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看一陣子的比賽之后,邵曉瑜就有些坐不住了。
咳,別誤會,不是她們天涯狀況不佳。
甚至應(yīng)該說,在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篩選之后,天涯小隊的局勢是一面大好。
可是,既然自家公會的未來是一片坦途,那邵曉瑜為何會有這種反應(yīng)呢?
原因很簡單,邵曉瑜覺得轉(zhuǎn)播實在是太無聊了。
嗯?無聊?來到二轉(zhuǎn)、擁有一堆既能的玩家們進行5v5團戰(zhàn),應(yīng)該是聲光效果俱佳的,哪無聊了?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那大概是這樣沒錯,可惜……現(xiàn)在并非如此。
前面說過,本屆比武大賽由于是首次開啟團戰(zhàn),所以開幕大酬賓、所有報名費全免,對吧?
在這種優(yōu)惠下,會報名的除了本來對這方面有興趣的人之外,還會有些雜牌軍存在。
當(dāng)這些弱雞們對上正常水平之上的隊伍時,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甚至發(fā)生道法書他們那種狀況,明明知道對方在蓄大招,可惜用盡了全力,卻沒辦法打斷對方,最終只能被一招清場。
簡而言之,就是當(dāng)這種戰(zhàn)力不對等的戰(zhàn)斗發(fā)生時,整個畫面大概用十六個字就能形容。
──進場之后,倒數(shù)完畢,一招既出,勝負分曉。
這種畫面怎么會好看?
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還不到一分鐘呢!
天涯雖然沒有時間培養(yǎng)專門的戰(zhàn)隊沒錯,可邵曉瑜的努力下,底子那么‘豐厚’的會員們,水平就擺在那,所以在這輪之中,他們大概都是處于秒人這方。
當(dāng)均等35級的隊伍遇上均等30級的,當(dāng)高手對上來打醬油的,當(dāng)副本套裝對上白板裝……在等級、裝備、技能都擁有巨大差異的情況下,結(jié)局早就已經(jīng)注定。
一直看自家人打敗對手出線是很開心的一件事,但……這種畫面看久了,能不膩嗎?
每一場都是一樣的畫面,會覺得無聊也不能怪她!
所以,在覺得大概穩(wěn)了之后,邵曉瑜就把場子留給兩位‘員工’看照,自己先閃人了。
……
并不是所有公會,都像邵曉瑜那么輕松的。
還記得之前邵曉瑜在青龍城的‘老相好’,霜火蝶舞及落英繽紛不?
她們,現(xiàn)在就遇到了困難。
“又出局了?”
收到辛辛苦苦湊出來的十六支隊伍已經(jīng)去了一半的消息后,血玫那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一只蚊子了。
“到底什么情況?誰能來說說?”
血玫一邊說,一邊朝著四周坐在位置上裝啞巴的幾人看過去,希望有個人能出來給她解釋解釋。
可惜,此刻在落英繽紛的議事廳中,除了她的聲音之外,全場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過了好一會后,坐在她身側(cè)的紫色薔葳聲音才弱弱的響了起來。
“堂,堂姐……”
“你閉嘴,這沒你的事!”
朝著自家堂妹低聲罵了一句后,血玫才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招了招手示意她的秘書幫忙發(fā)送文件給在座的所有干部。
“來,這一份文件上的東西,你們自個看一下……”
看著在座的幾位小隊長跟團長們,那一張張精彩萬分的臉,血玫的心情很不美麗。
“我不過就是一個月不在而已,你們就能把一手好牌打成這樣?嗯?”
見還是沒人要回話,血玫也沒耐心在等了。
血玫先是盯準頭低的快埋到地上的某個小隊長后,火力全開的道:“筑月,你解釋一下,這些個支出是怎么回事?”
“……”
聽到自己被點名的筑月,身體微微顫抖的站了起來。
“報,報告會長,我……我這支出,是……”
“是?”血玫挑了挑眉,冷笑道:“是中飽私囊?是尸位素餐?還是什么?”
“X月X日,支出500金,購買服裝‘沸騰的火焰’作為獎品,X月X日,支出700金,購買服裝‘藍寶石金釵’,兩日后,支出2600金,購買‘鉆石吊墜’?”
血玫說完后,憤怒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買服裝當(dāng)獎勵,可以!但……你能解釋一下,這些服裝到哪里去了嗎?”
“……”在血玫那銳利的眼神下,筑月用微微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道:“我,我回去就跟她、她們要回來!”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擔(dān)任公會管理層好些年的筑月,自然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不過……
──反正,等以后再補積分就好了嘛!
──既然都要買服裝,不如買這個唄,我保證我會好好湊積分的,拜托啦~
對于好姐妹的央求,她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公私不分,這是大忌!
“好,看在你犯的只是小錯的份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機會僅此一次,你先坐下。”
見著她這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沒打算把人逼哭的血玫先放過她,反正來日方長,而且……今天真正的問題并不是出在她身上,這、不過是個開胃菜而已!
待她坐下后,血玫才將手上的紙給放下,而后轉(zhuǎn)過頭盯著另外幾位今天的‘主角’。
“黛色霜雀、米色兔蘿、還有蔓蔓,你們?nèi)齻,有什么話想說?”
被點到名后的這三人,在起立時身體顫抖的幅度……恩,可以模擬電動馬達了,而且她們的臉也是分外精彩,青的白的黑的都有。
不過,此時此刻,大概也沒人會關(guān)心她們的表情了。
“抖成這樣,看來,還知道怕嘛!不過……當(dāng)初伸出不該伸的手之時,怎么膽子那么大?嗯?我請你們負責(zé)后勤的支出,而你們卻這樣對我?”
對于讓她們公會大失血的三人,血玫并沒有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打算。
“在我們預(yù)先準備的十六支戰(zhàn)隊之中,八隊的等級不及格,十三隊的裝備完全沒有到位,甚至所有人……所有人技能都沒齊?請問一下,我撥給你們的資金,哪、去、了?”
“……”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呢?
簡單概述,大概就是一些蠹蟲,在家里沒大人的情況下,起心動念把本該屬于公會的資金,偷偷‘挪用’了下。
本來,如果沒有這個比武大賽的活動出現(xiàn),這些被借用的資金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才對,可惜……好死不死,在這個本該是空窗期的時間,卻出了個大事!
少了資金,無法采購裝備、藥水的情況下,戰(zhàn)隊等級拖慢,而后導(dǎo)致裝備跟不上、技能學(xué)不齊等等后續(xù)問題接踵而至。
于是乎,平常沒人在乎的戰(zhàn)隊這塊,在突如其來的比武大會這個照妖鏡面前,就這么原形畢露了。
嚴格說起來,這檔事其實在坐的所有管理層都知道,不過在不知道戰(zhàn)隊即將使用的情況下,所有人的選擇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反正,只是暫時借用而已,大伙都同事那么久了,沒必要那么斤斤計較。
可是,她們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開先例的,沒被抓到那都屬于運氣好!
運氣不好?那就像現(xiàn)在這樣了,窟窿那么大,補都補不起來。
其實吧,若是她們有個比較可靠的情報來源,或者是對于大局觀再多那么一點點概念,這事情也不會發(fā)生,可惜在少了邵曉瑜那么發(fā)達的情報來源后,許多時候她們都慢了數(shù)步,這次也是。
若能知道,不久后會有這種需要戰(zhàn)隊的活動,她們絕對不會選擇在這敏感時間點來挖這個坑的!
可惜,現(xiàn)實中沒有如果。
在這種情況下,硬著頭皮拿出破銅爛鐵上陣,會打出這種爛成績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會,會長,這次是我的錯,我那邊的姐妹需要拍幾件傳說裝備,所以我才預(yù)先用了這的資金……”
最終,比較年長的蔓蔓站了出來,打算一肩扛起這次的鍋。
總有人要承擔(dān)責(zé)任,不是嗎?
不過……她終究是低估了,擁有鐵娘子之稱的自家會長。
“。窟@理由還挺不錯的,可惜跟我查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對于這種勇于認錯的精神,血玫是挺欣賞的,可如果是做偽弄假,那……就不值得提倡了。
“你知道我為何剛剛會先說筑月的事,才叫你們起來嗎?”
血玫非常失望的嘆了口氣,望向三人:“你們都是有能力的人,可惜……心術(shù)仍舊差了那么一點,回去我會把追述狀發(fā)給你們,之后你們就乖乖的去還債吧!”
“會長!”
“會長!”
“會長!”
聽到這個完全不通人情的判決后,包括三個罪魁禍首內(nèi)的在場所有人,都是非常錯愕的驚叫出聲。
追述狀,有那么嚴重?
“這次,我會自己回去跟家主報告,說實話,對你們這種風(fēng)氣如此寬容的我,才該負最大的責(zé)……”
一臉不忍的血玫在說完后,就立刻原地下線了。
不過……
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所有人依舊是動也不動的愣在原地,好像被凍住一般。
她們之所以會有這反應(yīng),是因為追述狀是一個很恐怖的東西。
被追述狀追述的人,每天必須要花費十二小時在‘義務(wù)勞動’上,而且必須將所有工作完成之后、才能回到正常的游戲之中。
別誤會,這個勞動并不恐怖,恐怖的在于,這是一個長時間、枯燥乏味的動作。
──在一個只有黑與白的世界中,對著每一個問題,憑借著自己的認知來回答對與錯,良率高達80%以上才能達標、抵銷一日的追述期。
恩,其實這就是審判系統(tǒng)中,最最最特別的一點了。
系統(tǒng)是無情的,可人類是有情的──讓認知正常的這群被追述者,來替系統(tǒng)判別這種灰色問題,這個設(shè)計被當(dāng)代稱為最有意義的發(fā)明。
嗯?讓帶罪之人來協(xié)助審判很奇怪?
不,其實不是這樣的。
要知道,追述狀,大多用于‘追債’之用,也就是說、這群人只有信用上的問題,品行操守還是屬于正常范圍的,只要把債給償還完畢,這群人爾后也不會有什么污點紀錄存在。
總之,這勞動除了讓人無聊到快發(fā)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懲罰存在……或者,讓人無聊、這個本身就是最大的懲罰?
……
“欸?支援?”收到這個意外的消息后,邵曉瑜頗為奇怪的問道:“這事你們決定就好,找我做什么?”
沉魚不落焰一臉不憤的道:“還不都是那個死龍,說這種事要先過問一下你……”
“……我沒意見。”邵曉瑜又斟了一杯新嘗試的花桃釀,小酌一口后才道:“青龍城之事,你們自個處理就好!”
“你不看一下,她們打算付出的代價?”
說著,沉魚不落焰便拿出幾張照片,放在邵曉瑜面前。
“怎么?”微微瞄了一眼后,邵曉瑜皺著眉頭罵了一聲。
“!”
“……”沉魚不落焰抬頭望天,假裝沒聽到某人爆口粗。
“……落英繽紛出事了?”
看著那幾只蠢萌蠢萌的兔子,邵曉瑜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燒。
──再怎樣,那都是她的好意?怎么可以……
“出大事了!背留~不落焰苦笑的道,而后才拿出幾張紙給邵曉瑜:“喏,你看一下。”
接過情報,迅速的掃了幾眼后,邵曉瑜非常不滿的望向她:“有人對莫家動手?你們就這樣做壁上觀?”
“姐,大姐,這不是來問你了嗎?”沉魚不落焰翻了個白眼,故意擺了個奇怪的姿勢:“太后娘娘,請下懿旨!”
“……好吧,幫,全力幫!”邵曉瑜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后,最后還是沒忍住的吼了一聲:“該死的魏家,當(dāng)初就不該心慈手軟!”
“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這次他們對莫家動手是計劃已久,我們大概估算了下,莫家此次少說損失八百萬金幣……”
“少說?”微微平復(fù)了下自己的怒氣后,邵曉瑜苦笑的搖了搖頭:“你不用說這些好聽的了,這次他們從莫家咬下的這一口,絕對能讓他們再蹦跶上一個月以上!”
“那,你希望我們怎么幫?”
邵曉瑜想了想后,道:“快則二周、遲則一個月,邊界就會開啟了,到時候我直接準備份大禮給他們,你們現(xiàn)在先幫我穩(wěn)住莫家的頹勢就行!”
“喳,小的遵命!”
看到這,諸位應(yīng)該都明白了吧?
不錯,這次、正是魏凱動的手。
那啥,雖然邵曉瑜是想饒過他們沒錯,可他們……從來都沒打算放過邵曉瑜。
發(fā)覺在玄武城這動不了邵曉瑜后,魏凱最終還是下了陰招:
──我打不著你,可我能針對你的人脈、你的朋友下手!
而且,傷莫家還能補自家,將近走投無路的他會做出這種事,其實挺能理解的?
不過……
站在敵人的立場上,邵曉瑜是氣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好,好一個魏家!”
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朋友?對邵曉瑜來說,這挫折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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