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寂靜的街角。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那猛然一顫下的汗毛倒豎,著實(shí)給陰沉的夜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誰?誰在那?”聽見大喊,貔貅本能的問了一句。
“烏鴉思密達(dá)!”隨著冷冷的一聲,從鏟車的駕駛樓內(nèi)下來一人。
此人劍眉冷目,身長體瘦,長相平平,雖然不屬于貴氣不凡那種,但冷不丁那一眼又會讓你覺得哪里還透著不凡。
沒錯(cuò),他就是烏鴉,連續(xù)兩天得了120多萬(折合人民幣)工作獎勵的烏鴉。
“大半夜的站這瞅啥?”
下到地面那刻,烏鴉那兩道如劍般的目光也射向貔貅蒼白的臉上。
“誤會誤會!我就是頭一次看過這么多鏟車,好奇而已。”避開鋒利的眼神,貔貅嬉皮笑臉道。
“我可警告你,要是搞破壞,有你好看的!”踹了兩腳輪胎,烏鴉斜著眼睛道。
“哪能的哪能呢!我貔貅可是五好市民,遵紀(jì)守法著呢!堅(jiān)決支持城市改造!”故作搞笑的打了個(gè)立正,又點(diǎn)頭哈腰的說了句‘哈寧阿塞喲’(再見),貔貅便消失在拐角處。
對著貔貅遠(yuǎn)去的背影,烏鴉詭異一笑,而后跳上鏟車接著睡覺。
“不對啊!白天做的那個(gè)夢挺好的呀!今兒晚上不應(yīng)該啊!”回想被撿破爛的老頭擺的那一道,又尋思尋思剛才起的那身雞皮嘎達(dá),烏鴉不禁疑狐自己是不是沒做好夢。
轟隆!噼啪!
真是屋漏偏逢連日雨,貔貅忐忑的心剛剛平復(fù)下來,忽然一道炸雷凌空炸響,一縮脖那刻貔貅差點(diǎn)沒被瞬間掉落的銀杏樹枝砸了個(gè)當(dāng)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難道不是你說的嗎?我特么的有什么錯(cuò)!難道小人物就應(yīng)該永遠(yuǎn)被踩在腳下?我不服!我特么的不服!!”就在貔貅被嚇得魂魄即將出竅那刻,這廝猛地一怔,仰天一聲長嘯又把魂叫了回來。
鈴鈴鈴!
就在這時(shí),裴琳打來電話。
“貔貅我好怕啊,你再怎么還不回來啊!”
“給我做點(diǎn)飯,我餓了!”沖著電話一聲大叫,貔貅頂著狂風(fēng)驚雷就往家跑。
得回腿長,再晚一點(diǎn),貔貅恐怕就得游著回來。
進(jìn)入樓梯間那刻,大雨如瓢潑般傾瀉而下,喘了幾口粗氣,撲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貔貅蹬蹬蹬就跑上樓來。
“飯好了沒?”一進(jìn)屋,貔貅就問。
“珍珠翡翠白玉湯,對付吃吧。”
指著桌上的白菜頓豆腐,裴琳打著哈欠道。
“飯呢?”舀了口湯,貔貅又問。
“大半夜的吃那么多不消化,喝點(diǎn)湯得了!”嘟囔了一句,裴琳便爬到床上準(zhǔn)備睡覺。
“我特么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在家連口飯都不能做?”掀開電飯鍋,見只有點(diǎn)白米粥,貔貅抱怨道。
“哎我說貔貅,鬼上身了啊你?”聽貔貅嘮叨,裴琳立時(shí)坐了起來,“這話你應(yīng)該沖你老婆說才對,跟我在這叫喚個(gè)什么勁兒啊!”
本來就憋氣,聽裴琳這么一說,貔貅的火就更大了!
“怪不得趙尋音不要你,你瞅瞅你做的破玩意,能特么吃嗎!”
“你!”剛想說‘愛出不吃’,猛然間裴琳卻又愣住了,因?yàn)樗腿幌肫鹱约簺]跟貔貅說過阿音的任何,“你怎么知道他叫趙尋音?”
“你自己說的,你問我?誰愿意打聽你那些個(gè)破事!”扭頭不耐煩的懟了一句,貔貅便把白粥盛到碗里,放微波爐里熱了熱。
“不對,你準(zhǔn)背地里打聽阿音來著,我根本就沒跟你說過阿音的事情。”其實(shí)裴琳無意間還真跟貔貅提起過‘趙尋音’三字,只不過那天談話的內(nèi)容都是李天翊,裴琳便給忘記了,他哪里知道‘趙尋音’這個(gè)名字對于貔貅來說意味著什么?還以為貔貅在背地里打聽趙尋音,要勒索些什么呢,情急下,裴琳一轱轆便下得床來。
“你說,你要干什么?”把貔貅手中的勺子搶下來往地上一摔,裴琳怒氣沖天道。
“你特么有病啊!”本來就鬧心,現(xiàn)下裴琳又胡攪蠻纏,一撥弄,貔貅便把裴琳甩到一邊。
“我跟你說貔貅,要是敢勒索阿音,我跟你沒完!”穩(wěn)了穩(wěn)腳跟,裴琳指著貔貅的鼻子立著眼睛道。
“我說你傻不傻啊!還阿音阿音的呢!劉氏地產(chǎn)的皇太子能要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氣急下,貔貅便挖苦起裴琳來。
他哪里知道裴琳并不知道趙尋音是劉義收的兒子。
“你剛才說什么?皇太子是誰?”聽貔貅一說,裴琳當(dāng)時(shí)詫異。
“你跟我在這裝什么糊涂呢!”裴琳這一問,倒給貔貅問得懵住了。
“你把話說明白了,要不我把這碗湯倒了。”上前,裴琳就把湯碗端了起來。
“我說你······都要跟人家登記了,連他是誰你都不知道?”
看裴琳那神態(tài),貔貅還真就有些拿不準(zhǔn)了,而后拿過裴琳的手機(jī)指著屏保道:“你說的阿音是不是他吧!”
“對呀!”裴琳愣模愣眼道。
“哎我說裴琳,我咋就糊涂了呢,做夢都喊的人,你會不知道他是誰?劉氏地產(chǎn)的皇太子,公眾人物,是個(gè)人都知道的事,以你跟他的關(guān)系,會不知道?”
要不是貔貅的手擎著,以裴琳聽后的反應(yīng),那碗湯非得掉地上不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貔貅言畢,裴琳如呆傻了般,就連手還懸著似乎都感覺不到。
“怪不得他那么傲?怪不得他不搭理我!嗚嗚嗚······”呆滯了一會兒,裴琳便如大夢初醒般,攤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小傻子,說你傻你還不服,人家身家好幾千個(gè)億,咱能攀得上嗎!”見狀,貔貅剛才那股子火氣瞬間沒了大半,作勢附身摸著裴琳的小腦袋瓜子,安慰起來。
“不!不是那樣的!他很隨和,他真的很隨和的!要不是那個(gè)sky,我跟他真的都登記了!”驀地抬起頭,裴琳天真道。
“我說妹子,咱能不能不做夢了?即使沒有那個(gè)sky,你跟他也是沒可能的!”
“你錯(cuò)了!正因?yàn)橛羞@個(gè)sky我才能嫁給他!他越愛那個(gè)妖精,就越得娶我!對!他只能娶我!他必須娶我!”手一撐地,裴琳騰地站起,眼中那份天真也在起身那刻驟然變成了兩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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