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墨青涎皮賴臉地湊近雷玉凝,嗅著她的體香:“對,對,能和凝凝妹子百年好合,我三生有幸,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雷鴻卓無奈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看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啪!”雷玉凝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劈臉就給了洪墨青一記重重的耳光:“誰給你的狗膽,你找死是吧!”
“你,你居然打我!” 洪墨青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難以置信地指著雷玉凝,他轉(zhuǎn)向雷鴻卓訴苦,“岳父您看她,還沒成親就敢打我,將來還怎么得了。”
雷鴻卓還沒開口,雷玉凝便火冒三丈地大吼:“你叫誰岳父!誰是你岳父?誰會和你成親!趁我還沒動手揍你,你最好早點給我滾出去!”
洪墨青氣地聲音都打顫了:“你怎么這樣?這么沒家教!哪有女人這樣跟未婚夫說話的。”
他從小受爺爺?shù)难眨J為女人一切應該絕對服從丈夫,一切以丈夫為中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雷玉凝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妻,洪墨青不讓她開口,對方開口都是不對,更別說敢打罵自己了。
“岳父,您這個女兒的確缺乏管教,刁蠻任性,不過您放心,等我們成親之后,我會教她三從四德和女人家的本份的。”洪墨青理所當然地對雷鴻卓制定一個計劃。
顧纖蘭拉住氣沖沖的雷玉凝,暗暗嘆口氣。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她卻已看明白了洪墨青是個怎樣的人。
洪墨青這個孩子不知是在什么樣的教育下長大的,竟然有這樣一個極其自私的個性,只要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便認為是天經(jīng)地義,也許在他的觀念中,從未有過“別人的想法”這樣一個詞匯存在吧?
顧纖蘭知道自己的女兒與對方根本無法溝通,所以阻止女兒再與他爭斗,淡淡的對洪墨青說:“洪家小哥,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祖孫救過我先生,改天我會請我父母一同登門道謝。至于你與凝凝的婚約,本只是那么隨口一提,現(xiàn)在你們的性格合不來,不如就此算了吧?”
“什么!”洪墨青大聲尖叫起來,他一把揪住雷鴻卓的衣領搖晃,兩眼冒著惡狠狠的火光,“憑什么算了!我們救了你丈夫的命,他為了報恩才自愿把女兒嫁給我的,現(xiàn)在你想反悔!想忘恩負義!”
雷玉凝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厭惡地打開他的手護在父親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喝:“明明是你們趁人之危,現(xiàn)在還敢上門逼婚!說不定是你們傷了我爸,再跳出來假意救助,算計著怎么騙婚呢!”
“你說什么?不但悔婚還血口噴人!”
“怎么,急了?說到你的痛處了?”
洪墨青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纖蘭再次上前阻止了兩個孩子的斗爭:“行了,你們別吵了,洪家小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當時的約定里面有一條,這個婚約必須凝凝自己愿意才有效對不對?現(xiàn)在你也看見了,她并不愿意,所以婚約就這么算了吧。”
這一次,她不再是協(xié)商談判的語氣,而是溫柔的聲音中帶著不可違背的堅定。
“婚事本來就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雙方長輩說定了的婚事,她憑什么敢不愿意!明明是你們言而無信!”洪墨青氣極理直氣壯地大叫,“她憑什么看不上我?我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她!”
自己英俊聰明,只有自己看不在眼的女孩,那輪得到女孩看不上自己。更何況雷玉凝除了長得特別美麗之外,根本就不是個好妻子的人選。
洪墨青堅持和雷玉凝成親,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她想娶她,而是想得到雷家的財產(chǎn),為了以后能在城里過上舒適的生活。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算是淪落到降低標準接納雷玉凝了,對方居然敢說看不上自己。
“我哪里看不上你?”雷玉凝故意上下打量洪墨青,“你自己說說,你覺得自己哪里配讓我看上啊?我告訴你……”
顧纖蘭再次示意女兒別開口,她知道雷玉凝說出的那些理由洪墨青根本不會承認,或者說,他根本不認為那是自己的缺點。
顧纖蘭看著洪墨青:“你還記得你與我先生約的是哪一天嗎?”
“九號。”
“你當時為什么不來呢?”
“我來早了幾天,是你把我趕出去的!”洪墨青突然想到,,一定是當時雷家就已經(jīng)有了悔婚的打算,所以這一家子才合伙把自己趕到街上去。
當時自己身上沒錢沒物,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如果不是自己找到了弄錢的法子,就只能回山里去,那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他想到著惡狠狠地瞪了顧纖蘭一眼。
顧纖蘭還是那么柔和的笑著:“當時我并不知道這件事,作為一個謹慎關心自己孩子的母親,當一個男子一進門就說他是我女兒的未婚夫,這樣的話我能隨便當真嗎?”
“哼。”洪墨青又不是女人,他才不管一個“母親”心里會想些什么。
“那么,后來到了約定的時間,你為什么沒有來呢?不管是與我先生約定的時間,還是與我約定的時間,不是都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嗎?”
“我出去之后在網(wǎng)吧上網(wǎng)玩游戲,所以忘了時間,人類真會玩,那款游戲……”
顧纖蘭沒有興趣聽他對游戲的介紹,便立即打斷他的話:“也就是說,你忘記訂婚日子就只是為了玩游戲嗎?這是真心想跟凝凝訂婚的人的行為嗎?到底是誰食言了?你對這樁婚事如此不重視,凝凝看不上你,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洪墨青啞口無言,面對顧纖蘭列出的種種的理由,他雖然有一肚子的不甘心,卻又無話可說。
顧纖蘭客客氣氣地把洪墨青請出了家門,并一再承諾會親自上門向他祖父道謝。
那扇門在洪墨青身后緊緊關上,他百感交集地在原地呆立了大半天,本來一心一意要來成就良緣的,最后卻是個這樣的結局。
轉(zhuǎn)眼間,美麗的妻子、富足的生活變成了泡沫,他恨雷家沒有信守諾言,恨自己當時在家里竟然答應了最后一個條件,更恨那個讓他沉迷其中的游戲。
洪墨青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他從路過的商店里拿了幾瓶酒,邊走邊喝。他以前從未碰過酒,不久就開始歪歪扭扭地蹣跚而行。他兩眼朦朧間,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熟門熟路地走到了一家網(wǎng)吧門口。
“都是因為這個游戲,都是因為你們一起合伙來騙我,讓我忘了約定的時間!你們早就串通好了的!你們陷害我!我要報仇!”洪墨青的失落和懊惱在酒精的催化下變作了仇恨,他怒吼著沖進了網(wǎng)吧。
幾個正說笑著走出網(wǎng)吧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眼前這個醉漢打飛到了大街上。隨后,洪墨青沖進了網(wǎng)吧,人們的尖叫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桌椅碰撞的聲音等等紛紛從網(wǎng)吧傳出,網(wǎng)吧里不時有人被扔出來,街上由遠至近響起了警笛聲。
金螢買了大批的方便面速食之類的食品上車后,遭到了賀江善意的嘲弄:“嘿嘿,原本這么幸福的男人怎么現(xiàn)在吃起方便食品來了?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不給你做飯了?可憐哦……”
“酈瑤不是我女朋友,我們也沒吵架。”金螢面無表情地據(jù)實以告。
“那咱哥倆可以同病相憐了,你也和我一樣要靠方便食品度日了!哈哈哈!”賀江頗有些幸災樂禍地摟著金螢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的女朋友最近出差,沒有時間照顧他,所以他巴不得所有下班后,回到家里吃到熱乎乎的飯菜的人,都像他一樣淪落到天天吃方便面。
金螢苦笑著解釋:“酈瑤最近天天在我家玩網(wǎng)絡游戲,所以沒空做飯。”
“網(wǎng)絡游戲……”賀江不屑地聳聳肩。
在這方面他和金螢一樣,從來不認為網(wǎng)絡游戲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玩,所以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吸引力能讓人連飯都不吃。
但談到網(wǎng)絡游戲,他突然想起了最近發(fā)生的一件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市里的網(wǎng)吧已經(jīng)成為一個犯罪高發(fā)區(qū),幾家網(wǎng)吧被被砸了,受傷的人多達幾十人。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和網(wǎng)吧有有仇,專門砸網(wǎng)吧,又不是圖錢搶……”
金螢聽得心里不由一沉:專門砸網(wǎng)吧?不會是他家焰兒干的吧?它最近老被游戲里的玩家氣得亂蹦亂跳,該不會是它為了泄憤去砸了網(wǎng)吧吧?他繞著圈子向賀江打聽,得知那些網(wǎng)吧雖然被砸得亂七八糟,但并沒有被火燒毀,也沒有人員失蹤之后才松了口氣。
金螢回到家里,看見焰兒和酈瑤還在上網(wǎng)打游戲,金螢給他們準備了吃的之后,隨口問焰兒知不知道市里有多家網(wǎng)吧被砸這件事。
“不知道。” 焰兒頭也不回,只說了一句便又投入了游戲之中。
靈獸降臨這幾天與瘋狂狐貍相處的很好,對方非常熱心的帶它到處練級,今天他們練了一會,瘋狂狐貍突然說:“怎么了,這么吵?”
靈獸降臨在游戲里打了個問號。
瘋狂狐貍語氣有點煩躁:“我們這里的網(wǎng)吧門口有人在吵鬧。”
靈獸降臨:“別管他。”
瘋狂狐貍:“不好,好象打起來了,啊,真打起來了……”
靈獸降臨:“管他們作什么!咱們接著練。”
瘋狂狐貍在游戲里那邊突然不動了。
靈獸降臨:“你怎么了?咱們走吧?”
瘋狂狐貍在游戲里卻一直沒有回答,一動不動站在那,過了一會兒突然原地下線了。
“喂,怎么了?”焰兒坐在屏幕前不解地撓頭。
瘋狂狐貍這一下線就是好幾天,靈獸降臨在游戲的好友里多次給他發(fā)信息、留言,得到的回答都是:“該用戶現(xiàn)在不在線。”
今天靈獸降臨與幾個不相識的人組隊練級時,一個名叫美羊羊的法師在不遠處看到它,忽然走了過來:“你就是靈獸降臨本人吧?我是瘋狂狐貍的朋友啊。”
瘋狂狐貍帶靈獸降臨升級時與這個法師組過隊,當時這個女性角色的法師居然說她是和瘋狂狐貍住在同一寢室的好朋友。
靈獸降臨早就知道有些人喜歡用女性的身份騙人帶他們升級,或者騙錢騙裝備什么的,沒想到瘋狂狐貍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人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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