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上庸。
半個月前鐘繇已經(jīng)親赴上庸上任了,當(dāng)然隨行的還有黃忠加上五萬大軍了。
鐘繇不愧是內(nèi)政上的人才,僅僅是小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完全上手了上庸的事宜了,不過其中也不乏先期周帆等人給益州打了一個好基礎(chǔ)的原因。
而此刻,鐘繇卻是站在了太守府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外面,而那正是荊州的方面,目光有些游離,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么事情。
“元常,天那么冷,怎么不回屋里去休息。”就在鐘繇愣神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是漢升啊。”鐘繇轉(zhuǎn)過頭一看,來人卻是那黃忠:“也沒什么,就是出來隨便看看而已,不過這天也確實是夠冷的。”
這段日子以來,鐘繇已經(jīng)和黃忠基本上熟悉了,兩人的年紀(jì)本來就差不多,算起來黃忠還要比鐘繇大上幾歲的,因此倒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了。
至于這天氣,十二月份那正是最冷的時候,零下的天氣比比皆是,大軍根本就施展不開。
因此除非什么特定的情況,否則也很少會有人在這種天氣之下還打仗的,否則光凍就先凍死一大批人了。
“是啊,今年這天好像特別的冷,也不知道又會有多? 少百姓凍死在這種天氣下。”黃忠看了一眼大街上鮮少的行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在這大漢,無時無刻不在有人死去,死去的那么多人當(dāng)中,因為戰(zhàn)亂而死的百姓最多也就是排在第二而已,至于第一,那無疑就是天災(zāi)人禍了。
地震,暴雨,旱災(zāi)。嚴(yán)寒,死在這些情況下的百姓那真是比比皆是。
而在如今這種嚴(yán)寒的天氣之下,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因為沒有避寒的衣服與住處而凍死。
聞言,鐘繇也是愣了愣,這還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這年頭因為嚴(yán)寒凍死的百姓,也就是比沒有糧食吃而餓死的少一些罷了。
不過好在的是,這樣的情況倒是鮮少出現(xiàn)在他們益州。
益州本來就富裕,再加上周帆這些年來的經(jīng)營,儼然就是大漢第一州了。
而且周帆這些年糧食豐收了情況下。也是讓人大力種植棉花,以此制作棉衣。
而這些棉衣出來了之后,周帆就是先往軍中送了一批去,至少現(xiàn)在在上庸的這些大軍,那基本就是人手一件棉衣,暖和的很。這種條件要是被其他諸侯手下的大軍知道了,估計都要給羨慕死。
除了供應(yīng)給大軍之外,其他那些多余的棉衣,周帆也是以成本價格售賣給了益州的百姓們。
當(dāng)然的。周帆那可是一個良心商人,自然是不會出現(xiàn)那種黑心棉的情況。
因此益州的百姓倒是很少會因為沒有避寒衣服,至于因為其他情況被凍死的,那周帆也沒有辦法了。周帆也不是救世主,可以保證每個人的性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鐘繇嘆了一口氣說道。
黃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反倒是有些僵住了。
“漢升。你來找我可有什么事情?”鐘繇打破了這寧靜說道。
“還真有一些事情。”黃忠恍然道,他要是沒有什么事情,也不會隨便離開軍營了。雖然現(xiàn)在軍營中也沒有什么事情要他來處理的。
鐘繇說道:“外面冷,入府再說吧。”
黃忠點了點頭,跟著鐘繇一起走進了太守府內(nèi),雖然以黃忠的體質(zhì)還真是不懼這些嚴(yán)寒,但是也沒有人會自虐的吧。
上庸太守府內(nèi),鐘繇和黃忠兩人落座,而早就有仆人燒好了暖爐,熱好了酒水,跟外面比起來,那確實是暖和多了,兩人也是一邊推杯交盞著,一邊交談了起來。
“元常,主公說是要對袁術(shù)動手,不過你為何不讓我對外宣稱!”黃忠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一次雖然周帆是讓黃忠領(lǐng)兵前來的,本來他是想要來個先聲奪人,嚇唬嚇唬袁術(shù)再說。
不過在此之前周帆也交代過了,讓他多聽聽鐘繇的意見。
而鐘繇這時候卻是阻止了黃忠,讓他暫緩此事,黃忠對于鐘繇的才學(xué)還是相當(dāng)敬佩的,再加上周帆對他的叮囑,因此也就這么應(yīng)了下來。
“漢升可是有些心急了?”鐘繇笑著說道。
黃忠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應(yīng)答。本來這一次周帆就是然他率軍前來震懾,沒準(zhǔn)備開打,這已經(jīng)讓黃忠有些郁悶了,而現(xiàn)在連唯一可以做的事情都被鐘繇阻止了,這讓他心中也是郁悶的很啊。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們駐兵在這上庸就已經(jīng)足夠了,若是再造勢,反而是會令人起疑。”鐘繇解釋道。
黃忠恍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元常說的是,袁術(shù)那人疑心甚重,怕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們這只是想要佯攻吧。”
“佯攻確實是佯攻,不過到了關(guān)鍵時刻也或許便變成真攻啊。”鐘繇說道。
“恩,此話怎講?”黃忠問道。
“宛城對于荊州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若是日后袁術(shù)敗亡,漢升你日后定要看準(zhǔn)機會,拿下宛城,其他地方都可以不要,唯獨這宛城不能不要。”鐘繇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可是主公……”
黃忠話說道一半,鐘繇便揮手阻止了他,說道:“主公只是讓我們暫時不要動兵而已,這也只是為了迷惑他人,讓人以為主公對于荊州沒有起任何心思罷了。”
黃忠恍然,難怪周帆之前要叮囑他多聽聽鐘繇的意見了,在領(lǐng)兵這方面,他黃忠自然是行家,但是在分析事情上,還是應(yīng)該聽鐘繇的。
“爹,爹,你在這里啊,讓孩兒一番好找。”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個聲音就那么傳了過來。
“敘兒,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黃忠轉(zhuǎn)過頭對著來人就是一聲呵斥。
而來人自然就是黃忠他兒子黃敘了。
黃敘從小體弱多病,在床上躺了十幾年,這才被周帆和張仲景兩人聯(lián)手治好,結(jié)束了其悲慘的半生。
而經(jīng)過這些年的調(diào)養(yǎng),黃敘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因此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投軍,而如今也是跟著黃忠一起來到了上庸。(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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