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在大笑著離開,卻在下樓的瞬間又變回懶漢神情,晃晃悠悠終于走到城門外,隱秘處換上身裝扮,便又到游子客棧買了飯菜,不見游讓與清靈他們便直奔百香閣而去。
方踏進門,便見得屋內收拾整潔,七個女子都坐在大廳里一張大桌上,伏在桌上寫著字。任不在見到這些少女便又心情好轉,不過似乎心里有一點問題,卻又不敢問。
眾女見得任不在走近來,已經不再害怕,卻都望著任不在。
他笑著,她們也跟著笑。
任不在似乎被這幾位少女盯得有點不好意思,終于咳了一聲,臉卻更紅了,即使紅著臉,任不在還是壯著膽子,問道:“那你們洗澡過沒?”
任不在正完,已覺得臉燙的已經冒出煙來。那七位本來盯著任不在笑著的女子卻都紅著臉低下頭來。
紫女倒是低聲悠悠的了出來:“我們除了時候要泡藥酒洗澡,十五歲以后就不洗澡了。”
任不在不知怎的,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氣,但是心中滋味也頗為難受。
“洗手洗臉呢?”
七位女子都在搖頭。
任不在雖然同情這些女子,卻也因此感到幸運。想到自己做事如此疏忽大意,心中大罵該死。
但是他很快便將視線移到她們的紙上,柔聲道:“我可以看看嗎?”
于是,七位女子便站起身來,就像正在等待老師批閱試卷的學生一般。似乎她們是由大到排列的。
紫女心的遞出,低著頭,偷偷的瞟著。任不在含笑接過,只見上面只寫到:“和姐妹一直在一起,和主人一直在一起紫。”
任不在心中有些難受,她們或許都已經沒有了家人,不過好在她有這么多姐妹。
“永遠和姐妹們在一起靛。”
“希望主人能和我們多待一會兒青。”
“希望主人能夠帶我們出去玩,但是主人不高心話就不了,只要和主人姐姐們在一起就好了紅。”
任不在笑著一一看完,心中卻生出無限感慨。
我,居然變成了她們的鎖了嗎?不過,總比什么都沒有好多了。
她們這個年紀本該充滿歡樂幸福才對,任不在不愿讓人不安,所以縱使心中如此。他的笑容卻依舊如春日一般溫暖。
她們也淺淺的笑著,終于又敢于看著任不在的臉龐。
已臨近下午,任不在與七位女子吃完飯,便決計留下來陪著她們,因為這或許就是最后一晚了。
只是,他們?任不在不敢想。因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斜陽照高樓,烈土蒸九州。
日雖將斜,此時卻正是一里最熱的時候。不過好在百味樓坐身群林之中,空氣便自然比別處涼爽許多。況且,百味樓有專屬的降溫手段。
而此時,百味樓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頭子正在門外向著太陽,雙眼瞇著,但見遠方一匹通體赤紅馬匹疾馳而來,上面乘著一位赤衣女孩,卻也是通體赤紅色,除了她漆黑明亮的一雙眼睛和黑發。就連臉蛋似乎也在陽光下照的緋紅。
健馬一躍數步,不到片刻便已止于百味樓門前,女孩翻身落馬,當真是迅捷縹緲。就連這個已經老掉牙的老頭子都看的目瞪口呆。直勾勾的盯著女孩。
這赤衣女孩赫然便是沈歡。今日想著昨夜任不在的舉動,總是覺著不對,沈歡便已懷疑百味樓是否對任不在下了毒手,今日此番前來,便是為了騙到解藥。
老頭子雖然色瞇瞇的盯著沈歡,但是沈歡不過孩般大,哪里有可漏之處?不過一襲赤紅衣裳加上她纖細的腰肢和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也足以令所有男子為之傾倒。
落下馬來沈歡便急急進門,神情自然,但是做事顯然已經有點急躁。老人卻伸出腿,擋住了門。
“這里不是姑娘該來的地方。”
沈歡盯著這個老人,怒道:“你管不著!哼!”
輕輕一躍,人就如鳥一般飛了進去。屋內也無人阻攔,沈歡上樓更是迅疾,二樓未交銀子便已上得三樓。只可惜二樓漢子卻一點反應都沒,甚至以為方才不過是幻影而已。三樓兩位漢子出手阻攔,卻被沈歡柔指輕點,便已倒下,似乎正在痛苦的抽搐。
侍立門外的女子更是個個驚奇,正待逃跑,沈歡便已瞬移到一位白衣女子身邊,殺氣頓顯。這位女子便幾乎站立不住,戰戰兢兢的站在那里。卻是那曾經服侍過任不在的白露。
沈歡鼻子靈敏,便已然嗅到她身上的氣味。鼻子一酸,心中絞痛,便就要哭出來,卻還是強行鎮定,冷著臉問道:“去叫你們樓主出來。”
原是白露自昨日侍候了任不在之后便一直躲避著不去接客,似要將任不在身上氣味留住一般,亦是中斷了每日的洗浴。如此來,沈歡能夠嗅到倒也不算太過離譜。又或者,其實是女饒直覺吧?
白露聞聲便諾了聲,急急的走到房后。沈歡也趁機調整了心態。
屋內陳設簡陋,四壁再無他物。唯有兩張椅子與一張桌。
這間屋子是三樓唯一設置簡陋的房間,此時沈歡坐在一旁,白露沏了一壺好茶,她動也未動。
陳志坐在旁邊,榮光換發,一直盯著沈歡上下打量,笑道:“赤練子來樓,是有何事?讓手下人代為傳話就是了。”
雖然著和藹,一雙手卻不老實,左手向著沈歡輕柔的手上扶去。卻已被沈歡遠遠避開。
沈歡冷眼盯著陳志,周身氣勢大漲,房間內瞬間凝結玄冰,一旁侍立白露支撐不住,將要倒下。
陳志不耐揮揮手,道:“你出去,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有重要的事和赤練子談。”
白露聞言如逢大赦,晃著身子出去,守在門外。
陳志又笑著瞧著沈歡,道:“現在周圍沒人了,我們是不是?”一雙手便又向著沈歡試探過去。
一代名宿竟是如此下作,沈歡也不覺心中反胃。若是沒有見到任不在,沈歡或許還會讓這老頭沾點便宜,如今卻是決計不可能的了。
陳志閃電般襲來卻又被沈歡躲開,不覺不耐道:“赤練子,老夫知道你合歡宗的人雙休煉體,老夫如今雖然半百,卻還是鐵錚錚的漢子,一定會讓你上癮的。”
沈歡卻冷笑道:“你應該知道合歡宗不是你惹得起的吧?”
陳志悠悠道:“可是老夫聽聞洛雨柔那娘們兒好像被囚禁了起來。”
沈歡冷笑,道:“你們百味樓的碧絲青蛇毒和解藥我各要一份。”
陳志頷首笑道:“要,可以。但是”陳志又已走上,將沈歡困在櫈上。只可惜沈歡身手實在敏捷,竟早已遠遠滑開。
“你這樣沒有誠意,老夫只好恕不奉陪了。”
罷陳志轉身便走。
沈歡咬著紅唇輕聲道:“等下!”
陳志眼中貪婪盡顯,轉過身,笑著道:“這碧絲青蛇江湖失傳已久,老夫只是用此換得赤練子三日爐頂。如何?此番你已經占盡便宜了。”
沈歡聽罷,心中更是厭惡,沒想到這陳志居然是個好色之徒,或者只是貪圖她的內功罷了。
沈歡略作沉吟,道:“你必須先給我碧絲青蛇和解藥,然后過幾我再來找你。”
陳志聽到“過幾”時便已哈哈大笑,打斷道:“你拿到東西就翻臉不認人了,老夫也只是見你嬌玲瓏,想嘗嘗鮮,既然不愿換,便請吧。”
“用其他的換行不行?”
陳志看到沈歡雙眼明亮,心中一驚,笑道:“難不成是遇見了相好的了?赤練子,婊子永遠都是婊子。你還是依了我吧!”
沈歡本欲反唇相譏,誰知陳志已然撲上來,雙手向著沈歡抓去,雖然凌厲無比,卻還是有幾分憐香惜玉。顯是想制住沈歡。
只可惜他實在低估沈歡實力。雙手還未探到沈歡身邊便已被沈歡滑開。動作輕靈,如同仙界的仙子,優美無比。縱使如今色膽包的陳志也不禁為這優美的步伐一緩。
陳志享名江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見沈歡武功遠超自己想象,腳底已然用著十分氣力,手上亦是使著九分內力,就算是傷著了她,也必須將她抓住。手探出,游龍浮云一般向著沈歡身子籠罩上去。所攻之處盡是沈歡不得不防之處,更有虛實相應,此一招便已將沈歡逼入絕境。差上一點,便就要抓住沈歡柔臂酥胸。卻還是被沈歡躲開。
陳志手上再一用力,頓時風聲赫赫,竟使得沈歡紅裙似乎也飄蕩起來。卻在瞬間紅色絲綢卻自沈歡身邊竄出,似有靈神器一般護在周身,竟是將這陳志硬生生逼退。將裙擺壓住。
陳志見事不成,心中反而越是歡喜,心中想到,若是用此女作爐頂,一定會進境飛速。想到此處,長劍抽出,龍吟之聲不絕。森寒劍氣,頓映斗室之內。
陳志哈哈一笑,道:“你現在從了我,我還可與你一條性命,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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