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五位。
兩位宗主,兩位長老,一位年輕卻強(qiáng)大到讓人不敢相信。
雖然幾人對氣息的掌握精控?zé)o比,不會有一絲氣息外放,但入得眾人眼中仍如西北高山一般,讓人心底生寒。
看到這一幕,各位堂主都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在中堂門前小心的張望著。
只是看了兩眼,幾個人就感覺心神搖曳,好似被無盡的重力壓制著,完全承受不住。
“速速把持心神!”
李訣因為敲過兩次金鐘,神識受到淬煉還能勉強(qiáng)支撐,低低傳出一聲道喝將幾個人驚醒。
“速退,速退”
幾位堂主連忙收攝住心神,小心翼翼的向外退卻。
走出好遠(yuǎn),感知不到五位宗師身上的威壓,幾個人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這時,所有人都感覺精神十分疲憊,相互對視一眼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前胸后背都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太可怕了,這還是神的威壓,若是精神外泄,我們恐怕一個都站不起來。”
幾個堂主同時扭頭向中堂望去,驚詫不已。
平常玄者是精氣凝聚為一,氣勢成型。
至于神,是根本不可控制的。
就好像真正若有神,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哪里一站就能將所有人碾壓成泥。
若是威壓外放,絕對是山崩地裂,萬物成塵。
“一位宗師就了不得了,五位宗師”
幾個人臉上浮起一抹苦澀,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全憑神就能壓制這么多強(qiáng)靈玄,一位宗師絕對做不到的,可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一位宗師,而是五位。
神不可控,五位宗師站在一起,神與神無意間的外泄,無意中的碰撞、碰撞、碰撞,才產(chǎn)生出這么強(qiáng)的反應(yīng),讓幾位強(qiáng)靈玄無力抵擋。
當(dāng)然,幾個人悄然退卻,中堂內(nèi)五位宗師同時抬起頭向外看去,無奈的搖了搖頭。
神的外泄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對弱者卻是災(zāi)難。
同時這種原因也是王不見王的另一個注解。
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玄者的性格最是強(qiáng)硬,也最不服輸。若是在神的比拼中輸?shù),那就把臉皮徹底丟掉了。
李璇我無奈的笑笑,伸手點了點外面:“這些家伙啊,見識太少,讓兩位宗師見笑了!
高野一擺手道:“宗師難覓,都一樣!
說笑間兩人講起三日后的宗師戰(zhàn)來。
一個五蓮山上的五連峰,誰都能避讓,唯獨他們避讓不開。
一個哀牢山主峰,位置偏東,距離五連峰不遠(yuǎn),也被算在了中路。
宗師戰(zhàn),能夠參戰(zhàn)的必然只能是宗師。
陜西行省,不管有多少宗門幫派,能參與進(jìn)去的自然是擁有宗師的勢力。
所以,誰能來誰不能來,到底會有多少為宗師會來,兩位宗主算一算,基本上就能知道。
唯一超出他們算計的就只有葛荊了。
不過葛荊的出現(xiàn)其實對他們也是一種驚喜,畢竟葛荊參與了東路宗師戰(zhàn),還斬殺兩位強(qiáng)宗師。
無疑,這對他們是難得的體驗。
高野因為跟葛荊見過,知道葛荊的性格,遂毫不客氣的向葛荊請教起來。
葛荊也如高野想的那樣,沒有任何遮掩的把太陰河兩戰(zhàn)講述一遍。
第一天一位活佛,第二天七位宗師同時出手,大元王朝五位可組戰(zhàn)陣,一位強(qiáng)宗師莽雷天尊,一位強(qiáng)宗師殺手天王。
勢力這么強(qiáng)橫
高野、李璇我等四位宗師臉色同時一變,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揣摩起來。
東路軍宗師戰(zhàn)主力是龍驤衛(wèi)、兩省都司、六扇門、神武右衛(wèi)軍和帝都來的緹騎營指揮使,西路軍宗師戰(zhàn)主力是按察司、神武左衛(wèi)軍、神樞營、六扇門和密幽,中路宗師戰(zhàn)是布政司、武衛(wèi)營、六扇門和宗門幫派。
看三路軍的規(guī)模,東西兩路十分強(qiáng),中路略顯偏弱。
不是宗師人手偏弱,而是勢力上將東路最強(qiáng),不只是陜西行省,更有河南都司鎮(zhèn)守還有帝都趕來的緹騎營指揮使。
西路也不差,他們有著按察司,更有密幽相助。
唯獨中路不僅勢力少了一路,更有素來不太順從的宗門和幫派。
宗門幫派的實力其實并不比朝廷弱多少,甚至有些時候還會有驚喜出現(xiàn)。
只是他們心思繁雜,不喜歡被規(guī)矩所束縛,通常會做出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不能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卻也會做出一些脫離掌控的事情,橫生枝節(jié)。
“好像沒有綠林?”
聽到兩位宗主的解說,葛荊突然發(fā)現(xiàn)一些事有些不對,隨口問了句。
李璇我略略遲疑,然后笑道:“呵呵,綠林畢竟是綠林”
高野也道:“那是綠林啊,有些事做的卻說不得!”
葛荊先是一愣,隨即便恍然。
綠林畢竟是反賊,是反抗朝廷,大逆不道的存在。
往時與朝廷是不共戴天的,現(xiàn)今有外族入侵,有些事他們可以做,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擺在明面上。
再說了,像狙擊外族入侵的事情上,朝廷不重壓,根本調(diào)動不了綠林。
而綠林呢,其實根本不用朝廷發(fā)號司令,他們自己就會組織起來,大舉反抗。
就像哀牢山武進(jìn)、儲尹之和王重九,根本不用朝廷命令,自行將哀牢山大陘口封死。
畢竟,綠林反抗的是朝廷,而不是想要推翻朝廷,更不會與外族勾結(jié)在一起,背叛家國。
葛荊想著想著,抬頭向兩位宗主問道:“所以說,綠林其實在暗中也是一大臂助。”
高野點頭道:“他們初期不會出手,中后期,如果我們出現(xiàn)什么紕漏,就需要他們來彌補(bǔ)!
葛荊默默頷首,表示認(rèn)同。
顯然朝廷和綠林有過溝通,是把綠林放在后面,當(dāng)作一個托底的存在藏起來。
“其實,到現(xiàn)在還怕什么紕漏,綠林實際上是在防備萬星教和烽火門的!”
李璇我冷笑一聲。
萬星教和烽火門?
葛荊有些詫然,隨即就有些恍然大悟。
萬星教,一個敢在沅江城對商郡王朱松出手的幫派,已經(jīng)讓葛荊對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可是天下第一郡王啊,就算有些沒落,可虎倒威不散,只要大明王朝存在就不是一個江湖幫派能夠挑釁的。
現(xiàn)在聽來,原來如此。
至于烽火門,葛荊沒接觸過,但他知道烽火門的葉小蟬和金螳螂一直在跟秋末言與李默安做對。
一開始葛荊還沒在意,現(xiàn)在知道秋末言與李默安應(yīng)該是兩個勢力的人,而且這兩個勢力似乎還有些不對付,對烽火門就更感覺到稀奇了。
現(xiàn)在聽來,莫非烽火門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葛荊是個爽快人,心里想什么嘴上就問什么。
“烽火門,這個門派聽名字就能知道。烽火為狼煙嘛,顧名思義是一個專事戰(zhàn)爭的門派!
高野想了一下,解釋道:“他們高手不少,葉小蟬為準(zhǔn)王者,與孛日神劍秋末言相仿佛,年紀(jì)不大,悟性卓越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金螳螂也不過四十多歲,卻早早成就王者,跟月鎖清秋李默安爭斗十年一直不分高下。”
這兩個人葛荊都從刁御口中聽到過,還不是一次兩次。點點頭道:“可秋末言和李默安分屬兩個陣營,玉香春和金螳螂與之爭斗”
高野道:“這就跟烽火門的規(guī)矩有關(guān)了!
“規(guī)矩?”
葛荊有些迷惑不解。
高野道:“烽火門其實跟密幽、艷迷差不多,號稱燃起狼煙,烽火到來。是一個只要給錢就能幫你殺人滅戶,像似一個殺手組織。從玄士到王者,沒有不敢接的任務(wù)!
李璇我又接口道:“不止如此,他們不但殺人滅戶,還擁有軍隊鐵騎,可以屠幫屠城,兇殘可怕得狠!
瞬間,葛荊就震驚了。
一個擁有軍隊,擁有鐵騎可以屠幫屠城,還擁有s王者的殺手組織,實力有多么的強(qiáng)大是可想而知的。
這樣的勢力簡直就是將十三暗手和刀胡子組合在一起,然后放大無數(shù)倍的樣子。
“秋末言、李默安”
葛荊徐徐的吐出一口氣,想起這兩個人。
高野道:“他們兩個應(yīng)該是個人接的任務(wù),暫時看來是沒有時間n,要不然早就換高手出手了。”
葛荊遲疑一下道:“他們兩個,不是一個勢力的吧?”
高野和李璇我同時抬頭,對視一眼后看向葛荊。
葛荊揉搓著劍鐔,“李默安,或許和寧王叛亂有關(guān)!”
然后抬起頭看著兩位宗主。
兩位宗主的瞳孔迅疾的一縮,又緩緩的放開,頭微不可察的點了下。
李默安的事情做得很隱秘,知道的人很少很少,但對一些勢力來說,還是隱約可知的。
只不過,事情涉及到王朝的安定,只要不想叛亂,沒有誰敢隨便伸手。
別說歸元宗、五連峰這等一級勢力,就算頂級勢力想要伸伸手,都得前思后想,再三斟酌。
最后出手還是不出手,都是一個問題。
只是,葛荊怎么能夠知道呢?
李默安這事遍數(shù)陜西行省,能夠知道的人都不多,葛荊竟然能夠知道,著實讓兩位宗主有些好奇。
不要拿葛荊在六扇門里的職位說事,就算他是宗師,就算他是六扇門總旗,也不可能知道。
可惜,不管他們怎么看葛荊,葛荊都不可能給他們解釋。
葛荊之所以透露出李默安和寧王叛亂有關(guān)的事情,就是給他們一個提醒,讓他們知道,陜西行省這次nn不僅是北域荒原,不僅是西域高原和大元王朝,還有跟寧王叛亂有關(guān)。
果然,葛荊只是說一句,兩位宗主就敏銳的感知到葛荊的想法。
“李宣,你去通知,備宴!”
李璇我站起身,隨口吩咐一句李宣,就向李璇器示意個眼神。
李璇器向葛荊和高野一抱拳,表示歉意后,匆匆走向后堂。
葛荊和高野對此毫不在意,跟著李璇我、李璇沛一起赴宴。
五連峰的酒宴十分豐盛,賓主都吃得很開心,相談甚歡。
不過,葛荊和高野還是在李璇我的臉上看到一絲焦慮,兩人嘴上沒說,眼眸還是在有意無意碰撞一下,心下有了些猜測。
月鎖清秋李默安,天下大名劍之首,聲名赫赫,降臨任何門派都是一等一的尊貴。他若是參與到寧王叛亂之事,絕對是捅破天的大禍?zhǔn)隆?br />
別看寧王叛亂已經(jīng)過去七年,若是跟現(xiàn)在這次禍亂有關(guān),別說七年,就算是七十年都逃不出大明王朝的追責(zé)。
這可是禍及滿門的災(zāi)難,誰敢不把他放在心上。
現(xiàn)在看李璇我的模樣,葛荊兩人自然知道他們跟李默安有往來,甚至關(guān)系還不會太遠(yuǎn)。
李默安、李璇我,莫不是他們有什么親屬關(guān)系。
葛荊胡亂的猜測一下,旋即就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外。
有關(guān)系也好,沒關(guān)系也罷,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想到這里,葛荊笑呵呵的扭過頭,跟身旁的高凌風(fēng)聊了起來。
葛荊和高凌風(fēng)可是有兩年沒見面了,不只是他,喬一帆、展眺都是一樣。
不過,別看他們見面次數(shù)不多,卻攢下深厚的友誼,即便是他突破宗師,形成森嚴(yán)的等階差距,也跟他們的友情無關(guān)。
剛才在五連峰中堂,中門最最尊貴的地方,囿于禮節(jié)的關(guān)系,高凌風(fēng)、李宣只能站在長輩身后,一句話都不能說。
現(xiàn)在到了飯桌上就沒有那么多的說道了,三個人低聲細(xì)語的交談起來,聊得是不亦樂乎。
這一幕落在李璇我和高野眼里,都無奈的苦笑一聲。
沒辦法啊,別看葛荊修為跟他們仿佛,甚至隱約間要高上一籌,可年齡差距太大,除了正事外根本聊不到一塊去。
不過,即便是這樣,兩位宗主看到葛荊三人的交談還是倍感欣慰。
高凌風(fēng)和李宣可是宗門少主,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他們跟葛荊交情如此深厚,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宗門都是好事,而不會是壞事。
有葛荊陪伴,對他們的成長對他們的幫助,有時會比宗門師長還要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璇器悄然走了進(jìn)來,默言不語的端起酒杯自罰三杯。
葛荊和高野笑著陪了三杯,沒有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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