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古剎的確是古色古香，雕梁畫棟。其間飄散著淡淡的檀香味道，沁人心脾，讓人心境平和。一進到古剎，走了不過五十來步，生滅就直接問道：“三位，覺得我們這個地方如何？”賀又章雖然來寺院討要過佛蓮子，卻始終沒有進到過這個古剎，當進來之后才覺得這古剎的確很不一般，已經超出了他的對這里的猜想。“壯闊！”這位儒道圣人只了兩個字，算是對古剎的贊許了吧。羅道子卻有點沒心沒肺的回答：“就是不知道吃的怎么樣！”對羅道子這種人來，底下除了錢怕就是吃的最重要了，至于什么美色，他壓根就不會放在眼里。羅道子的回答生滅只能是一笑了之，不多言語。他轉向問秦長生，“秦施主覺得如何呢？”“比起我去過的那些寺廟多了許多禪意，也多了許多繁華，雖然依舊是清修之所，但卻給人幾分浮躁之感，比起崖山那座破落寺廟，多了莊嚴卻少了些許灑脫自然。”秦長生如實道。生滅輕呵一聲道：“想不到秦施主年紀竟然就到崖山之巔見識過一番，我這老頭子倒是有點自愧不如了，很多次鼓起勇氣要到崖山一看，最終都因膽怯不能成型，慚愧，慚愧啊！”“你怕還不知道，我們這位秦公子可是游歷過下很多名山大川，也挑起過下不少年輕俊彥，才混了個地榜第二的排位。”羅道子一旁道。“這么來還是老衲比不過秦施主了，儒門不是有那么一句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嗎？老衲看來這輩子是比不過秦施主咯、”生滅自覺有些慚愧的道。“大師佛力高深，晚輩自愧不如。”秦長生謙虛道，生滅輕撫幾縷雪白的胡須微微點頭。幾人路過一個巨大池子的時候，上面鋪滿了睡蓮，蓮花朵朵如佛祖座下禪蓮，賀又章看得眼睛發涼，這便是他千求萬求卻不得的佛蓮子生出的地方。生滅好像并不可以遮掩，反倒是大方承認道：“這里便是賀施主一直想要的佛蓮子生出的地方，這佛蓮子極為難得，便是萬朵佛蓮生出千顆蓮子，到最后也不見得有那么一顆能成為佛蓮子。”賀又章嘆了口氣，的確如同生滅所講，萬朵佛蓮不見得能收獲一顆佛蓮子。“所以，賀施主也就不要再打佛蓮子的主意了！”生滅道。賀又章眼神轉向別處。而這時，羅道子已經順手從池子邊摘下一朵佛蓮，賀又章和能回同時痛心疾首，如此又減少一分佛蓮子見世的機會。生滅卻毫不在意，一切皆有定數，這就是緣法，又豈會因為一個人的舉動就改變上既定的事實呢？對他來，這佛蓮子該出自然會出，不該出便是強求不來。他繼續領著三人前行，神態淡然，頗有一副佛相佛骨的架勢。在一處石窟處，生滅停了下來，道：“這里是萬佛窟，里面據有一萬個佛像雕刻，不過老衲數來數去無論如何也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三位要是想要參觀，老衲可以為幾位解解。”有人帶路，秦長生他們自然不會拒絕，難得的機會，他們又怎么可能錯過呢。“那就勞煩大師帶路了。”秦長生沒有什么過多的客套語言，直接道。這倒是讓生滅有些吃驚，以往那些個高手都會給他客套一番，若是看得順眼就再三邀請，若是脾性不同那就順勢前往下一處，這次就有些不一樣了，看不順眼反倒還要陪他們進去一次，生滅大師頗為無奈。“大師，請吧。”秦長生好像不想給生滅返回的余地，竟然又再次催促。生滅無奈，道：“那幾位，里面請。”萬佛窟從外面看只有一個的洞口，很難想象里面奇特之處，只有進到內里的時候才是別有洞，這里算是進入古剎后秦長生他們的第二次驚訝。佛像整整齊齊，從低到高，顏色鮮艷，內中是珍貴的夜明珠，照得如白晝一般。最為奇特的便是，盡管里面如此亮堂，卻沒有半點光芒泄露出去。三人幾乎都是同時驚嘆，這簡直就是絕了，底下竟然還會有如此陣法！“這算得是別有洞吧！”秦長生感嘆道，另外兩個人也都忙忙點頭，也許只有這句話能明現在他們心中的感受。“算是，也不算是。”生滅心中多出一分自豪。“那么，秦施主現在以為我這華巖寺和崖山上的相比如何呢？”生滅不由想到想起秦長生剛進寺的那個評價，作為一個寺院的住持，難免心理上有些過不過那個坎，所以看到秦長生現在的狀態時，就想著要扳回一城。秦長生目光只在佛像之上，道：“大師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依舊不改我的評判！”生滅神色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就在心里打了個激靈，剛才自己好像已經不知不覺就著了像，頓時覺得有些慚愧。秦長生道：“里面的一切的確是巧奪工，大師的里面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佛像，能否讓我數數？”這個石窟生滅已經來過無數次了，里面的一切秘密可以都了如指掌，即便你秦長生要數，即便你秦長生發現了其他秘密，在他的監視之下又能做得了什么呢？“秦施主要是有那個雅興的話，盡管一試。”秦長生不再回答生滅的話，開始專心觀察起里面的佛像來。佛像神態各異，仔細查看下，竟然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感覺，竟然秦長生覺得心襟動搖。而且也不用他數，佛像的數目竟然直接在他腦中顯示出來，不過并非是生滅的九千九百九十九，而是真正正的一萬。至于不存在與生滅口中的那一個佛像在哪里，他并不知曉，也沒有人會告訴他，而他，只能裝模做樣的數佛像同時，去找那一個不知道真的存在與否的佛像。佛像一排排看得人眼花繚亂，強烈的沖擊這秦長生的視覺神經，讓他覺得頭昏腦脹。至于羅道子，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后就沒心沒肺的坐到一旁的石頭上，差點呼呼大睡起來。賀又章還好一些，對著佛像嘖嘖稱奇，生滅對此還是很滿意的。過了一段時間，就在秦長生幾乎要把整個石窟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佛像數完的時候，一個石窟大致的輪廓印現在腦子里，也就在這時，秦長生在心中暗自叫好，原來最后一座佛像就是將所有姿態各異的佛像按照一定的順序組合起來就會成為一個巨大的佛像，怪不得沒有人能找到第一萬個佛像。如果真有誰能找到這一萬個佛像，怕也只有那個當初建造這個洞窟的人和現在秦長生了。大致結構已然出現，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佛像的組合成就了一尊彌勒佛的雕塑，不過這尊佛像并不完整，因為在那個大肚能容下事的大肚正中央剛好缺了一塊。“缺這一塊究竟代表著什么呢？”秦長生腦子急轉。突然作為重樓的唯一傳人，他想到一個可能，莫不是那個缺口就是機關所在？按他在重樓燒毀前看到的那些東西他能得到的線索就是到這個華巖寺來尋找下一個地點的線索，這就有點類似與破解連環謎題，必須破解了上一道才能破解第二道。所以才有了世間人想知道重樓的秘密，卻沒有一個人能尋得到，所以才會有人盯上他這個重樓傳人。而他也和那些人一樣，只不過他所知道的重樓要比別人多了一些而已。就是重樓不光是武學極為強大，就連機關、文、術數、佛理、道法……這些都非常強悍，知道重樓一些歷史的他知道，當年重樓的建立可是集合了底下的能工巧匠一同鑄造。而那些人很多因為自己畢生的心血都在這里而選擇了留下，這樣就集合成了一個極為強大的整體，而他門的傳人同樣也就能得到他們毫無保留的傳承，完全沒有外面所講的那些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的這個法。若是真要歷代重樓傳人，到了秦長生這里，應該就算他是最差勁的一個了吧。秦長生轉頭看著那個一直微笑看自己的生滅，道：“大師，晚輩在這里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師應允！”“那就要秦施主出來聽聽，看貧僧能否做得到了！”生滅沒有立刻答應。這自然也是當然，如果直接答應了，那當年賀又章早就把佛蓮子弄到手了，也不至于到了今依舊還是兩手空空。秦長生輕咳一聲，道：“我希望大師能讓晚輩單獨在這石窟里帶上一個時辰，當然這一個時辰晚輩不會白呆，作為答謝，晚輩會將第一萬個佛像的位置告訴大師！”生滅臉色不太好看，深深的看著秦長生。與此同時，羅道子和賀又章也都各自看向了秦長生和生滅，能回已經把手上的禪杖捏緊。
貓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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