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來聽我們的演唱會!謝謝!”
“真的要走啦!主辦方要斷電了,時間很晚了,不要影響附近的居民休息。”
nr返場了四次,廣州站的演唱會總算圓滿結(jié)束了。
然而,在回到酒店,匆匆洗漱后,巴圖卻再次出門。
來到渭南路,路邊有一家還在營業(yè)的燒烤攤,等不及助理停好車,巴圖便先下了車,往燒烤攤跑去。
夜色已晚,就連吃夜宵的人都少了,燒烤攤前的小桌子旁坐著個短發(fā)姑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遲到了,回去洗了個澡。”
巴圖笑著坐了下來,對面是鹿晴,九寶曾經(jīng)的經(jīng)紀人。
“我也剛到,體育場那兒打不到車。”鹿晴比前些年更瘦了些,但也更干練了,整個人透著一股張揚的勁兒。
巴圖忙道:“你給我打電話呀?我給你安排車。”
“我這不是都到了么?”鹿晴抬手沖燒烤攤小哥說道:“老板,我剛點的那些串兒開始烤吧!”
“鵪鶉蛋點了嗎?”巴圖問。
“點了。”
內(nèi)蒙、、寧夏等牛羊肉出名的地方的人多少都會吃不慣其他地方的牛羊肉,巴圖在南方城市吃燒烤喜歡吃烤蔬菜、烤魚和烤鵪鶉蛋,鹿晴還記得他的口味。
巴圖嘿嘿笑了聲,問道:“這場的流程怎么樣?”
“還行,粵語歌出現(xiàn)的時間段卡得挺好,觀眾情緒剛好到,效果很不錯。”鹿晴點了點頭,問:“你的設(shè)計?”
“當然!”巴圖頗為自得,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便叉開了話題,問:“你最近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嗎?”
“挺好的,還是和星海打交道唄!”鹿晴笑了笑。
她從星海文化辭職后,換過兩份工作,現(xiàn)在她在廣州一家做舞臺燈光系統(tǒng)的公司做主管。
這次黑洞廣州站的演唱會舞臺設(shè)計比較復雜,很多關(guān)鍵元器件比較少見,國內(nèi)只有幾家能做,鹿晴的公司正好是其中一家。
公司老板知道鹿晴以前在星海文化做過,就安排她來和星海對接,把單子拿了回來。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鹿晴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自己又回到了原點。
鹿晴的票是巴圖托同事送給她的,離開星海,她反倒對黑洞的影響力了解更深了。
如果不是巴圖送她票,她還真舍不得花那么多錢來買門票。
“這兩年工作挺累吧?我看你瘦了好多。”巴圖看著她。
只是一句關(guān)切,卻讓鹿晴瞬間動容。
這幾年來,除了她爸媽,還沒人主動問過她累不累。
“巴根他們都挺想你的。”巴圖沒來由的說了一句,又問:“你呢?”
鹿晴沉默了兩秒,微笑說:“等我有時間了,回去看他們。”
巴圖咧嘴一笑:“好!”
“今天的海選現(xiàn)場,我們?yōu)榇蠹已埖搅撕诙礃逢牐鳛樘匮钨e,希望大家好好表現(xiàn)!”
黑洞抵達昆明后,剛好趕上了新一季華國好聲音的全國海選。
新一季的導演叫陳博涵,他曾經(jīng)是第一季歌手導演組的成員,也當過華國好聲音的副導演,和黑洞是老朋友了。
這次他專門跑去黑洞的酒店,要他們做一天的特邀嘉賓,為節(jié)目做宣傳。
曹吾他們現(xiàn)在演出基本上用不著排練,閑著也是閑著,就被抓了壯丁。
云南少數(shù)民族眾多,藝術(shù)細胞在這片土地上并不稀奇。
曹吾他們沒怎么參加過節(jié)目海選,但也感覺到昆明站的選手整體水平還是挺高的。
他們只是旁觀,并沒有選擇權(quán),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參賽選手們緊繃的神經(jīng)再度繃緊一分了。
這可是在黑洞樂隊的眼前演唱,不由得選手們不緊張。
很多上場的學員都會不由自主的去關(guān)注黑洞四人,緊張得頻頻忘詞跑調(diào)。
不過能頂住這種壓力的也都是有真本事的,有好幾個好苗子都出頭涌現(xiàn)了出來。
等候?qū)W員登場的間隙,曹吾低聲沖不時看一眼手機,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巴圖問:“昨晚得手了?”
巴圖嘿嘿笑了聲,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有戲。”
“這次可別再讓人跑了啊!”曹吾打趣他。
“不能夠!”巴圖搖了搖頭:“這次我認真的,她跑不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太緊張了”舞臺上正在表演的男孩忽然停了下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普通話不是太利索。
他有些靦腆,皮膚黝黑,因為窘迫,血液上涌,更顯黑亮。
現(xiàn)場評委是一位云南本地的歌手,她見狀,便鼓勵他說道:“調(diào)整呼吸,放松,別緊張,黑洞他們也不吃人。”
開了個玩笑,舞臺上的男孩卻反倒更緊張了,額頭也冒出一層細汗。
“來,重新開始你的演唱。”女歌手抬手示意。
男孩定了定神,重新開口,唱了起來。
一曲唱罷,評委商量著評價意見,就在要公布的時候,黑洞樂隊的方向卻忽然傳來了話筒開啟的嗡鳴聲。
“喂喂?”曹吾拍了兩下話筒,說道:“那什么,我跟這位選手聊兩句啊!你叫什么?”
“曹吾老師好,我叫尼莫,是哈尼族人。”男孩不停用手背擦著汗,很是緊張。
“你別緊張,我問你個問題,你唱歌的時候為什么一直壓著嗓子?”
尼莫愣了下,繼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會用這個話筒,我怕把它唱壞”
他解釋了半天,大家才算聽明白,他是怕使用話筒不當引起“嘯叫”。
曹吾說道:“你別擔心這個,這樣,你不用話筒,清唱幾句我聽聽看,好吧?盡你最大的能力。”
尼莫聞言,點了點頭,將話筒放下,大聲說道:“那我唱一首你們的歌,ssn里的那一段。”
聽到他居然要唱這首,現(xiàn)場的評委,工作人員,選手們都有些驚訝。
大家都知道黑洞這首歌的難度,今天之前也有一個女選手選擇了這首歌,降后還差點唱破音,他居然要唱這首?
曹吾也有些意外,但并不驚奇,微笑示意:“你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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