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離開好像真有些不太好!”秦長生并未從后門離開,反倒是又朝那座蓮亭走去,那個下人有些納悶,便聽到秦長生道:“你去把等在門外的兩個人帶到蓮亭。”
下人有些不能理解,但最終還是去找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人,畢竟這是齊王殿下自己的決定,不過他卻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齊王殿下和鎮國公還有金大人都是怪人,怪人的想法他真的是不能理解。
張鵬舉很奇怪為什么鎮國公會讓他去蓮亭,這種時候不應該都是在莊嚴的廳堂里面嗎?不過他后來想起皇帝陛下的一些關于鎮國公的事情之后也就釋然了,皇帝陛下給出的結論就是鎮國公是個很隨意的人,任他怎么隨意就隨他去,反正這次的目的就是無論他用什么坑蒙拐騙的手段,一定要將這個跺跺腳就讓大秦乃至梵帝國都抖上一抖的人進京。
其實張鵬舉是很清楚的,畢竟有這么個功高蓋主的人活著,而且還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任誰都無法穩如泰山。
只是張鵬舉和槍兩人隨著下人到蓮亭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鎮國公本人,只看到那個光著腳丫子挖藕的齊王殿下,他心頭突然有些不舒服了,明明是一個朝廷重犯卻能如此悠閑的活著,是誰給了他這么大的勇氣?
“齊王殿下真是好興致啊!”張鵬舉耐著性子道。
秦長生轉過身來滿臉是泥,道:“呵,我就過你們會很快進來,你看,才過了多久。”
張鵬舉有些沒好氣,的確不是很久,不過就是兩刻鐘時間而已,而且進來了還沒看到鎮國公,只看到一個滿臉是泥的秦長生。
“是啊,的確不是很長,那請問齊王殿下,鎮國公他老人家在哪里呢?”張鵬舉似乎覺得自己耐心快要用完了。
秦長生繼續挖著藕,并未看著張鵬舉,道:“誰叫你進來的就一定是鎮國公了?”張鵬舉這才明白自己好像是被秦長生玩了,只不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秦長生能命令得動鎮遠將軍府的下人。
“這么鎮國公不在這里了?”
“當然不在這里,而且我還想告訴你,鎮國公已經不再赤城了!”秦長生始終背對這張鵬舉,這讓張鵬舉有些惱火,堂堂一國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竟然始終看著人家后背話,怕這樣的人也只有皇帝陛下一個人,而這個人偏偏還不是皇帝陛下。
不過他也沒有懷疑秦長生在假話,他反倒是很相信秦長生的話,便又問道:“那敢問齊王殿下,鎮國公究竟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秦長生理所當然的回答:“不過這好像應該都是你們逼的,想象京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請問你們皇帝陛下還剩下幾個兄弟?”他擺了擺手道:“好像應該沒有了,看來你們皇帝陛下終于成了孤家寡人了!”
雖然口頭上安慰自己沒關系,但終究還是過不去心頭那個坎,張鵬舉頓時怒了,聲音提高八度道:“你竟然敢對陛下如此不敬,就休怪我對你無禮了!”
秦長生只是冷淡道:“他是你的陛下,不是我的!”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張鵬舉,他對身邊的槍命令道:“槍,殺了這個敢大不敬的人!”
槍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反對意見,而且也沒有做什么江湖人打斗前都要的什么心了,納命來之類的話,在他看到秦長生背影的那一刻起,他就時刻計算著出手的角度,既然張鵬舉這么了,那他當然是第一時間殺向秦長生的空門,長槍揮舞,竟然不帶出半點風聲。
然而這勢在必得的一槍到了那處空門之后就停滯不前了,那個還在荷塘里的齊王殿下突然戰直了身體,半分嘲弄的問道:“難道動手之前你就不能打個招呼嗎?你看,這藕都挖斷了!”
槍急退而回,如臨大敵,他自信這一槍出去能接住的人并不多,就是同為十影的人也都沒人敢背對著他接住這一槍。
然而,眼前這個人卻做到了,還做得如此輕松,他有些不太能理解,一個人的修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提升這么多,除非這個人有奇遇,又或者他身上有什么異寶。
他突然想到這個人好像突然消失了半年之久,難道這半年時間他真的有什么奇遇嗎?
張鵬舉這個不動武功的人自然看不出這其中的奧秘,他只會覺得槍剛才那一擊是有意放秦長生一馬,覺得槍肯定還在估計齊王這個身份,便不免有些生氣,從旁道:“現在他已經不是大秦齊王,你盡可放心動手,便是殺了他,朝廷那邊也不會怪罪你!”
槍沒話,畢竟他們十影只會聽從皇帝一人的命令,他與張鵬舉一起來不過是皇帝陛下的命令,所以張鵬舉的命令對他來沒有任何效用,更何況他不會蠢到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要拼命的地步,但他也沒有收起手上的長槍,武人想要一決高下的心他還是有的,不過他卻改變了姿態,抱拳道:“還請齊王殿下指教!”這一抱拳就已經明接下來的爭斗只會是切磋,不再會有生死相向。
“指教倒是不敢,切磋切磋還是可以的!”秦長生洗干凈手上的淤泥,從荷塘里爬了上來,那架勢像極了一個莊稼漢。
他隨手拿起靠在亭子里的魔夜刀,道:“那就來。”
完刀影紛飛,槍影密集,兩個人戰得不可開交,卻并未真正生死相向,不過在張鵬舉這個外行人眼里看來他們兩個卻是打得難分難解,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
只不過打到最后的時候,秦長生魔夜還未出鞘,槍就已經明白自己遠非秦長生對手了,然后他虛晃一槍退到張鵬舉身邊道:“齊王高招,在下自嘆不如,回京之后定然閉門苦修,到時還會找齊王殿下切磋!”完他又抱拳重重一禮。今日一戰讓他獲益匪淺。
“其實閉門苦修并非就是好事,那個張大人,讀書人不是有句話叫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是不是?”秦長生突然問張鵬舉,張鵬舉有些不明白其中含義,但還是點了點頭,秦長生繼續道:“其實這句話同樣適用于武道!”
槍恍然。
然后又抱拳深深一躬,道:“齊王殿下告辭!”隨即幾個縱躍離開了鎮遠將軍府。
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還在亭子里,一個是武藝高超的秦長生,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張鵬舉,現在用張鵬舉能想到的最為貼切的形容現在處境的話就是那句他一直不太認同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不過他現在不得不承認古人的智慧了。
“齊王殿下可是要想好接下來要做什么,我可是身居高位的朝廷命官!”張鵬舉挺了挺胸膛道。
秦長生大笑道:“御史大人不要害怕嘛,我一個平民百姓怎么敢對御史大人做什么呢?”
他嘴上這么著,卻依舊欺身而上,把為出鞘的魔夜搭在張鵬舉的肩上道:“御史大人這次來應該是有圣旨要傳,能不能給我看看呢?”雖然大體已經猜到圣旨的內容,但他還是想親眼見到。
張鵬舉生硬回答:“圣上御賜之物,又豈是你這等刑徒所能看!”
喝斥聲音還未完,他就看到秦長生手上拿著一卷卷軸正在查看,再摸懷中圣旨,早就不見了蹤影,只能狠狠看著秦長生要發火。
不過秦長生卻先他一步話了,道:“果真如我所想,這嬴仁果真是個好皇帝啊!”張鵬舉喝斥:“圣上名諱又其實你能直呼?!”秦長生抬頭冷冷看著他,那意思就是,我就這么叫了,你又能奈我何?張鵬舉滿臉鐵青。
“回去告訴嬴仁,接下來這下就要看他能不能接得住了,要是接不住就最好趁機丟手!”秦長生不帶感情的道。
張鵬舉又何嘗不知道現在大秦的狀況,先皇在世的時候還能壓住,現在先皇離世,鎮國公、金明、秦長生這些人又紛紛離開,怕是舊六國的人要動起來了,大秦怕是會變得千瘡百孔。
其實陛下想要把整個和金明請到京城去而不是直接處死就有他的考量,這兩個人哪怕是在京城也能威懾到舊六國的勢力,現在可好,不告而別,幸好這邊強壓著消息沒有走漏,才不至于現在就出現混亂,但這種事情早晚還是會透露出去,那這下一亂,梵帝國那邊怕就不會遵照約定行事了,肯定會趁火打劫一把。
“還不快回去通知你們陛下做好準備!”秦長生調侃那個不話的人道。
張鵬舉冷哼一聲,沒話,匆匆離開鎮遠將軍府。
秦長生望著那個離開的人的背影,想笑卻最終沒有笑,而是默默的背起魔夜,既然這座朝廷要變得千瘡百孔,就任他去,反正有人要來收拾這個爛攤子,而他的通緝令將會變成一張廢紙,那他也就沒必要隱隱藏藏的了。
其實,換一個江湖來走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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