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舞獅比賽較上午的舞龍比賽更顯激烈。
先期按照他們自行的演練兩兩一組進行了表演后,評判出了前三名。
再進行了攀爬木塔爭搶紅球的比賽。
搶紅球的比賽就看誰舞動的獅子最先攀上塔頂,搶得紅球。
整個現場看起來很混亂,每三人一隊的舞獅隊,在自己攀爬的時候,還得想著攔截他隊的人先一步爬上去,形成了你扯我,我扯他的混合型大戰。
是否能搶得紅球不重要,要的就是這個勁頭,各隊的人都在費心思、費力氣的較量,看客們也沒有忘了為他們喝彩,聲量之大,使得鎮子上有人也趕過來觀看。
經過一翻較量,最終還是武力值高的陳威、趙挺之的組合搶到了紅球。
跟著與上午一樣,在云南拿著小喇叭,亮著嗓子,喊著一隊又一隊各自的名頭,有序排好,等著東家發送獎金。
翦家出面發獎金的是大老爺。
翦郜生向來嚴肅,這會兒也忍不住咧開嘴笑,因為之前各舞獅隊在木塔上攀爬時的狀態實在惹人發笑,有幾位外面穿的褲子都被對手扒拉下來了。
好在冬天里穿得多,扒拉了一層,還有兩層。
但形象還是很狼狽。
陳威、趙挺之等今天的收獲頗豐,渾身的勁頭既得到了揮灑,又小賺了一筆錢財。
待堤壩上恢復一片寧靜后,清水河兩岸炊煙裊裊,開始準備年夜飯了。
翦云照作為翦莊真正的主人,這時候現身廚房應是在情在理的,可她只偷瞄得一眼,就被分配到廚房里暫行負責的婆子看到了,跟著就大驚小怪地讓她轉回自家院里歇著,這籌備年夜飯的事情,她會張羅得有條不紊。
翦云照也懶得與她爭執,乖乖地退開了。
不過,就是這一眼,她瞄到了熏香的臘豬肉。
這臘豬肉可是兩家莊子上養的,抓來時就快上百斤,跟著就讓季庭之試刀n了,說是如果這一刀下去,準頭不足,死了,大伙就跟著吃肉。
說是這么說,季庭之在試刀之前還是經過一番培訓與準備的,運氣還好,一刀不成,第二刀便成了,養了幾月,看著快過年了,瞅它已有一百多斤,就狠了狠心,讓莊子上的人殺了。
這一殺,一頭豬似乎遠遠不夠,繼而把同等大小的豬再殺了三頭。
總計四頭豬,每戶莊客分了三斤肉,留了兩個豬頭,另兩個豬頭加上內臟當天就經過一番處理后,當天就讓莊子上的人做了吃了。
而這會兒,翦云照看到那熏香的豬肉,便聯想到冬筍。
臘豬肉燉冬筍,能說不是一道美食嗎?
翦云照抬頭看了看天幕,有一點兒小慶辜還好,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
想著讓人挖來冬筍,然后翻炒過燉上,那滋味翦云照不覺腳輕快了幾分,跟著就喚了一聲凝風。
只是一秒,凝風即刻現身:“姑娘有什么吩咐?”
“”
翦云照還真沒想到他會這么快現身,如今的她,不光是身子越來越笨重了,腦袋越來越不靈光了,這耳朵的靈敏度也比不上從前了。
所以,她根本感知不到凝風的存在,她只是下意識的那么一叫喚,沒想到這娃兒會這般乖。
“去多叫幾個人,跟著我上紅荔山挖冬筍。”
“姑娘”
凝風深刻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要不然,這會兒姑娘怎么會想上山?
而且,鵝毛大雪還在漫天飛舞,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沒人踩過的紅荔上,地上積雪的厚度怕是有一尺了。
而且,他完全不知道翦云照口中所說的“冬筍”是什么?挖來又做什么用?
“別磨磨蹭蹭的,快去叫人,把你主子,黎爺,尉遲爺,疾風都叫上。”
“是!”
凝風滿心疑惑,但憂慮的態勢只維持了一秒,就乖乖去叫人了。
“上山?”
駱云霆聽了凝風所說,亦是滿心迷惑,但還好,翦云照說要上的山是紅荔山,就在莊子后面,爬上山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黎玉停與尉遲元浩自然在一起,趁等年夜飯的空檔,長輩繼續玩歡牌、下象棋,而他們仨與疾風,則聚在木工坊里,悄無聲息地在試驗木活字印刷。
這樣的實驗,他們每隔兩天就會進行一次,以求掌握所刻木活字是陽面更好用,還是陰面更好用?再就是刻字的深度都要探出一個最恰當的尺度。
還有所刻木活字排版時的間隔,印在紙上后,怎樣才最美觀,看在眼里,視覺感受最好
這會兒,凝風說明來意后,尉遲元浩跟著就笑了:“這真是我大妹子!”
聽他那自得的感嘆,黎玉停莫名其炒的同時,亦忍不住對他來了斜斜一看。
幾人與翦云照一照面,翦云照便笑著讓他們去拿鋤頭。
而在等待的時候,翦云照亦忍不住想,這時候去挖的冬筍會不會老了?
但想既然有冬筍這一說,挖來也是可以吃的。
去取鋤頭,似乎也不用都去,疾風與凝風邁著飛毛腿打了一個轉,每人手中拿了三把鋤頭。
翦云照忍不住贊了一聲:“還不錯,知道給我拿上一把。”
“照兒,你還是別去了吧!”
駱云霆很是無奈地勸說道。
“是啊,大妹子,你還是別去的好,積雪這么厚,你別一腳踏進去,半條腿陷在了里面。”
“大哥,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我不去,你們知道怎么挖冬筍嗎?再者,你們知道什么是冬筍嗎?”
翦云照越說越理直氣壯,蹬了蹬腳,催促起來:“別耽擱了,再耽擱下去,天就要黑了。”
“云照,我就問問那冬筍挖來準備做什么?”
黎玉停知道尉遲元浩之前所說惹到了翦云照,所以,他這會兒只想了解,他們這時去挖冬筍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吃!”
翦云照先簡單說了一個字,再讓他們邊走邊說,幾人正準備邁步,黎玉萱臉頰通紅的走了出來:“云照,你讓他們跟著去做什么?”
“挖好吃的。”
“那我也去,等等我,我去換鞋,很快的,等我喲”
“大哥,你留在這等一會兒,我們先上山。”
翦云照說著,不由分說地邁步率先走了,她這一邁步,駱云霆緊跟一步追上,想牽上她一只手,卻被她甩開了,還暗里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好像在說,你這人真是,你我雖是正經夫妻,可也沒有當著那么多人秀恩愛的。
當然,這都是駱云霆為了自我安慰,腦補的一段話。
他們確實是正經夫妻,可翦云照一點也沒有做娘子的自覺性,兩者之間的相處與之前沒有任何改變。
而被翦云照點名留下來等黎玉萱的尉遲元浩,此時卻一改嘻笑玩樂的表情,滿臉復雜的立在那里,心底卻有兩個聲音在叫囂。
是留下來等候?還是兀自跟上他們?
這份憂慮,就好像他與黎玉萱的現狀。
自從關燁提了兩年的約定,黎卓如當著皇上關鈺的面也應了。
兩年里,黎玉萱不會與任何人論及定親婚嫁事宜。
兩年他可以等,關鍵在于黎玉萱的態度,似乎與關燁之間真的有了情分似的,而他,就成了邊緣人。
大妹子為何會特別吩咐他留下來等?
黎玉停離去的時侯,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只剩你一個人了?”
黎玉萱換了防水靴,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看到立在那里,朝著紅荔山上望的尉遲元浩,沒好氣的詢問。
“走吧!云照也真是的,這么一會兒就不能等,也不知道她要挖的是什么寶貝?”
翦云照把他們引進竹林里,吩咐他們用鋤頭扒拉開厚厚的積雪,看到一個冒著尖的冬筍,心中由然一喜,伸手一指道:“你們看,這就是我要你們挖的寶貝。”
“照兒,這新竹能吃?”
駱云霆還是有點兒不相信。
“當然。”
翦云照仿佛陷入回憶:“小的時候,我們家的經濟狀況不寬裕,父母都習慣節省,能讓我們吃飽就不錯了,就別說給錢滿足我們吃零嘴了嘿嘿嘿,其實這些我都不記得了,都是云東跟我念叨過后,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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