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這里!”王婆子的兒女歡呼一聲,男人迫不及待的將紅布打開,果然在其發(fā)現(xiàn)了兩張房產(chǎn)證和一張存折。
“我知道了!迸死湫Φ溃骸袄咸隙ㄊ窍胫,等她死后如果咱倆能想著給她換個軟枕,那么自然便能發(fā)現(xiàn)藏在棺材的房產(chǎn)證和存折?墒侨绻蹅z連枕頭都不肯給她換,那么咱倆得不到她的房子和她的存款。”
“哼!”男人盯著手的房產(chǎn)證和存折冷哼一聲:“這老太太雞賊一輩子,死都死了還變著法兒算計咱們。她這樣還指望著咱倆能給她好好送終啊。”
“拉倒吧。”女人嘲諷的笑了笑:“說得跟你原本打算給她買墓好好安葬地似地。老太太沒死的時候咱倆不商量好了嗎,到時候她一死直接將她的骨灰揚到大江里完事了。說起來真是白瞎這幅好棺材了,我估計這幅棺材少說也得好五六千吧?”
“哼,有這筆閑錢錢留給咱倆多好。”男人滿臉怨氣的說道:“死都死了,還要一副棺材作甚!”
“行了,總算是找到了,這一天下來差點沒把我給累死!迸舜蛄藗哈氣說道:“把那套房子的房產(chǎn)證給我吧。至于咱媽的存款明天一早咱倆去銀行,取出來平分完事了。
哦,對了。你是長子所以明天咱媽火化的事交給你了。”女人說著便要伸手拿起屬于自己的那套房子的房產(chǎn)證。
然而在這時,她只覺得眼睛一花,緊接著便見原本躺在地的王婆子的尸體,蹭地的一下直勾勾的站了起來。
見此情景,女人直接呆愣當(dāng)場,眼見王婆子的尸體僵硬的轉(zhuǎn)過身來,女人下意識的驚叫一聲,“啊,我、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說著女人飛似地跑了出去。
“這是發(fā)的什么瘋啊!蹦腥艘恢北硨χ跗抛拥氖w,所以見女人突然發(fā)瘋似地跑了出去,男人不禁嘲諷的笑了笑:“難道說是眼見房子和存款到手,結(jié)果興奮之下突然發(fā)了瘋?
這感情好!”男人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最好這么一直瘋下去,這樣一來剩下的遺產(chǎn)便全是我的了!蹦腥苏f著便迫不及待的去拿棺材的房產(chǎn)證和存折。
然而還未等他的手觸碰到最面的房產(chǎn)證,突然他只覺得胸口一涼,緊接著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傳來,“。 蹦腥送纯嗟膽K叫一聲,猛地回頭望去,一眼便看到王婆子那張滿目猙獰的蒼白面孔。
四目相對之間,男人哀嚎一聲:“你、你!”說完男人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
“詐尸了,詐尸了!”與此同時,已經(jīng)跑出門外的女人一邊驚呼著,一邊向大道的方向跑去,然后很快他便意識到,無論她如果努力奔跑,她竟然都沒有跑出她家所在的這條胡同。
“見、見鬼了?”在女人呆愣之際,突然她家的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干瘦的身影從屋內(nèi)緩緩的走了出來。
“媽、媽!”望著王婆子的身影緩緩向自己走來,女人的雙腿仿佛長在地里一般,無論她如何用力都動彈不得。見此情景女人被嚇得哐當(dāng)一聲跪倒在地,望著王婆子的方向不斷叩首,渾身顫抖道:“媽、媽我錯了!我、我不是有意氣您的,都是我哥,對都是我哥教唆我這么干的!”
眼見王婆子一步步向女人逼近,躲在胡同口的二胖忍不住對身旁的趙銘熙問道:“鬼差姐姐,你、你是不打算救王婆子的女兒嗎?”
趙銘熙瞥了他一眼,滿眼怒氣的說道:“剛才她和他哥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我應(yīng)該救這種敗類嗎?”
“額!倍忠粫r語塞,正如趙銘熙所說的那樣,對于這種無父無母之人當(dāng)真是死不足惜。可是畢竟是一條人命,所以二胖又豈會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眼前被殺死?墒撬闼邢雱裾f趙銘熙救下王婆子的女兒,可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二胖求助似地看了李靜一眼,無奈的發(fā)現(xiàn)李靜雖然不像剛才一般低頭不語,可是看李靜的那副表情顯然也是無言以對。
在二胖猶豫之際,突然只聽得一聲慘叫,二胖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王婆子的女兒已經(jīng)被王婆子給殺了。
二胖急忙循聲望去,頓時驚愕的發(fā)現(xiàn)發(fā)出那一聲慘叫的,并非是王婆子的女兒而是王婆子自己。
只見此時的王婆子,正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黑袍青年單手掐住脖子提在半空。而在黑袍青年的身旁,則站著另外一個身著普通運動服的青年,正四下張望似是尋找著什么。
在二胖呆愣之際,突然那個身著普通運動服的青年似是看到了他們,頓時面色一喜迫不及待的向他們跑了過來。
“銘熙!”青年說著跑到了近前望著有些呆愣的趙銘熙歡快道:“銘熙原來你躲在這啊,我說下來之后怎么沒看到你。”
“陳、陳鵬?”趙銘熙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王槐帶我來的啊!币娳w銘熙一臉懵圈的樣子,陳鵬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不是你第一次獨立完成任務(wù)嗎,所以我不放心把王槐拽過來給你護(hù)法!
“你、你可真行!”趙銘熙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一時之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如果沒有王婆子這件事的話倒是沒什么,正好她也打算過幾天和陳鵬一起約王槐到人間聚一聚?墒乾F(xiàn)在。
趙銘熙有些心虛的看了不遠(yuǎn)處的王槐一眼,她剛才無視王槐給她發(fā)來的任務(wù),任憑王婆子殺了自己的這對不孝兒女。
雖然趙銘熙并不認(rèn)為自己這么做有什么錯?墒遣还茉趺凑f她并沒有完成王槐交給她的任務(wù),所以若說不心虛那是假的。
見趙銘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陳鵬有些擔(dān)憂道:“銘熙你怎么了?”
“還怎么了?”趙銘熙白了陳鵬一眼,無奈道:“你不知道王槐現(xiàn)在是我的隊長?你怎么能把他帶到這來呢?”
“額我知道。”陳鵬茫然道:“是因為知道他是你的隊長,所以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把他叫過來給你護(hù)法啊。”
“還護(hù)法呢,他不罵死我才怪呢。”趙銘熙苦笑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剛才是故意見死不救,任憑那王婆子殺了她那對不孝的兒女啊?”
“額這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标慁i說道:“你們鬼差不是只管抓鬼不管救人嗎?所以算你估計見死不救,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
“話是這么說啦!壁w銘熙無奈道:“可是如果是故意見死不救還是要罰款的,而且這次的任務(wù)和以前不一樣!
正說著只見王槐提著王婆子嗷嗷直叫的尸體,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望著王槐那一身代表金星鬼差的黑色戰(zhàn)袍,趙銘熙頓時感到一股壓迫之感撲面而來。這是冥府規(guī)則賦予鬼差戰(zhàn)袍的等級壓制。
這種等級壓制除了針對鬼物外,還會壓制所以低等級的鬼差。等級相差越大這種無形的壓力也越大。
不過一般來說,在面對下級鬼差的時候,級鬼差都會收起這種等級壓制。畢竟鬼差之間平時都是以兄弟相稱,所以如非必要級鬼差是不會利用等級壓制來壓迫下級鬼差的。
而王槐現(xiàn)在并沒有收起等級壓制,趙銘熙猜測這一次王槐恐怕是真的有些動怒了!想到這趙銘熙心里不禁有些委屈,因為她始終覺得她并沒有做錯。
眼見王槐來到近前,包括趙銘熙在內(nèi)所有人不禁倒退了一步。趙銘熙有些心虛的看了王槐一眼,小聲說道:“隊、隊長!
王槐凝視著趙銘熙,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我給你發(fā)的任務(wù)你可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壁w銘熙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蓖趸闭f道:“任務(wù)明明寫得很清楚,你此次的任務(wù)除了要鏟除尸鬼外,還要保證這兩個被尸鬼波及的人,最少有一人存活!
趙銘熙咬了咬嘴唇,正琢磨著該如何解釋。在這時便聽陳鵬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什么王槐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朋友你這么嚴(yán)肅干什么,怪嚇人的!
王槐看都沒看陳鵬一眼,再次沉聲道:“給我一個解釋。”
趙銘熙沉默許久,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因為我覺得那兩個人該死!
“告訴我你為什么覺得他們該死!蓖趸辈粠魏胃星榈恼f道。
“為什么?”趙銘熙滿臉詫異的說道:“難道他們不該死嗎?他們身為人子不僅不孝順?biāo)麄兊挠H生母親,更是將他們的母親活活氣死,而且死后連買一口棺材埋葬他們的母親都不愿意!
趙銘熙越說越氣,最后干脆心一橫,怒視著王槐氣憤道:“我知道隊長,你所在意的并非是這兩個凡人的生死,而是我是否完美的完成了你所頒布任務(wù)?墒顷犻L你也別忘了,你也曾經(jīng)是個人,我們不能因為成了修煉者,將作為人的最根本的東西摒棄掉!
“哦,是嗎?”王槐嘲諷的笑了笑:“我想你應(yīng)該在接受鬼差培訓(xùn)的時候,你的教官給你講過修煉者與凡人最大的區(qū)別在哪里對吧!
“眼界和層次!壁w銘熙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可是這并不代表著,我們要縱人為惡,甚至于善惡不分吧!
“呵呵!”王槐深深一笑,“很好,我終于聽到你說這句話了。實話告訴你,我并不在乎你是否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wù)。我真正在意的是你剛才所說的,“善惡不分”這四個字。”
趙銘熙一愣,茫然道:“我不明白?”
王槐深深地看了趙銘熙一眼,正色道:“如果你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內(nèi)心的喜好,而決定是否救下他們的話。那么無論你是否完成任務(wù),我都不會阻止你。
可是如果你是出于所謂的善惡,自以為是站在了正義的一方,來決斷他人的生死,那么我必須要阻止你!
趙銘熙皺了皺眉,“我、我還是沒聽明白。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區(qū)別!蓖趸陛p輕一笑:“因為這世并不存在絕對的善惡是非。如果你是遵從本心之意的話,那么自是無可厚非。因為修煉者逆天而行,最重要的便是隨心所欲,念頭通達(dá)。
可是如果你是從所謂的善惡是非出發(fā),那么你便是在遵循“別人”的心念行事,一個不好便會歪曲你本心之意!
聽王槐這么一說,趙銘熙臉色微微一變,似是抓到了什么,可是一時之間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見此情景,王槐繼續(xù)說道:“拿這次事件來說,表面看去王婆子的這對兒女的確是死有余辜。可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確是不孝順,但是他們?yōu)槭裁磿绱瞬恍ⅲ?br />
從凡人的角度出發(fā),或許是因為溺愛,或許是因為放縱,甚至于或許是因為虧欠。而如果是從修煉者的角度來看,那么便是因緣果報!
趙銘熙皺了皺眉,“你們總說因緣果報,可是什么又是因緣果報啊。難道說單憑這四個字,你便要我拋棄我生而為人時,所學(xué)到的所有教養(yǎng)嗎?”
“你錯了,我從來不是要你拋棄,而是讓你明悟自身!蓖趸闭f道:“像我剛才所說的,如果你所學(xué)到的教養(yǎng)是完全遵循你自身的心意的話,那么我完全沒有意見。
可是如果你為了所謂的教養(yǎng),而違背甚至于強行扭曲你自身的心意。那么早晚有一天你會迷失自我,而對于修煉者而言這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好便會走火入魔,葬身于欲念之。”
見趙銘熙還以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王槐嘆息一聲:“這樣吧,你不是說你不明白什么叫做因緣果報嗎?那么好,我這邊待你去判官那里親眼看一看,什么叫做因緣果報!
說完王槐伸手向著王婆子的腦門一抓,王婆子的魂魄便被王槐抓了出來。隨后王槐再次一揮手,將王婆子女兒和兒子的魂魄拘了過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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