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dāng)年在村子里的,不是所有人都失蹤了,有一個人留了下來,我說的對吧,道長。”江離淡淡地開了口。
“啊?”發(fā)出驚嘆的不是毛大新,也不是姜喬,而是站在一旁一對一服務(wù)的服務(wù)員。所有人詫異地抬起頭看著他,只見他滿臉尷尬地擺擺手:“不好意思,我聽的太入神了。你們在說哪本的故事啊?”
毛大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王道長,卻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有些異常,心里一驚,王道長當(dāng)時才多大,怎么會對當(dāng)年的事如此了解,難道。。。
“王道長,當(dāng)年留下來的那位是您的父親吧。”說話的是姜喬,毛大新瞥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王道長沒有否認,他仰頭灌下一大杯茶水,一旁的服務(wù)員連忙再給他滿上,王道長環(huán)視了一圈,除了江離,每個人都緊張地注視著他,他又灌了一杯,這才緩緩嘆了口氣,開口道:“嗯,對,當(dāng)年唯一沒有失蹤的人,就是我父親。”
當(dāng)年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極深的陰影,他的父親當(dāng)年就是為了他,能好好活下去,才去蓉村一探究竟的。如果不是這樣,老爺子估計到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還記得當(dāng)時他還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知道父親一夜未歸,一大早村里就有人喊著出事了。
他早飯都沒來得及去吃,就跟著跑出去看熱鬧,就見到村口一行人抬回來個人,他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頭看個究竟,卻沒想到躺在擔(dān)架上的竟然就是父親。
王道長永遠忘不了那一幕,父親臉色如白紙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色,抽氣如絲,渾身僵硬,雙手僵直地舉在半空中,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地望著天空,黑色的眼珠上蒙上了一層白膜。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炎炎夏日里,竟然周身掛滿雪霜,頭發(fā)上沾滿了霜花,就像一夜白了頭似的。
據(jù)隨行的人說,他們發(fā)現(xiàn)王道長父親的時候,他倒在村口的牌坊下,渾身冰冷僵直,還掛著冰柱,就像是剛從雪洞里挖出來的一樣。他們發(fā)現(xiàn)他還尚存著一口氣,便把他抬了回來。說來也怪,這一路烈日高照,照理說這身上的雪不出一分鐘就該化了,但卻直到他們走了十里路回到村子里,都還保持著原樣。
王道長哭喊著撲到父親身上,卻被他身上散發(fā)的寒氣凍得皮膚生疼。好幾個大夫看完之后都搖搖頭,聞訊趕來的其他昨夜未呆在村子里的道士高人們看了之后也表示無能為力。
正當(dāng)王道長不知所措,正努力理解大人們口中的死亡這兩個字時,般若過來了。他讓人將王道長的父親抬進屋里,他關(guān)上門,不讓任何人進去。
一天一夜的功夫過去了,般若呆在屋中沒有任何動靜,王道長就守在門口,里面安靜得像是沒有人一樣。
第二天中午,就在王道長幾乎絕望的時候,門開了。
王道長的父親走了出來,此時他已經(jīng)面色如常,行動自如,只是在屋里待的時間太久,一時不能適應(yīng)外面刺眼的陽光。沒人知道在般若是如何治好了王道長的父親,但他的名聲一下就傳了出去,。
雖然王道長的父親的命救了回來,但蓉村的問題并沒有解決,般若不得休息片刻便趕往蓉村,他要在中央來視察工作前解決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異常兇險,所以般若堅持不要任何人協(xié)助,獨自進了村。進村前,他交代了組織的日常事務(wù),江離的師父想和他并肩作戰(zhàn)結(jié)果被他拒絕了,甚至不讓他在村口呆著。只讓他守在離村口一里路的路口,不讓任何人所有后事交代完畢,般若便提著個小布袋進了村。
大家等了三天三夜,都不見般若出來,已經(jīng)心知般若兇多吉少了。政府沒辦法,決定炸山放水,用附近山頭上的深水潭的水淹沒整個村莊,讓蓉村永遠沉在水底。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政府是不愿做這樣的事的。山頭炸了之后,山洪不可人控,可能會讓附近幾個村莊一起受難。”王道長連連搖頭唏噓。
“后來呢,般若不可能就這么死在里面了吧。蓉村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道長您的父親為什么就那樣?”毛大新一肚子的問題,越聽越迷糊。
“后來我問過我老爸,當(dāng)時他在村口,是不是看到過什么?是什么讓他變成那樣,般若又是怎么給他治病的。”王道長繼續(xù)說道:“我爹說那天晚上,他其實已經(jīng)離開了村子,但后來快到家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錢袋丟了,那里面有我們家一整個月的糧票,丟了會餓死人的。所以他又折回去尋找,找著找著便找到了村口。。。”
等王道長的爹到了村口,卻發(fā)現(xiàn)里面燈火通明。而且燈火下映出很多人影,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難道失蹤的那些人都回來了?
王道長的爹看了看天色,離天亮不遠了。他湊近些喊了兩聲,但里面的人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他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些異常:那些人影有些模糊扭曲,最奇怪的是,離他近的幾個人,王道長能清除地看到他們的五官十分不協(xié)調(diào),就像是背什么力量扭曲了一樣,異常詭異。
王道長自詡有符咒在手,便壯著膽子往里走了幾步,剛剛走過村口的牌坊下,就感到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幸好,王道長的爹手腳敏捷,就在他身體失控的那一刻,他抱住了村口的石柱,才終于沒被吸了進去。
但最令他奇怪的是,村子里明明很多人,但好像只有他受到了影響。而且,村子里的人雖然走來走去,有的甚至差點差點碰到他,但就是沒人注意到這個半個身子已經(jīng)飛起來的人。
背后的吸力越來越大,王道長的爹漸漸體力不支,屋漏偏逢連夜雨,突然溫度下降得很厲害,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王道長覺得自己的身上已經(jīng)結(jié)了層薄薄的冰霜。他用僅存的一點力氣,運功互助了自己的心脈,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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