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風能夠和一百零三交流的時候才發現一百零三的聲音竟然是一個男童的聲音。
好吧，也許是受傷太嚴重連年齡都退了不少，明明是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的竹子精，卻操著嫩生生的男童音，虧得文風也不覺得瘆得慌。
葉錦瑜摸了摸胳膊，老妖精的聲音這么嫩，也真是……有點接受無能。
只是這妖精也真是可憐，三次啊，要化形都被破壞掉了，真的挺坎坷的。
“也就是說你其實只是在報仇？死的那些就是之前做了壞事又以勢壓人的人？”那么那些人確實不是些什么好人。
“嗯，他們死的一點都不無辜了。要不是心里沒有鬼怎么可能自殺，他們還不是怕那些被自己害的枉死的人找上門來。”
葉錦瑜也是這么覺得，真的很多時候人心比這些直接看得見妖魔鬼怪要可怕的多。
“再者小家伙也傷的重了些，正好用他們幫它養養。”文風面色柔和了不少。
他撫摸著精致的彩色油紙傘，像是在看一個被他溺愛的孩子。
葉錦瑜抖了抖，她覺得干他們這一行果然要心里強大，看看，什么人都遇得到。
這人應該比那妖精要小得多吧，瞅瞅他那將一百零三當孩子的勁，葉錦瑜表示自己就算心里強大也吃不消啊。
不過要說這妖精的心理年齡，說不定還真是就只是一個孩子，單純的不像話，比家里那只貓還無用。
“他們做了惡自然會受到因果報應，你又何必讓自己沾一身腥了？”葉錦瑜惋惜，雖然那些人罪有應得，但是也是人命啊。
“因果報應？呵，你難道沒有發現因果報應現在已經變得不管用了嗎？天道……已經開始衰頹了。”
文風抬頭望天嗤笑，這天，也快要不管事了，正道的衰敗，靈氣的消散，哪里還有那么多的因果報應啊？
自己一族死的死，走的走，但是他們似乎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還不是沒有落得一個好結果。
天道亂了，不知道幾千年前就亂了……
葉錦瑜沉默，她一直聽著祖祖輩輩說這世間的因果報應，就一直記著，由于經常處理惡鬼復仇的事她也確實覺得因果報應是真是存在的。
如今……因果報應也許還存在，只是天道還是一直監督著嗎？
那么多不平事……只怕真的像這人所說的這樣，天道早就自顧不暇了。
“雖說是這樣，但是你把事情做的這么明顯，我也不好辦啊。”葉錦瑜有心放他一馬，而且這事本來確實就怪不得他，但是太明顯了她也不好交代啊。
那些人雖然只是受了影響才會自己自殺，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心虛。
“你的意思是我要做的沒那么容易讓人看出來有古怪？”文風倚著樹干，思考起這個問題。
“就是別太頻繁了，還有個個都是自殺……怎么看怎么古怪。不過你到底用的什么術法啊？”
葉錦瑜對他的這個術法比較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樣讓那些人想要自殺的？
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會愧疚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此事自殺了？
“不過是讓他們看見了自己各種各樣痛苦的的死法，然后告訴他要想擺脫那種死法就自己死罷了。為了來整他們，我可是不得不老老實實唱了好久的戲啊，才有了機會光明正大的見他們。”
文風也是犧牲巨大，明明不愛唱戲的人硬生生老老實實唱了那么久。
要不是為了那個聲音糯糯的小家伙……
當死和生不如死相比時，他們更愿意選擇死罷了。
當一個人痛苦到想死都不能死，這個時候你讓他死他是會毫不猶豫的。
葉錦瑜算是明白了，但是她覺得這個法術有這么簡單吧。
“這個術法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用？”他剛剛說了可以幫忙養好一百零三那個竹子精。
“當他們感受到痛苦的時候，痛苦就會化作靈力反饋給施法之人，一舉兩得。”
葉錦瑜：“……”還真是一舉兩得，而且特別的好用。
她暗搓搓的想要弄到這個術法，事半功倍的術法啊，多么的棒啊。
她正要開口但是卻被文風堵上了。
“這個術法只有精怪才能用，而且還是像一百零三這種即使精乖又不是精怪的才能用。”
“……”媽噠，氣死個人，她自己是一個人，養的寵物是純粹的精怪，她去哪里找是精怪又不是精怪的。
好氣喔，這么棒的術法她用不了。
“那你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術法。”葉錦瑜不甘心，怎么說她不打算追究他了也要得點報酬吧。
總的來說她就是眼饞神秘的術法，葉錦瑜對于各種術法的癡迷程度真的是不淺了。
文風打量了她幾眼，“你一個女孩子不好好上學然后相夫教子干什么要做學這些法術，又沒什么用。”
葉錦瑜一言不合，拔劍。
這劍是前幾日才用姬長衫那些高貴的沉木做的，比起之前那把厲害的不是一星半點。
文風：“……”這世道怎么了，為什么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隨手憑空就弄出了一把劍抵著他。
“既然你看不起本姑娘，那本姑娘就拿實力說話。拔劍吧，要是沒有劍你就拔傘。”葉錦瑜冷冷的說。
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照樣打的你哭爹喊娘。
葉錦瑜下手一點都不輕，但是卻沒有把劍開鋒，只是打的文風身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
文風雖然也算是能人異士，但到底沒有好好的磨練過，身手也不行，沒幾下就把葉錦瑜打的抱著愛傘蹲在地上任人宰割。
“你都這么厲害了還窺覬我家的術法，要我教你，你休想。”文風也是硬骨頭，被打的爬不起來了還敢挑釁葉錦瑜。
這下葉錦瑜不屑了，“哼，你瞧瞧你這熊樣，毫無還手之力，你家那些術法怕是也不咋樣，只能在背后使使絆子，我還不屑學了。”
葉錦瑜又踢了他一腳，然后解氣的走了。
文風欲哭無淚，他真的這么弱嗎？是不是該棄戲從武，好好鍛煉身手了。
唱戲時候的那些身段完全不管用嘛，現在只能被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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