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你說些什么呢？”羅曉明埋怨地制止她，“你是一個女孩子，怎么能說這種話呢？你就不知道害臊嗎？”

    “我不管，因為我愛你。羅市長，我什么也不顧了，你就把我拿去吧。”沙小芹像個壞女人一樣，嬌媚地說著，猛地把他往前一推。

    羅曉明被她推得連連后退，退到一張三人沙發邊，再也不能退了，便跌倒下來。沙小芹伏在他身上，愛憐地看著他，喃喃地說：“羅市長，你就讓我遂了這個心愿吧，我只有這樣，才覺得心里安寧。”

    羅曉明用力推著她的身子：“小芹，你是不是瘋了？”卻沒想到雙手正好推在她的胸口，被她巨大的柔軟嚇了一跳，慌得趕緊松手。這樣，沙小芹就更加緊地伏在他身上，激動得捧住羅曉明的頭，在他臉上拼命啄，嘴里還嗚嗚有聲地說：“羅市長，我真的太愛你你，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愛我嗎？我難道不漂亮，身材不好嗎？你到底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漠，這樣的百般躲避？”

    羅曉明閉上眼睛，緊緊地樓住她的身子不動：“你不要動，聽我說幾句心里話好嗎？”沙小芹就不動，只看著他的眼睛。羅曉明說：“小芹，我上次在賓館里跟你說過，我也是喜歡你的，但我是一個有婦之夫，我不能再愛你。我。”

    沙小芹不想聽了，一口吻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話。吻了一會，她又激情難抑起來：“羅市長，我好激動，你就要了我吧，我真的愿意，把一切都獻給你。”

    說著竟然伸手去進行實質性的動作，羅曉明啊地一聲驚叫起來，然后猛地將她推開，坐起來，喘著粗氣說：“小沙，你，你，不能這樣。你要冷靜，這樣會出事的。”

    沙小芹真是瘋了，她不僅不收斂，還站起來，索性脫起衣服來。她把絨線衫往頭上拉，要拉下來。結果把個白嫩的肚皮給露了出來，胸口也更加劇烈地彈動著。

    羅曉明上前一把抓住她已經脫到頭頂的絨線衫，幫她重新拉下去，厲聲說：“你這是要害我啊。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簡直不要命了。”

    沙小芹再次撲入他的懷抱，緊緊抱住他，感動得熱淚盈眶：“羅市長，你真個好人，我太激動了。但你也不要有太多顧慮，這里不會有事的。據說經常有人，在這里做這種事的。”

    羅曉明一聽，反而更加害怕：“那我們就更不能這樣做了。”沙小芹伏在他胸膛上，癡迷地說：“好吧，那我們就把話挑明了。羅市長，我這生一定要對你以身相謝。你什么時候想好了，要我了，你就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羅曉明吻著她的額頭說：“小沙，你真的瘋了。你不能這樣，你的這種想法，特別是這種感情，都是錯誤的。”

    沙小芹壞壞地笑著說：“羅市長，你就不要太正經了，否則，你會后悔的。”羅曉明不解：“這是什么意思？”沙小芹說：“你知道，像我這樣漂亮性感的女孩子，周圍有多少人在打我的注意嗎？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可以說，我遲早會被別的領導潛規則了的，所以我想先把它獻給我心愛的人，然后再讓那些權男得逞。”

    羅曉明驚訝地說：“天哪，小芹，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你的這種想法，這種說法，是相當錯誤的，要不得，要不得啊。”

    沙小芹辯解說：“這是事實。我老單位里，起碼有十多個人打過我的主意。現在新單位里，也有人已經開始對我進行誘惑和曖昧了。還有社會上的人，我遭遇過兩次挾持和綁架，難道不是事實嗎？”

    羅曉明說：“我承認，這是事實，現在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但這是可以避免的，起碼我們不能也隨波逐流吧。”

    沙小芹偎在他懷里，十分享受地閉著眼睛說：“羅市長，反正我已經把我的心里話全部說了出來，你自己看著辦。你要我，我毫不猶豫地給你你不要，我也拿你沒辦法。”

    羅曉明推開她說：“小芹，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這件事，以后再說吧，說不定我想通了，要你了，再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好，太好了，我等著。”沙小芹對他最后的話非常滿意，開心得眉開眼笑，手舞足蹈。她這才手腳麻利地關了燈，領羅曉明走出去，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她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個塑料包，遞給羅曉明說：“羅市長，這里都是人家送給我的東西，不值什么錢，你拿回去，用得著就用，能吃的，就吃了。”

    羅曉明哪里肯要：“你干什么呀？我怎么能要你的東西呢？”沙小芹跺著腳說：“哎呀，羅市長，這都是我沒有用的小禮物，不算行賄的，你就拿著吧。”

    羅曉明這才接過，打開看了看，見里邊都是一些吃的小東西，才受下說：“好好，我拿回去吃。”

    說著轉身往外走。沙小芹戀戀不舍地送他到門口：“羅市長，我期待你的電話！”聲音和目光都充滿了惓惓深情。

    星期二上午，羅曉明更忙了。他分管單位的領導受到他工作作風和感染，也懾于他的威名，都主動來向他匯報請示工作。

    還有一些不屬于他分管的工作，也有人打電話向他請求匯報。上午十點多鐘，他正在會客區里與一個副縣長談話，他的手機響了，是劉小虎打來的。他拿了手機站起來到辦公桌邊去接聽，他怕被人聽到這種電話不好。

    他劃動面板，劉小虎在手機里說：“羅市長，說話方便嗎？”羅曉明壓低聲說：“我在跟人談事，不過方便，你說吧。”

    劉小虎知道他旁邊有人，就輕聲說：“徐寶軍搶救無效，死了。”羅曉明心里一震，說：“什么時候？”劉小虎說：“就剛剛。”羅曉明問：“你確定沒有外力作用嗎？”劉小虎說：“應該沒有，專案組派人輪流看守的。”

    羅曉明的聲音更低：“徐不能死，一死，許多線索到他這里就斷了。”劉小虎嘆息一聲，說：“但這個消息卻在網上瘋狂發酵，各種說法都有。”羅曉明說：“這里可能有問題。”劉小虎說：“我也懷疑，但網偵處還沒有查出是誰先發的貼。另外，羅市長，我們又晚了一腳。昨天你提醒我后，我馬上派人到興華房產公司去抓張文興，想把他控制起來。結果，警員趕到那里，公司的人說他剛剛走。打他手機，關機。我們立刻派人到機場，火車站查找，到出入境路口設卡堵截，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羅曉明說：“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劉小虎說：“我也懷疑，包括徐寶軍的突然跳樓，也很蹊蹺，可能又有人在背后搞鬼。”羅曉明說：“你好好梳理一下身邊的每一個人，看誰最有可能是新的內鬼。”

    劉小虎說：“我想，針對網絡上的種種負面消息，我們市zheng府應該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澄清事實，以正視聽。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徐寶軍是畏罪自殺。”

    羅曉明說：“這件事，昨天我給陳市長說過了，他說等跟王書記商量后再定，但我沒有得到他們的回音，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安排的。你也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事。公安系統是陳市長分管的，這事也只能由他們來確定。”

    劉小虎說：“好的，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徐寶軍的跳樓自殺，張文興的成功逃脫，陳漢成解除了兩顆定時炸彈，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的底氣又足了，準備向“外來豹”發起反擊。

    羅曉明來到右江后發生的一系列案件，源頭在陳漢成，幕后指使者卻是徐寶軍和張文興。現在這兩人一死一逃，他的危機基本解除。現在就是還有一個黃根發，他應該不會把我咬出來吧？但陳漢成還是不放心，準備利用新認的同黨朱大力，設法去看守所給黃根發送口信，讓他把所有罪行都推到徐寶軍身上。

    所以，劉小虎給他打電話匯報請示徐寶軍事件，陳漢成趁機發威，連續責問：“劉局，我問你，我是不是分管公安系統的市長？”

    劉小虎有些不安地說：“是的。”陳漢成又追問：“那你請省公安廳派人來右江查案，為什么不向我匯報？”劉小虎一時語塞，但他思考了一下，就不卑不亢地回答：“陳市長，我以為這是具體的查案業務，是小事，再說也有保密的需要，就沒有向你匯報。如有不對，責任由我來負。”

    陳漢成欲抑先揚：“好，劉局，你勇于承擔責任，痛快。那么我問你，徐寶軍跳樓自殺，你有責任嗎？”

    劉小虎心里一沉：他想干什么？難道要嫁禍于我？但他嘴上卻說：“陳市長，徐寶軍跳樓自殺，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

    陳漢顧步步緊逼：“那你認為，現在如何處理這件事為好？也就是說，有關徐寶軍跳樓自殺的新聞發布會要不要開？由誰開？如何向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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