亂,跌跌撞撞、步履蹣跚的行至白布旁邊,彎腰撿起,扔出場外。
“再來!”
“哈哈哈!好!我李某人最喜歡痛打落水狗!”
李清全力蓄氣,似乎要抽空周遭靈力一般。靈力如海化做“氣”,但見颶風平地起。李清踩著風尖施展極限速度,借著猛沖的力量及慣性、御著風縱身躍起,五指并攏,掌前凝成一道足有十米左右的巨大氣墻。大聲喝道:“我李清全力一擊,送你歸西!”
而梁易安只能做出勉強舉劍格擋的動作。鮮血流淌在劍身之上。
云不癡正待入場,已要出手援護,但見九龍赤霄劍發出一陣陣靈氣波動、伴隨神異紅光,竟從梁易安手中脫手飛出,劍柄向上劍尖向下懸浮于他眼前,同時,一如紅寶石制成的蛋殼似的東西隨之出現,護在梁易安身前。
神劍靈異,挺身護主。
“嘭!”蛋殼破,紅光破碎飛濺,而梁易安被余波傷及,再受重創,一大口血不要錢似的吐出。同時“鐺”的一聲脆響,九龍赤霄劍竟從中間斷為兩截,掉落在地上,劍身紅光暗淡,神異不在。
李清緊跟上來,腳踩在梁易安臉上,哈哈狂笑,“可惜了好劍,也架不住你這窩囊廢的主人!去地獄見我那親愛的弟弟去吧,梁!易!安!”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李清手上,李清握著劍柄,沖著梁易安的脖頸一劍落下。
“滾!”山呼海嘯般的念力將李清定住,李清訝異自己竟動彈不得,然后就被巨力甩至遠處。
“哈哈哈,終于忍不住出手了嗎?云谷的天下行走、念力天賦覺醒者,云不癡。”李清穩住身形大笑道,優雅的拍拍手,“這場我贏了吧?那我下場了。”
還不忘嘲諷道:“原來先賢村大賢者之子就是個窩囊廢,所謂的天賦覺醒,只不過是個笑話!那是什么?脆皮核桃嗎?哈哈哈哈哈!真真笑死我也!”李清搖著頭大聲笑著返回。
李家一眾五十六人也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梁易安還沒有失去意識,指甲中全是熱血,與冰冷的泥土混合在一起,被云不癡背起時,手中帶起一大塊草泥,被狠狠抓在掌心,屈辱的淚水混著血漿自緊閉的雙目流下,花了臉龐。
梁易安平日里長得并不算難看,白皙而俊俏的臉龐上搭配著一雙劍眉星目,總是隨意束起的烏黑長發彰顯其不喜約束的性子。此時,卻狼狽的讓人心碎。
“易安哥哥!”蕭可可驚呼著,掙脫胡天一的手臂,跑出神盾護罩,分開李家眾人,來到梁易安身前,緊緊拉住他的手。
“嘿...嘿,可...可可妹妹。”已被云不癡輕放在地上的梁易安,腫脹的臉龐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沒能救...救下你父親,對...對不起...”
“易安哥哥!”蕭可可嚎啕大哭,近日來的所有委屈心痛一下子宣泄出來,滔滔如潮水一般。
一旁的仙靈兒與塔庫也默然抹淚。
云不癡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遞給蕭可可,然后沖著護罩里面喊道:“鶴老,你出來為易安療傷。”
然后轉臉盯著李修同,“李修同,你我快來一戰,打完我還要給我徒弟換個地方療傷。”云不癡如同一座沉寂萬年之久的活火山,必須尋一機會釋放出來。
“好!”李修同也不怯戰,挺身而出。
云不癡身后卻傳來咬字不清的含糊聲音,“三...”
云不癡回過頭問道:“蕭可可,他想說什么?”
“告...告訴李清,三...年之后,今...今日之辱,我梁易安必...必加倍奉還!”躺在地上的梁易安斷斷續續的努力說到。
鶴老已來到梁易安身旁,“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打暈你!”
“好,你放心,為師知道了!”云不癡回應。
“李清!你聽著,我徒弟說了,你他娘狗娘養的就是比我徒弟大上幾歲占了優勢,我徒弟三年之后必會找回場子,打你個狗吃屎!”
梁易安并沒有被這一戰摧毀意志,反而激發了好勝之心,云不癡如釋重負,方才的擔憂果然是杞人憂天。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話!”李清肆無忌憚的大聲嘲笑道,“且不論一會兒你云不癡能不能贏我兄長。即便今日你等僥幸逃過一劫,三年之后,你徒弟與我相比將更是云泥之別!戰勝我?別說三年,給他三十年、三百年,戰勝本少也是癡心妄想!”
李修同開口:“云不癡,我二弟說的不錯,不論天賦與家族資源,你們與我們都完全沒有可比性。你必須承認,有些人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天生便比你等高貴。時間,只會讓我們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
“哈哈哈哈哈!”云不癡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笑的喘不上氣。
“幼稚!與你這等人多費口舌無甚益處。云不癡,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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