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和猶太教國家都有上帝創造人類的說法;
希臘有著蓋亞孕育萬物的傳說;
在東方具有代表性的是中國的女媧造人的故事,這些故事有著高度相似性。”蜜雪兒說道。
“那是因為原始先民在崇畏自然之力和原始崇拜中找到的平衡說法,”我表示并不能同意:“按照達爾文的自然選擇,人類是猴子變的,而不是神創造的”。
“即使是神造傳說算做一種巧合,那么各個遠隔萬里的不同文明,還有一個相似的、世界誕生之前的“混沌”概念:中國的那個被盤古劈成兩半的混沌;希臘神話中的卡俄斯;而圣經舊約中則寫到:'地是空虛混沌;深淵上一片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基本都是十分類似的。”
“很難想象在古代史上出現了兩處類似的巧合”。
“你是暗示,遠古時代人類甚至是世界的誕生,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因為不同地域的文明產生了流傳上的差異化?”托勒密的思維被這位既胸大,又有腦的美女帶入進去。
“對!很可能最早的傳說都是一個真像!最早一批人類的經歷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后來才分化出故事性的不同,但故事的源頭和本質都是一樣的”。蜜雪兒說道。
“就向傳說之中一樣,亞特蘭蒂斯在一萬年之前就擁有比現在還強大的神秘力量,那么如果真是存在過的話,他們就是信息的最好傳承者。但是即使是這樣,他們現在正在大洋深處呆著呢,憑借現在的科技水平,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個國家”。
“海洋……海……海水”聽了托勒密的話,好像得到了提示,蜜雪兒開始低聲嘀咕道,這位德國高才生開始開動她的腦袋。
“傳說中阿特拉斯是海神波塞冬的兒子,也是亞特蘭蒂斯的國王,而他的王國神秘沉沒于大西洋,柏拉圖按照常理判斷其已經毀滅了,但如果這個國家還繼續存在的話,應該就在大西洋的底部,那么阿特拉斯的雙臂擎起的就是不是天空,而是……”
“海水!”瓦西里搶了托勒密的風頭,這也是他正想說的。
蜜雪兒沿著石壁上端尋找,正好發現人工雕刻的頂部向前突出,上面犂出排水槽,在加上原來封住圖案的表面,的確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水作用。
氣與水都屬于古希臘哲學中構成世界的基本元素。
她像個孩子似的高興跳起來,立即從馬背上取下水囊,將里面的水灑在石壁上阿特拉斯張開的雙臂之上。
一大塊石壁在水的作用下先變成深褐顏色,又奇妙地逐漸浮現出淺藍色,最后匪夷所思地變成了深藍色。
整個石壁開始轟隆隆作響,整體向上移去,阿特拉斯消失不見,一個黑暗的幽深的洞穴顯現在我們三個人面前……
我們各自將自己的馬匹拴在洞口凸起的巖石之上,取了自己的短武器,以備不測。
向下的臺階布滿灰塵,石洞似乎是比較深邃,每一腳落下都會傳來清幽的回聲。
向內行得十幾步遠時,洞口的自然光亮逐漸消失,隨著黑暗的逐步加深,托勒密的護手再次自動發出明亮的光芒,根本不需要瓦西里點燃他的火把,就能將整個石洞照得通明。
整個石洞大約寬兩米,高至多一米九十,只能容一人通過,三個人手扶著兩側墻壁,托勒密在最前、美女居中、瓦西里最后,謹慎向下行進。
墻壁的兩側凹凸不平,粗糙異常,似乎是倉促之間完成的,和洞口石壁上的精細人物浮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托勒密走在隊伍的最前列,身上佩戴的劍鞘總是碰在石壁上叮叮作響,讓人感覺心神不寧。
作為一個戰士,當手握住劍柄之時,就會感覺渾身上下是充滿了力量,幾乎不畏懼鬼神的境界。但是在如此狹窄之地,連拔出劍都成為了問題,這無比的壓抑之感是不言而喻的。
蜜雪兒卻顯出特有的沉穩,她一點也沒被環境所影響。
反倒是好奇心熾烈。
“看得出,亞特蘭蒂斯人的身材也并不比我們高大,甚至還會更小一些”。她冷靜地分析到。
“或許他們是撅著屁股鑿出這個么個憋屈的地道。”瓦西里說道。
“你會傻到跪著鑿出一個帶臺階的隧道?”托勒密反詰道。
大約之下了一百級左右的臺階,他們來到了較為平緩的地面,空間卻沒有絲毫的擴展,與克里特島著名的米諾斯迷宮不同的是,這個地方似乎只有一條通路,除了向前走,沒有其他的選擇。
愈向前走,我的左腕上的光芒愈明亮,我甚至有些懼怕真的發現了什么寶物這東西會亮瞎我的雙眼。
前面是一處拐角,通過照明能看到前方被開鑿出一處較為開闊的地方,大約能有五到六名方米的模樣,詭異的是那里放了一張黑乎乎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原來這里有一個售票員嗎?”瓦西里說道.
托勒密的心里生出一絲恐懼:“誰會在這幽暗的空間里坐在這里呢?”
但行到此處,卻又不容回頭,他更不想在蜜雪兒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恐懼情緒。
只好上前,走到桌子跟前,這里好不容易能夠容納下三個人,至少可以看著彼此的臉來交流了。
整個桌椅和普通人用的似乎沒有什么區別,更像是現代人用的書桌。但尺寸更大,由于塵封多年,已經顯現出腐蝕的痕跡,上面覆蓋的灰塵也讓人無法判斷其材質。
蜜雪兒沒說話,只是伸出她的手來,捏住托勒密的左手,貼近桌子。
盡管是在昏暗的地下,一個幽閉得讓人抑郁的環境,到處還彌漫著說不出來的難聞味道。
但小伙子的靈魂還是為之一振,從他的手掌傳來了她手的柔嫩觸感,她僅僅用食指、中指和拇指恰到好處的捏住托勒密的手掌,卻像是指尖攜帶電流一般傳到進他的手臂并擴散至全身。
托勒密的心開始狂跳起來,久違的第一次牽住心儀女孩的手的感覺再度來襲,一會功夫他甚至夸張到左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一樣。
蜜雪兒倒是面帶嚴肅,仿佛正在借助一個科學照明儀器在進行勘察一般。
“你們看,桌子上有兩道痕跡,是因為其他地方都有灰塵覆蓋,而這兩處相對干凈,這像是什么?”她說道。
“似乎是兩道抹痕,形狀有些對稱”。
“這怎么能看得出來嘛?我猜是兩個裝滿金幣的錢袋子”。
蜜雪兒搖搖頭,抬起自己的雙臂,將大臂的背面沖著我們,“像不像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將兩個手臂放在桌子上,或許他還在撐著自己的下頜思考呢。”
聽她的描述還真有些可能,那痕跡的大小,間距,很像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成年人雙臂擱在桌子上的樣子。
“答案很容易驗證,”蜜雪兒接著說道,她繼續用托勒密的左手當做照明燈,移到椅子處,他們果然看見了一個很明顯的被坐過的痕跡。
突然一股寒意攫住了托勒密的心,那不是來自遙遠地穴的勁風,而是一種恐懼的情緒。
在他看來,桌子上和椅子上的痕跡的是新鮮的,這說明有一個人曾經在不久前坐在這里,他可能剛剛離開,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可能就是他還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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