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森看著李白,看到他沒有醒酒,便想要離開,讓他好好休息。可李白叫住了他,沒讓他出去。
“小友,在你的眼里,認為皇宮怎么樣?”
孟繁森想了想,回道:“我沒去過長安,但去過幽州府,皇宮應該很華麗,很大吧。”
李白苦笑道:“人人都想登堂入室,可那里又有什么好呢?皇宮的生活,可沒這么自在,都是身不由己。”
“您在皇宮待了多久?”孟繁森問道。
“兩三年吧。”李白說道。
“您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也得封侯拜相吧?!”
李白苦澀地搖搖頭,說:“不瞞你說,我也曾如你這般想過,可我漸漸發覺,陛下只把我當做過梁小丑而已。”
孟繁森沉默了,他知道這叫做“懷才不遇”,人的追求有很多,可努力也未必能得到。
“其實,我也知道,我并不適合做官,縱情山水才是我最好的選擇。”李白繼續說道。
孟繁森本以為他是自嘲,剛要安慰他,卻又不知如何去說。
李白拍了拍孟繁森的肩膀,說道:“你還年輕,未來的路很長,其實我也挺羨慕你們的,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孟繁森也搖搖頭,回答道:“您不知道,我師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登堂入室,誰不想當官呢?”
李白輕嘆一聲,又問道:“小友年齡幾何?”
“二十。”
“二十,成婚否?”
孟繁森微笑著搖搖頭,道:“沒有。”
李白哈哈大笑:“小友應該也是個癡情的人。”
“先生為何這么說?”
“這般年紀還未成婚,一定是因為心中的羈絆。”
孟繁森明白李白的意思,確實也有這么一方面原因,那個曾經要跟隨你浪跡天涯的秋海棠,現在在哪里呢?
“我也曾有過你這種羈絆。”
李白走到窗外,仰望夜空的皓月,背影是何其的落寞。
“先生的羈絆在哪里?”
“在宮里,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模樣就印在了我的心里。我為她作詩,為她彈奏,圍繞在她身旁。可是,她已是他人妻,我不能那樣做。”
“所以,你就離開了?”孟繁森問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
李白回過身來,看向孟繁森。可李白背著月光,孟繁森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覺到一種無奈與心酸。
“公主嗎?”孟繁森只能想到這里,他不知道宮里還能有誰。
李白苦笑著說道:“貴妃。”
“什么?”
孟繁森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李白喜歡的人居然是皇帝的貴妃?這……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沒有聽錯,我愛她,可我更應該離開。”李白沒有回避,他表露了自己的心聲。
“愛一個人,是付出,是成全,也是接受。”
李白的話震撼著孟繁森的內心,是成全,也是接受。孟繁森似有所悟。突然間,他感覺到釋懷了很多。
“謝謝您。”孟繁森說道。
李白被他的話說笑了:“謝我什么?”
“您的話,讓我想通了很多。”
孟繁森告別了李白,此時的他輕松了不少,他感覺自己放下了秋海棠,當然,這也只是他感覺而已。
第二天,董明月與李白告別了斷緣山眾人。韓先生本想親自送別他們二人,可被董明月婉言謝絕了,韓先生從了他們的意思,但給他們拿了不少的銀子。
“二位,一點心意,路上一馬平川。”
董明月與李白對眾人拱手道:“此生還復見,山水有相逢。告辭!”
董明月與李白騎著馬,一路上引吭高歌,十分自在,還真像是兩個仙人在人間游歷,讓人羨慕不已。二人留下的背影,讓眾人記憶深刻,像是已經烙印在眾人的心中,久久不能忘記。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平淡,秋雨煙從那天以后,每天都是女裝的打扮,惹來了斷緣山不少男人的注意。很多人都開始獻殷勤,也不管她是不是高高在上的梁臺大人了,一副都把她當作女神的樣子。
這種情況一出現,倒是把混世魔王陳明宇氣壞了。陳明宇手持齊眉短棒,立在秋雨煙的門前,直言秋雨煙是他的女人,誰要是敢對秋雨煙有想法,他一定會把那個人打得屁滾尿流。
當然,很多人都忌憚著這個混世魔王,只有幾個人還就在那里,貪戀著秋雨煙的美色。
陳明宇這個家伙自然不是一個人來的,把他的那么多的狐朋狗友都叫來了,以壯聲勢。其中還包括歐陽錦和孟繁森。
“三哥,大哥這樣能行嗎?”孟繁森坐在樹下,吐出嘴中的草桿。
歐陽錦搖搖頭,也被弄得哭笑不得,說道:“五弟啊,你真是把咱們的這位大哥坑慘了,一會你就會看到精彩大戲。”
孟繁森曾把當日糊弄陳明宇的事告訴過歐陽錦,這讓歐陽錦捧腹大笑。本來孟繁森是想讓歐陽錦給出些主意的,那董明月與李白一走,這陳明宇肯定會找上他,讓他去做秋雨煙的工作,撮合他們。
孟繁森哪有這個本事,他又不是紅娘,便覺得十分頭疼。歐陽錦雖然在平時鬼點子比較多,可在這個問題上,他也是兩眼一抹黑。可歐陽錦也是個要面子的家伙,便給孟繁森出了一個餿主意。
“五弟,我想到一個辦法,你讓大哥……”
這個主意就是他們眼前的這一幕,讓陳明宇堵在秋雨煙門前,告訴大家秋雨煙是他的人,讓別人不要想了。
孟繁森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上了賊船,這叫什么主意啊?當時真是腦袋一熱,就告訴了陳明宇。而那陳明宇也是個喜歡惹事的主,就怕事情鬧不大,喜歡出風頭。
果然,秋雨煙又羞又氣地推開了門,一把揪住了陳明宇的耳朵,氣道:“陳明宇!你再胡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老婆大人,你別……哎呦……”
歐陽錦雖然是個智多星,可對于感情之事真是個愣頭青,他擔心那秋雨煙真對陳明宇下手,便站起身喊道:“大嫂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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