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客套。”
“當然!當然!”
現在,翦莊里既多了護衛,也多了打掃、洗衣、洗被子、做飯等的使喚婆子與丫頭,疾風與青稞被徹底解放了出來。
一個除了管理壹品的實務外,兼做護衛。而另一個,只需近身照顧翦云照就行了。
翦云照覺得,現在的翦莊,已經有了封建大家庭的雛形。
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不過,近身照顧她的人,除了青稞,她也不想添加什么人,就是日后青稞嫁人了,她可能也不會想。
跨過了一年,翦云照便是十五歲的人了,而青稞,也已經是十四歲的丫頭了,可以試著談婚論嫁了。
在這幾日里,她也試著打趣過青稞,問她心底有沒有人?如果有,對方也有意,便先定下來,再過兩到三年后成親。
青稞被她弄了一個大紅臉,笑著斥了她幾句,她也就真當玩笑話了。
十四歲,確實還不用著急談婚論嫁,她也希望她安安心心在她身邊多呆幾年。
韓慎回答得干脆,駱云霆也不打一絲折扣,跟著就相請他及他的家人進莊用晚飯。
“他們就不去了,也不是客套,休息了十來天,醫館里得用心整理一番。”
翦云照不覺好奇,詢問道:“老頭兒,你們在家的十來天里,有沒人上門問診?”
“有,當然有了!”
“我就說嘛,雖然過年節重要,但也不能保證年節里就沒人生病了。”
“呵呵,那是!那是!”
說著話,駱云霆再度邀請他請莊。
韓慎走進醫館與家人說了一聲后,就跟著小夫妻倆進了莊。
等得要邁步進大院了,老頭兒才想起沒帶賀禮,搓著手,顯示出幾份不好意思來。
駱云霆便道:“韓先生的醫術就是賀禮,等進去后坐定了,幫照兒診診脈,不就行了。”
“是啊,老頭兒,在我這,用得著送什么禮?您老矯情了。”
“呵呵呵!是是是!”
韓慎應著,這才邁步走了進去,待進大堂坐定,當真在第一時間便給翦云照請起平安脈來。
“很好!很好!看來照娃娃沒少加強鍛煉。”
“那是,想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就得加強鍛煉,老頭兒你也是,人老了,更得加強鍛煉。”
“呵呵,也是!我也每天囑咐自己多走走。”
“多走走好!”
翦云照呵呵笑著,想到在上一世里,一些老人慣常的鍛煉方式,除了走動,還有跳廣場舞,再就是打太極拳或是舞太極劍。
遂想到自己還記得一套太極拳,便很痛快地說教韓慎打太極拳。
韓慎只是遲疑了一秒,翦云照就咋呼起來:“老頭兒,一般人我還懶得教,只因為與你投緣我才主動提議的”
“照娃娃,我也沒說不學啊!”
韓慎說著,眼神瞟向駱云霆:“你這娘子,性子是越來越沖了!你得理解。”
說著,還擠眉弄眼一番。
“理解!理解!”
駱云霆不覺開懷一笑。
說說笑笑間,便有婆子來喊用飯了。
幾人入了席,賓主盡歡,喝酒、吃菜很是痛快。
韓慎喝得迷迷糊糊時,看著云東他們,伸手在他們頭頂一個一個的摸過去。
“好啊!”
過了兩日,便到了各坊間、各廠礦復工的日子,工匠、工人相繼趕了回來,尉遲淵、尉遲信、黎斯、黎山亦相繼冒出頭來,與駱云霆等互道新年好。
翦云照還特別給每人封了一個小紅包,發放到各自手中時,一個一個的忍不住雙眼冒星星。
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特別是追隨著以前的人來的新人,接到紅包的那一刻,還懵了半天。
“這是開工紅包,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發揮所長,開開心心做事,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滋滋潤潤。”
“好!說得好!”
已經與翦云照等很熟悉了的老一批人,等她的話音一落,就展開笑顏,大聲的呼喝起來。
而那些新來的,也從懵懂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跟著笑。
他們確實不好意思!
來到這之后,便是進行名冊登記,然后就是根據實際情況與意愿進行安置,跟著就拿了紅包。
他們可還沒為東家做丁點兒事。
“新來的人,希望你們認認真真做事,實實誠誠做人。還有,希望老一批的人多多提點與幫襯他們,我們壹品要的就是團結互助,齊心協力,共奔美好生活。”
翦云照說得慷慨激昂,惹得站在一邊,始終面帶微笑,做陪襯的駱云霆止不住地在心中暗想。
想不到我這娘子還有如此激情的一面。
而翦云照的激情演講,點燃了即將開工的所有人的心。
有些新來的,等她的話音一落,就小聲地感謝起引領他到這里來的人。
一月十六日,是清風書院報到開學的日子。
云東兄弟四人要加塞進去學習,駱云霆說沒必要,因為他可以針對性的叫他們。
畢竟,清風書院開辦不久,所收的學員起點大都是文盲,云東云南云西他們進去能學到什么?
“是哦!”
翦云照亦有一種突然明悟的感覺。
也難怪她,在她的認知上,還停留在上一世的教學習慣里,似乎不管是誰,都得進正規的學校進行學習。
“太好了!”
云西最先發表感慨。
“云西說說看,你覺得有哪些方面的好處?”
“姐”
翦云照是微微笑著問的,但云西總覺得她在懷疑他這一聲“太好了”里所包含的意思。
“有姐教算學,有姐夫教習武,教文字,教書寫,當然好了!”
云西回答得一本正經,臉上也是一片肅然之態。
“嗯,說得好!”
翦云照收斂起微笑,認真地道:“希望你真是這般想的,勤能補拙,這四個字的意思針對心思機敏、聰慧的人亦有效。”
“當然!”
“云霆,既然說到這了,不如就做一個時間規劃,把他們什么時候起床、什么時候開始晨練、什么時候上算學課、什么時候上經學課,甚至于中間的休息,做個完整列表。”
“也是,雖然是自教,也不能隨性子而為,總得有一定的規矩。”
“對,我就是這意思,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翦云照說著,面上浮起一抹擔憂來,問起京城永和坊的建造事宜,需不需要他多跑幾次?
她可不希望到時裝修得不論不類的。
“放心,明天疾風會過去,進行全程監督與指導。”
“疾風,有勞你了!”
“姑娘姑娘怎么與我還客氣上了?”
現在的他,如果不是每日刻字,還真的沒有什么事做了。
“呵呵呵,也不是跟你客氣。”
翦云照聽他這么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現在有專門的婆子做飯了,其所做出來的飯菜味道,似乎還是沒有疾風做的好。
是以,更是覺得他存在的重要。
“請的雕刻匠,你們約定什么時侯開工?”
請雕刻匠的事宜,當然也是疾風承辦的。
“一月十六日,與清風書院開學同一日。”
“那就好!”
翦云照下意識地應和了一句。并與駱云霆商量著,等雕刻匠來了,是不是就安置在翦莊里?
駱云霆稍作憂慮,覺得相請的雕刻匠總計也只有三人,把他們安置在南邊的院孒里,卻也不妨事。
再者,木活字印刷的研制已基本成形,效果很好,卻也是新的一項技術,為了保密起見,或是為了他行事方便,安置在翦莊確實更好。
況且,清風莊院里,隨著工匠的增加,且之前家里,工坊跑動的工匠,今年也決定住在莊院里,方便趕工。
新的一年,新的氣象,新的希望。
翦云照就希望日子一派詳和地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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