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雙胞胎的手術是同時間段進行的,能否給我們講解一下為什么要這么安排?”
“恕難奉告。”
“傳言這對雙胞胎的心臟畸形問題不一樣,東瀛著名心臟外科專家黑田章只確保能救回其中一個?”
“官方為準。”
“有消息說,近來被譽為華夏新一代天才醫生的宋澈,將以此契機,向世界頂級權威發起挑戰,這會不會太過兒戲了?”
“謝絕采訪。”
……
面對著幾乎快塞進嘴巴里的話筒,薛玉坤一副累覺不愛的態度,逐一回以太極拳。
早猜到這次手術,將招惹來眾多媒體和輿論的關注。
但誰想到,陣勢會鬧得這么大,各路媒體直接圍堵到了醫院門口。
薛玉坤很想吐槽內心的苦悶,但鑒于向茂林的指示,只能以四字訣來搪塞。
招呼一眾保安將這些記者堵在門口,薛玉坤煩躁的往門診樓走去。
“爸!”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薛玉坤一扭頭,就看見兒子薛元賢正從停車場方向走過來。
“你怎么來了?”薛玉坤皺皺眉。
“這么重要的時刻,我當然得來見證一下了。”
薛元賢看了眼門診大樓,眼神滿是陰霾,“手術開始了。”
“開始了,十分鐘前都推進手術室了。”薛玉坤道:“你這節骨眼還有閑情來湊熱鬧,未婚妻安撫好了?”
“哄了幾天,差不多消氣了,純粹就是那晚丟了面子,就把氣撒在我頭上。”薛元賢郁悶道。
慈善晚宴上,他為了討女友的歡心,一擲千萬競拍下顏真卿的筆墨,最后竟被查出是贗品,可謂是出盡洋相!
偏偏他又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吞。
畢竟黑田章都說自己也是被東瀛的左派勢力給坑了,臨行前真跡被掉包,現在只能幫忙從中周旋,盡力拿回真跡。
其實,薛元賢大可以跟黑田章索賠,但他一個吃軟飯的軟骨頭,怎么有膽量跟世界頂尖專家撕破臉皮呢?
總之,他這個冤大頭是當定了,還得遭受未婚妻的數落和遷怒。
積蓄了滿腔的怒火,薛元賢急需發泄。
現在宋澈終于要主刀這么高難度的手術,薛元賢肯定是要來當見證的,順便實施他后續的報復計劃!
薛玉坤側頭看了眼門口的那些媒體記者,低聲道:“這些媒體,都是你通知的?”
“爸,我就是不小心跟朋友說了一下手術時間,可沒讓他們都過來湊熱鬧。”薛元賢冷笑道。
“臭小子,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薛玉坤沉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到處煽風點火的勾當,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跟那些郭溪人攪和在一塊!”
“爸,你有必要扣這么大的帽子給我么?歸根結底,還不是那小子到處樹敵,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他那張嘴炮,得罪了多少人!”
薛元賢陰測測的道:“在云州的體制里,不少人管那小子叫潑猴,一點都沒錯,自詡是正義的化身,什么看不順眼就要懟一下,那些郭溪人跟他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偏要跳出來揭短毀他們財路,哪怕我什么都不做,那些郭溪人也會不惜代價的收拾他!”
“再說了,爸,你就不想除掉他?”
最后這句話問到薛玉坤的心坎上。
鑒于私仇,他比兒子更想鏟除了宋澈。
但他的本性,還不至于到惡貫滿盈。
充其量,他就是一個骨子迂腐、心胸狹隘的醫療機構領導。
他有醫德,但他的醫德,最大的用處是保障他的平步青云。
說白了,他需要確保一種政治正確,哪怕只是口號,一樣要掛在嘴邊。
因此,對靠著吃人血饅頭發家的郭溪人,薛玉坤一樣是懷著鄙視厭惡的態度。
他很擔心,兒子跟郭溪人的利益攪拌得太深,會連累到自身的前程……
“行了,今天這臺手術結束,不用別人怎么煽風點火,那小子一樣得身敗名裂。”薛玉坤咬牙道:“從他接下這臺必定失敗的手術,就注定他要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我要讓附一醫和醫學院的人都看看,天賦再高、實力再強,敢跟既定的規則對著干,那就是自尋死路!”
“走,去手術室,見證那小子的失敗吧。”
……
這一場手術,采用的是附一醫的觀摩手術室。
圓形的手術室頂上是一個架空的環狀走廊。中間的穹頂采用的是高透明性的防彈玻璃。
作為東江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承擔著教學任務,這種觀摩式手術室是必備的。
此刻,不少的專家教授都站在了觀摩室上方,將底下手術室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除了這個,手術室內還有數臺高清高速攝像機在工作著,可以將手術的情況一覽無余的轉播出去。
手術室被抑菌隔簾臨時分隔成了兩邊,兩側的手術臺上,分別躺著一名稚嫩的女嬰。
這么安排,也是出于謹慎起見。
或者說,為了防備可能的最壞結果!
“向院長,您能不能大概解釋一下這么安排的初衷?”
觀摩室內,東江衛視的新晉花旦女主持喬碧云,正對向茂林做著專訪。
比起那些被堵在門口的媒體記者,喬碧云的待遇可謂是“貴賓級別”。
其實,這臺手術到底該不該對外公開,向茂林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最終,在輿論的壓力,以及領導的指示,向茂林采取了折中辦法:欽點一家官媒作獨家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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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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