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廣苑距離摩羅國的皇宮并不遠(yuǎn)。
但是,鳳無邪與帝千邪坐在幽冥血雕的羽背上,竟是飛了好半天都沒飛到。
“帝千邪”忍了一會兒,鳳無邪終于忍不住問了:“你養(yǎng)的這只幽冥血雕,是否飛得略慢?”
帝千邪摸了摸幽冥血雕背部柔軟的羽毛,似乎習(xí)以為常似的:
“這證明它心情不錯,不急著趕路!
剛說完,那幽冥血雕便十分給面子似的,在空中發(fā)出了似乎十分愉快的幾聲鳴叫,像是在回應(yīng)帝千邪一般。
帝千邪似乎心情也不錯,把鳳無邪抱在懷里,姿態(tài)十分愜意。
鳳無邪有點無語:“你能讓它飛快點么?”
飛快點也不會影響這只血雕的心情吧。
帝千邪嘴角一挑,露出玩味的微笑:
“我恨不得讓它原地打轉(zhuǎn),你還想讓它飛快點?”
鳳無邪卻是全然不懂了:“你這又是為什么?我們不是要趕緊去皇宮看看情況嗎?”
“皇宮有什么好看的!”帝千邪輕哼一聲:“有墨榮在那兒就夠了!
鳳無邪內(nèi)心槽點滿腹:
“你別告訴我你騎在這個大鳥的背上,圍著整個摩羅城的上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是為了看風(fēng)景!”
“這個破地方的風(fēng)景有什么好看的!”帝千邪一臉鄙視,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嫌棄。
鳳無邪忽然覺得有點抓狂:
“那請問帝大教主,你這么磨磨唧唧的,到底是想看什么?”
她還著急想去皇宮逼問藺夜君當(dāng)年殺害她父母的情況呢好嗎?
帝千邪說話語氣略毒:
“連我想看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腦子是被秘境里的惡獸給吃了嗎?”
鳳無邪瞪他一眼,剛要諷刺回去
卻聽帝千邪難得溫柔一句:
“我想看你!
鳳無邪的心倏忽一跳,不禁為這句話而微微動容。
帝千邪接著又道:
“想了很久了,天天都在想!
鳳無邪怔了怔,而后淡淡一笑:“是么!
帝千邪這時卻輕哼了一聲:“哼,死女人,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嗎?”
鳳無邪不出意外地點點頭:“當(dāng)然有啊!
帝千邪一聽這話,就自然而然地開始期待這個女人對他的告白
她會說什么呢?
怎么對他告白呢?
說她也想他?
應(yīng)該是這樣的,嗯。
帝千邪準(zhǔn)備好了臉上的微笑,只等鳳無邪將“告白”說出口
然而鳳無邪說的卻是
“真的,帝千邪,你能讓這只幽冥血雕飛快點嗎?我真的著急想去皇宮看看情況!”
帝千邪臉上的笑容一分一分涼下去:“鳳無邪,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
“是啊。”鳳無邪一臉認(rèn)真地點頭。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帝千邪臉色肅殺,冷如冰劍。
鳳無邪反駁道:“你的命綁在我身上,我要是不活了,你也死得快。”
帝千邪:“”
伶牙俐齒,女人難養(yǎng)。
這是帝千邪此時此刻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兩個詞。
“對了!”
鳳無邪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十分疑惑地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秘境之中遇險了的?而且還知道是藺家干的?你不會是有什么魂術(shù)能監(jiān)視我吧?我告訴你,我可是最討厭被監(jiān)視了!”
帝千邪的目光下意識地就瞥了一眼鳳無邪胸前佩戴著的那條項鏈
古奈之鏈上的玉石正在陽光下閃現(xiàn)出溫潤的色澤。
然后,帝千邪面不改色心不跳,狀若無事般:“呵,監(jiān)視女人的那種行徑,我才不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鳳無邪也覺得,秘境是需要魂力傳送才能進(jìn)入的,幾乎相當(dāng)于是有屏障之隔的另一個地界了,帝千邪就算神通,也應(yīng)該做不到把手伸得那么長吧
“我自有辦法。你不必多問!钡矍胺笱苓^去。
“真的嗎?”鳳無邪試探。
帝千邪把臉轉(zhuǎn)向別處,似乎在看風(fēng)景一樣:“當(dāng)然。”
鳳無邪回頭瞧著帝千邪那副樣子,又問:“你在瞧什么呢?”
“風(fēng)景。”帝千邪繼續(xù)若無其事。
鳳無邪奇道:“你不是說,這破地方的風(fēng)景沒什么可看的嗎?”
帝千邪:“”
鳳無邪:“所以你在看什么呢?”
帝千邪此刻忽然一拍幽冥血雕的羽背:
“誰讓你飛這么慢的,沒看到這個女人都著急了嗎?還不趕緊飛去皇宮!”
鳳無邪莫名其妙:“”
幽冥血雕更是心塞,幽冥血雕第一次懂得了,人類常說的那句“有苦說不出”的深刻含義!
教主,難道不是你用心音告訴我,讓我有多慢就飛多慢,好讓你和教主夫人單獨多呆一會兒來著嗎
一瞬間,幽冥血雕的速度忽然飛速提升,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鳳無邪坐在幽冥血雕的背上,濃墨一般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凌亂。
她都已經(jīng)無語了!
這,飛得也太快了吧!
帝千邪卻對幽冥血雕此刻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幾乎是眨眼之間,幽冥血雕便載著帝千邪和鳳無邪來到了皇宮。
鳳無邪不想引起太大動靜,所以
進(jìn)入皇宮之前,帝千邪先為自己和鳳無邪罩上了一層隱匿結(jié)界。
帝千邪魂力深厚,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一層結(jié)界罩出來,不止是隱匿了身形,連聲音和走路的動靜都藏住了!
就算是皇宮內(nèi)院巡邏的那些魂術(shù)師禁軍,也根本就覺察不出來。
鳳無邪與帝千邪哪怕是旁若無人地在結(jié)界之中講話,外界也根本就聽不到!
靠著這個結(jié)界一路走著,終于接近了內(nèi)殿。
這時,帝千邪忽然說:“跟緊一些,墨榮在那姓藺的昏君的內(nèi)殿之外設(shè)下了迷陣,隔絕了這座皇殿的內(nèi)外,以免外人闖入壞事如果誤闖迷陣的話,就會陷入幻境之中,看到的都是墨榮設(shè)計出來的場景假象。”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宮里的所有人,都還不知道國君早就被墨榮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綁了的事兒呢!
如果真的有人來求見皇帝,那么墨榮就會用這套迷陣,虛構(gòu)出一副場景,讓來人誤認(rèn)為,已經(jīng)見到了皇帝
好在之前在歸云天臺時,鳳無邪也注意著,提到皇宮之內(nèi)的情況時,都刻意避開了國監(jiān)大人和其它家族的耳朵,只有安陵夕這幾個知情人知道。
按照帝千邪的指引,鳳無邪走過了內(nèi)殿之前那個詭異的迷陣。
進(jìn)殿之后,見到了墨榮。
墨榮正一身悠閑地坐在皇帝的龍榻上,吃著點心,嗑著瓜子
“教主!蹦珮s一見帝千邪來了,便收了瓜子點心,下了龍榻:“你們來了!
帝千邪瞥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哼,你倒是享受!
墨榮一笑:“龍榻也不過就是個榻,這內(nèi)殿里不是龍椅就是龍榻,再不就是龍床,我這也算是被迫享受!
鳳無邪見到墨榮,單刀直入地問:“藺夜君呢?”
墨榮朝內(nèi)間龍床的方向努了努嘴:
“里面呢,被我用結(jié)界鎮(zhèn)在龍床上躺著呢,你殺了他的太子,他躺在床上罵了你半天,我告訴他,他就算罵破天外面的人也都聽不見,他不信,一直罵了一個時辰了,現(xiàn)在罵累了,剛歇口氣。”
帝千邪目光嘲諷:
“看來你是太閑了,居然不直接禁了他的言,而是聽這些罵聲!”
墨榮朝帝千邪微微一笑:
“這你就不懂了吧,教主,讓他隨便罵一罵,總比他死活閉口不言要好,人一氣之下,可是什么都有可能說出來的,指不定就能罵出點什么有用的東西呢!”
帝千邪兀自坐下來,懶得說話。
鳳無邪不屑地瞥了龍床所在的方向一眼:
“呵,他罵得倒是痛快,只不過他只記著我殺了他的太子,卻怎么不提十三年前他派人殺我父母的事!”
墨榮聳聳肩:
“他提了,他說要是早知道你是他們的女兒,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把你除掉。這樣就不至于等到你為全城百姓解毒立下大功之后,他想除掉你卻找不到時機和理由了。”
鳳無邪聽到這話只覺得惡心
“走吧,一起去見見這個皇帝,我倒想知道,他們藺家皇族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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