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主,請!”
時(shí)間流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酒過三巡,眾人都是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甚至連一些家眷們都喝的有些不少,臉龐上都是泛著淡淡的紅暈,不過這許路和林霄都是各自有著心思,臉上的神色卻都是清明無比,繼續(xù)互相敬酒。
“許大人,請!”
林霄看著許路那張略微透著紅暈的臉龐,縮起的通孔里也是露出了幾分警惕的意味,這整個(gè)酒宴上,許路喝了多少酒他心里有數(shù),絕對不比自己少,甚至還可能比自己多一些,但他卻沒有絲毫醉意,不簡單!
“這小子不是簡單的文人知府啊,恐怕內(nèi)功也是不弱!”
能夠喝這么多酒而不醉的,不可能是真的能喝,應(yīng)該是內(nèi)力深厚,能夠在極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將酒水消化排出,林霄便是這種狀態(tài),這許路自然應(yīng)該也是如此。
“看來這次來的知府,不是什么尋常人物啊,劉家讓他過來,應(yīng)該有所圖!”
林霄將酒杯中的酒水逐漸干掉,臉龐上露出了更加凝重的神色。
“能夠把整個(gè)禹州城的人都叫過來,擺出這么大的陣仗,這林霄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啊!”
許路一邊喝著酒,也是在一邊打量著林霄,心頭也是泛著濃濃的重視意味,今天林霄給他的感官與想象之中的絕對不同,此人心機(jī)極深,就憑借這一點(diǎn),就值得絕對重視!
“許大人,不知這次來禹州城,有沒有什么想法啊?”
又是一番酒酣,林霄目光閃爍,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原本想著喝酒喝到一定地步,這許路有些醉意的時(shí)候再問他這些話,如今這家伙根本是千杯不醉,那就沒必要再拼酒了!
直接開門見山吧!
林霄這句話問出來的時(shí)候,那些醉醺醺的人們也都是紛紛將目光投射了過來,他們雖然醉,但這么多年經(jīng)商的本能還在,聽到這些關(guān)鍵的信息,能夠瞬間的把精力都給集中起來。
“呵呵!”
許路目光在林霄身上淡淡的掃了掃,臉龐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然后她又是掃了周圍那些目光焦灼的家伙們,笑著說道,
“想法肯定是有的,本知府來到這里,本著是讓禹州城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想法過來的,不過有些想法還可能會影響到在座的諸位,到時(shí)候可需要諸位多多配合。”
說完這句話,許路的目光再度看向了在座的眾人,將他們那些略顯緊張的表情全部看在了眼中,最終他又是看向了林霄,然后補(bǔ)充道,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要看林家主的意思,畢竟現(xiàn)在的禹州城里,林家主可是一枝獨(dú)秀,沒有林家主的支持,很多事情許某是做不成的!”
“哈哈,許大人說笑了!”
林霄看著許路這般表情,瞳孔里也是掠過了淡淡的警惕意味,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林某就是平民百姓,有什么事情自然都要跟著許大人來做,怎么會不支持許大人,來來來,林某敬你一杯!”
“林家主果然是好爽,有你這句話許某就放心了,過幾日許某對陳趙兩家遺留的鹽鐵生意進(jìn)行整治的時(shí)候,還請林家主多多配合!這杯酒,許某干了!”
許路說完,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然后目光里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直接是將那酒水給一口飲盡。
“呵呵,林某定然支持!”
林霄聽完許路這最后一句話,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這家伙竟然有意插手鹽鐵礦生意,看來自己的猜測不錯(cuò),不過他并未有太多的表現(xiàn),依舊是笑瞇瞇的將酒水給喝了下去。
“大家繼續(xù),哈哈”
剩下的那些人們,聽著許路的話,臉上的神色也都是莫名,他們不知道這許路是什么意思,但能夠察覺到這家伙和林霄之間隱約冒出的火星,目光都是顯得凝重。
這兩位可都是大神,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小嘍啰恐怕也會遭殃!
還是靜觀其變吧!
一場接風(fēng)宴,隨著許路那最后一句要整治鹽鐵礦生意而成為了分水嶺,大家接下來的興致都不是很高,略微的彼此應(yīng)付之后,便是有散局的意思。
而林霄和許路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互相攀談客氣幾句之后,也是各自表露出了散局的意思,林霄恭敬的將許路送到了馬車前。
“許大人,今日你舟車勞頓,不宜久留,來日林某再請你不醉不歸!”
林霄面龐上帶著濃濃的笑意,拱手說道。
“林家主客氣,改日由許某做東,哈哈,咱們不醉不歸!”
許路面龐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拱手回禮。
兩人又是交談了片刻后,便徹底的告辭,許路將那馬車的車簾放下,然后隨行而來的馬夫則是緩緩的揮動了馬鞭,駕駛著馬車朝著遠(yuǎn)處的方向行駛離開。
“林家主,我們也該散了!”
那些其他的生意人們也是紛紛的湊過來,對著林霄恭敬的拱手,他們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尤其是身邊還帶著家眷,也該走了。
“今日的事情勞煩諸位了,請!”
林霄如今已經(jīng)是禹州城的半個(gè)主人,做事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粗魯,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客氣,眾人陸續(xù)開始撤退。
“夫君,這位許路許大人好像目的不簡單啊!”
眼看著所有的人都逐漸的退去,周清玉挽著林霄的手臂,面龐上帶著淡淡的凝重意味,低聲說道,
“整治鹽鐵礦業(yè),這是主要針對咱們林家啊!”
“我知道,這應(yīng)該也是那劉家的意思!”
林霄的眉頭也是微微的皺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帶著人們收拾接風(fēng)宴后事的孔牛,揮手道,
“過來!”
“主子有什么吩咐?”
孔牛放下手頭的工作,恭敬的來到面前,問道。
“解決陳趙兩家眼鐵礦生意的事情,不要再動了,都給我停下來!”
“主子,這”
孔牛滿臉的不解,那周清玉也是眉頭微微的皺起來,有些疑惑,許路公開表明要整治鹽鐵礦生意,這是要針對林家,這時(shí)候,不應(yīng)該以更快的速度把鹽鐵礦給整頓好,迎接這許路的手段嗎?
為什么要停下來?
“聽我的,快去!”
林霄目光里露出些許的森冷,道,
“這許路來頭不有劉家做后臺,和他斗要相當(dāng)謹(jǐn)慎,他提前透露給我這些消息,恐怕就是為了讓我盡快把鹽鐵礦生意整頓起來,然后再做收漁翁之利!”
“我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我要把這些爛攤子都留著,順便把攤子做的更爛一些,讓他想要都不敢要!”
“小的明白了!”
孔牛恍惚一下,猛地反應(yīng)過來,看著林霄的眼神兒變的更加欽佩,然后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快去吧!”
周清玉也是想明白了林霄所說的意思,對著孔牛揮了揮手。
“走,咱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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