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天寧寺,闔寺十七名僧眾無一留得性命,最后還縱火把整個寺廟焚燒了。
這是滔天罪惡啊!
瞬息,不只是葛荊眉頭皺了起來,三人背后的城衛軍從上到下盡皆色變。
葛荊不信佛,但對佛教的信仰并無惡念。
若是葛荊真身,一個在北域荒原長大的孩子,對佛教別說惡念,連善念他都沒有。
不是他沒有善惡觀,而是無感,純粹的沒有感覺。
一個連肚子都吃不飽的孩子,在他的心里,除了糧食和肉外,什么信仰啊、喜好啊,統統沒有。
多了腦海里那片記憶云,終于三教九流他有了點印象。
若說道教,漢家本土的宗教,好好一些,外來教派的釋家,感官和心念上有些復雜。
說不上排斥也說不上親近,只能說,佛家一些理論能夠接受,至于信仰,真的沒有感覺。
所以對天寧寺被屠滅以及焚燒,是對無辜生命被殺的罪惡,而感受不到城衛軍那么憤怒,甚至推崇至褻瀆神佛的高度。
而這種罪惡感還是因為,這三個家伙是外族人。
葛荊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么樣的感覺,明明從小在北域荒原長大,應該對荒族十分認同。
可當他步入中原,從走進客棧見到玉香春開始,他對漢家就有一種天生的親近,并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隨著他一點點的深入中原,這種認同感逐漸有些深重。
什么原因?
葛荊不知道也找不到,他感覺似乎是從骨子里、血脈中衍生出來的認同。
深至靈魂深處。
葛荊對那兩個人看都沒看,而是向守備參將揮了揮手,沒有說話,淡然的跳到車轅上,一揮手:“走!”
他雖然沒有說話,甚至顯得有些高傲不遜。
可就那么一揮手卻讓守備參將以及身后的城衛軍喜從往外。
這就是高人示好啊!
大凡人類都是認同階級的存在。
三位外族高手,視城墻如無物一般,飛身而過,城衛軍就已經知道他們如何了得。
在守備參將的帶領下死命的追著,不是他們認為能將這三個人拿下,而是職責所在,即便全員戰死也不得不為之。
就在最緊要關頭,葛荊出手,輕松的將三個人六只手掌斬下。
葛荊如何,自然高人一等。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面對葛荊都低下一階。
不管他是何身份和地位,有此修為就是人上之人。
沒有人敢與葛荊平起平坐,甚至能與之交談一二都倍感榮幸,F在葛荊在他們連問都不敢問一句的情況下,大方的將三名外族人交給他們,自然讓城衛軍感激涕零。
這可是三名驟然出現,造下如此業孽的外族人,沒用動手就抓在手里,大功從天而落啊!
“走,去天寧寺看看!”
葛荊雙膝一盤,坐在車轅上,向陸培吩咐了一句。
“我領你們去!”
追殺三名外族人的兩位高手急忙走了過來,齊齊向葛荊抱拳為禮,主動為其帶路。
陸培沒敢做主張,抬頭看了眼葛荊。
還不待葛荊同意守備參將就走了過來,手一揮:“將他們拿下!”
然后看也不看這三名外族人,匆忙的走了過來:“還是我帶閣下去天寧寺吧!”
葛荊不解的看了眼守備參將:“將軍不去審問三位外族人,怎么有功夫去天寧寺!”
守備參將連忙擺手,道:“切莫叫什么將軍,在下只是守備,掛了個參將的銜,只有到副將才能稱將軍!
副將才是將軍。
大明王朝,行省軍隊里最高長官是總兵,州府長官是副將,下面還有參將、游擊、都司,然后才是守備。
守備是統領的軍務職位,簡單的說就是負責什么。
按照大營分配的任務來劃分,有軍營守備,有鎮守關卡守備,自然也有守城門的守備。
所以說,守備還擔不起將軍的尊稱。
葛荊也不為己甚,隨意的點下頭,手指向前一引:“邊走邊說!”
守備參將順從的一點頭,回頭叫了一聲:“劉武志,把我的馬牽過來!
“喏!”
一個大頭兵應聲向城門跑去。
“吳巖,你們幾個把他們拿下,送到六扇門去!”
說著銅鈴般的大眼一瞪:“如有反抗就給我打斷四肢,若不想活,留一個活口就行!”
瞬間,圍觀的人們都倒吸一口冷氣,“這位軍爺好大的殺氣!”
可隨即這些人就低聲議論起來。
外族人,還是屠滅天寧寺后縱火焚燒。如此殘忍,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
帶他們去六扇門,自然只是為了要個口供。
既然要口供,一個活口就夠用了。
那里不是被的地方,是六扇門,鐵人進去也要開口,死人用了手段都能榨出二兩油。
三個外族人都懂漢人話,聞聽是交到六扇門,立刻色變。也不管手臂上血還未完全止住,立刻就要反抗。
卻不想,馬車已經啟動,葛荊頭都沒回,手臂順勢一撩。
微風拂動,手臂從地面上滑過,三個豆子大的礫石順風飛起,在三個外族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打在他們的穴道上。
三個人的腳剛剛離地,還未等飛身躍起就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守備參將望之大喜,轉過身向葛荊連連抱拳。
他不敢不如此,三個外族人身手了得,據他估計,隨便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他絕對不是三人聯手的對手。
就這樣的三個人面對葛荊時,卻比孩童強不了多少。
說打就打,想殺就殺。
“走吧,我還要趕路,別耽擱時間!”
葛荊淡然一揮手,陸圻連忙駕馭著馬車,咕嚕咕嚕的向城門走去。
城門衛也呼啦一聲將三個外族人捆綁起來,然后兵分兩路。
一隊人馬一邊給三人止血,一邊向六扇門送去。
另一隊則跟在守備參將身后,蜂擁著葛荊的馬車向天寧寺跑去。
后邊,兩個追殺外族人的高手,左右看了看,擠過城衛軍來到守備參將身后,嘰嘰咕咕的向他稟報。
剩下一眾百姓,一點一點的走過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街道封死,張望著馬車的背影議論起來。
議論聲隨著馬車距離越來越遠,逐漸大了起來,當中最興奮的莫過于葛荊用過哺時的那間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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