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覺得我以前，其實也很蠢。

    羽：看出來了，現在也沒多聰明。

    白：……（要不是真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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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尊，我們這是到了上古修士真正的洞府了嗎？”白不染看這前方氣勢恢宏、延綿數百里的大型建筑群，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放出神識探查了一番，好像這周圍就他們兩個人再沒有第三個人的影蹤。

    “不錯，憑那些家伙還到不了這里。”君少羽看著不遠處的朱紅色大門，心情十分愉悅。一路行來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秘境有好幾個離開秘境的傳送陣，并不一定要走到修士的居所才能找到離開的路。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就算是出去也不用太擔心被懷疑一定得到了修士的寶貝。因為有好幾個傳送陣，也就意味著不見得是從修士居所離開。

    還以肯定有，但是卻不會是百分之百確定。他們咬死了走的時候外面的傳送陣也是沒人知道的不是嗎？畢竟秘境外圍占地面積也是很大的，又有那么多的陣法層層保護，想要進來中心位置確實不容易的。

    別人不能來才好呢！這樣就沒有人耽誤他找東西了，否則的話到時候有人和他搶怎么辦？“走吧！我們進去。”君少羽丟下一句，率先抬腳往大門走去。

    白不染也沒廢話，快步跟在他身后。一路行來，其實他們兩沒少遇到陣法。可是這個人他破陣的辦法就是沒有辦法，他根本不是正常意義上的破陣，而是直接暴力劈出裂縫離開。既不毀了陣基，也沒毀了陣紋。他們離開后那被劍氣劈出來的裂縫也會很快恢復，說白了就是完全靠高超的實力開出一條路來而已。

    這個他真沒法學，修為境界在這擺著。這種上古陣法大能留下來的陣法，不是他一個半步出竅的修士能夠暴力突破的。他只能牢牢跟著君少羽，然后才能安然無恙的順利離開秘境，回去和小徒弟匯合。之后，就是想辦法離開宗門。否則下一次再來這個陣法大能的秘境，他還是會被派出來。

    雖然可能需要付出些代價，但是只要能離開都不是大問題。白不染微微垂下眼，掩去眼里晦暗不明的光。說起來，他作為云蒼派的頂級打手，從筑基期開始就為了他們沖鋒陷陣頂在前頭。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好幾次都差點送了命，若是說門派培養了他，他這些年來該還的也還得差不多了。

    以前他為了回報宗門，回報對他亦師亦父的掌門師兄，所以那么的拼命修煉，努力完成掌門師兄交予的一切任務。結果到了最后，還是狡兔死走狗烹。他其實也有些厭倦了，掌門師兄是個好人，只是為了門派他連自己都能夠犧牲，更何況自己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在他心里，為了門派鞠躬盡瘁的應該的。

    以前，白不染會覺得。算了吧！就當還了掌門師兄當年，將幼小的被拋棄在山門外的自己帶回撫養的情分，這條命還他也無所謂。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瀕臨死亡卻沒能死掉，他也開始厭倦了這種關系，變得惜命了起來。直到收了小徒弟之后，他的生活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不染并不否認，自己當初那么高興想要收楊秀入門是想著早些給師門重新培養一個有牌面的劍修，自己好早日功成身退將身上負擔的宗門的各種重擔轉移。只要徒弟能夠嶄露頭角，又乖巧聽話，掌門師兄一定就不會再為難他了。只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

    這個小徒弟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呢？！天資聰穎是真的，悟性極佳是真的，運氣不錯也是真的。可是你要說聽話？！這點他就沒辦法昧著良心承認了，他的小徒弟是很聽他的話沒錯。可是架不住他還有個表兄，這個表兄還教了他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小徒弟就表現的古靈精怪，甚至是不好控制了。

    原本掌門師兄計劃著讓兄弟兩漸漸疏離，漸行漸遠之后慢慢的矯正這個孩子的想法。可是自家小徒弟卻完全不受那些流言離間計所影響，不但沒有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和兄弟離心，反倒是感情一直都那么好。

    掌門師兄原本是計劃著，宗門大比之后找個由頭讓君少羽帶著張寧下山歷練，然后趁這機會好好的給楊秀洗腦。然而萬萬沒想到，在天機門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幾個孩子一起掉進了時空縫隙，生死未卜。

    再然后，這幾個孩子帶著人聲勢浩大的回來了，楊秀的本性卻基本也是固定了。他已經入世又出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還有機會‘矯正’。兄弟的關系更好了，一起打喪尸，一起時空流浪，零零總總的事實表明這孩子不可能變成他們想要的那種可以如同控制傀儡一般控制的弟子。

    甚至，連天機門那個孩子也被他們帶得有些性格跑偏了。據說天機門的高層對于這事情還是大發了雷霆，覺得他們一顆好苗子長歪了。而后，星月仙子更是找了借口將那孩子留在了自己身邊，不讓那孩子再去接受一些沒有必要的東西。而那孩子的師父居然默許了，也不知道星月仙子是怎么做到的。

    現在，在這種局勢不明的時候，星月仙子竟然又借機把那孩子送到了無極宗。白不染不得不承認李天韻這個女人很有想法，別看她平時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世事的模樣。實際上卻比很多人都通透，下十八州也許是該進行改變了。

    因為一代一代的愚忠，使得這里的修真門派才會落到這般境界。一界氣運被奪，被人當牲畜一般飼養。下十八州人才凋零，資源匱乏，修士修煉環境日漸嚴峻。若不是當初的祖訓，他們也不至于一代不如一代。

    明明早可以與上界聯系發現古怪之處，卻因為上下尊卑的緣故什么都不敢問。被動的等著對方的‘賞賜’，出了問題也不敢問，到最后兩界隔絕完全聯系不上才發覺出了大事。真是，蠢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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