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谷秋蔫頭巴腦的,兩條腿一直打顫,一看到陳春燕就眼淚汪汪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陳春燕用口型問:“怎么啦?”
陳谷秋也用口型回答:“做蛋糕時用的一刻鐘計時沙漏,都顛了四次了,每一次得蹲滿了時間馬步,才能休息,休息也不是坐著休息,而是換跑跳訓練,或者蛙跳,或者其他的。”
陳春燕:“……”
里面傳來聲音,“誰來了,剛才那個小女娃怎么去了那么久?”
陳春燕擺擺手,示意陳谷秋讓開。
陳谷秋縮著脖子就讓開了。
前院只有女娃們,看來男娃們被另外一個師父帶著,在后院練習。
陳春燕未語先笑,“你就是祁軒安排的武師父吧,歡迎歡迎。剛到這里怎么不休息一天,練功服講究積累,并不是一日之功,抓緊這一會兒,效果也不大的。”
武師父眉毛一豎,“笨鳥先飛!起步本來就晚了,再不抓緊時間,還談什么成就!”
拜托您看看啊,那些女娃們都要哭了,她們并不想有成就,她們練功夫只需要強身健體,不受人欺負而已,這么練她們的內心是拒絕的啊。
陳春燕以退為進,“是,你說得有道理,該抓緊時確實要抓緊,但……如果他們什么活兒都不干,賺不到錢,前方的將士可就吃不上飯了。
“你既然是祁軒派來的人,就該知道前方將士已經很久沒有發上軍餉了。
“祁軒手底下一百個兵士的軍餉還是他自掏腰包付的,如果沒有我們后方支持,再過幾個月,他哪里還有錢?
“事兒不是你這樣辦的,咱們該訓練時訓練,該賺錢時賺錢,互不影響互不干涉,行不行?”
武師父特別想把一句“不行”丟到陳春燕臉上,但理智讓他閉了嘴。
是,對于一個武人來說,專心練武,練出肌肉記憶,才能在敵人攻來時,第一時間做出應對,不給敵人可乘之機。
他肯定希望所有人都全情投入訓練。
祁軒說過,后備兵士就在這里,要想越來越強,后備力量非常重要,他和另外一個武師父都是祁軒很信任的人,這才把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他們。
他們不想有負祁軒的重托,這才一到這里便組織了訓練。
這里的人也很配合,他們說什么做什么,本來還是很滿意的。
但事情在眼前這個女娃出現時有了轉折。
酒樓的人聽話是當然的,那二十個丫頭小子都是買來的,賣身契還在酒樓,他們不可能鬧妖,再者就是牛一松幾個,他們就更不可能了,他們都知道酒樓是祁軒出錢開的,祁軒可是幕后大老板,他們是瘋了才會跟幕后大老板過不去。
武師父斟酌了一會兒,說:“那你說怎么辦?”
陳春燕笑了,只要主動權交回到自己手里了就好。
她說:“二位師父挑出根骨好的人,每天訓練半天,剩下半天需要學習文化知識以及工作。剩下的人每天練半個時辰騎射半個時辰拳腳功夫足以。”
這怎么夠!
武師父的眉毛第一時間豎了起來。
他對陳春燕的方案不滿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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