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是不是有成群的牛羊,一望無際的草原,天很高,云很淡”
翦云照暢想著,便很隨意地問了起來。
在詢問之時,還不經(jīng)意的一手搭在一人肩膀上。
從個頭上而言,雖然,這樣子她整個人好像吊在梅家兄弟倆之間,但感覺上卻恰恰好。
梅家兄弟倆同時一激靈。
這表妹,竟不注重男女大防!
“照兒!”
駱云霆知道她是歡喜得忘形了,在后面輕喚了一聲,以示提醒與警告之意。
“嘻嘻嘻”
翦云照開懷的笑了笑,把手拿下來時,分別在兄弟倆肩頭拍了拍:“沒想到,你們竟是長得這樣子!”
“讓表妹失望了!”
梅戚若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放松下來,這表妹,雖長得文文靜靜的,但舉止很是豪爽,有北地女子的風(fēng)范,逐不覺打趣了一句。
“失望!確實有些失望!按照我娘的樣子來想像兩位表哥的樣子,應(yīng)是奶油小生的派頭”
“奶油小生?”
梅戚凌迷惑地重復(fù)念叨了一下,仿佛有些明白她口里的奶油小生應(yīng)有的樣子,跟著笑著感慨:“我們兄弟倆,打小就開始搬石頭了,越長大,搬的石頭就越大”
“難道你們只是搬石頭?沒有騎馬?沒有拉弓射箭?”
“當(dāng)然,搬石頭是做事,但怎么也有閑下來的時候,閑下來了,先是學(xué)騎馬,學(xué)拉弓射箭,夜深人靜的時侯,還得學(xué)認(rèn)字!
“我就說嘛!”
翦云照感慨著,又下意識地拍了拍兄弟倆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
在他們簡短的描述中,似乎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他們成長過程中的生活常態(tài)。
“表妹是怎么長大的?”
“我啊嘿嘿嘿,就那么忽地一下就長大了”
翦云照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朝天際比劃了一下。
“呵呵呵”
這般聊著,他們一行便進(jìn)了翦莊,然后轉(zhuǎn)至了大院里,駱云霆領(lǐng)著兄弟倆進(jìn)了他住的院子,而伍伯則被疾風(fēng)領(lǐng)著去了翦連生住的院子里。
這也是伍伯自己要求的,說他原本就該隨時跟在翦連生身邊照應(yīng)的,只是有了管家的身份后,事情稍稍多了一些。
而這,正合了駱云霆與翦云照的心意。
此次住進(jìn)莊子的人多了,就連夯土茅草院子里,都相繼安排人住了進(jìn)去。
幸喜他們打了一批床,又打一批床,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每個院子都塞得滿滿的。
在這些方面,翦云照不痛惜錢財,駱云霆自然也無所謂。
撈錢是為了什么?
就是為了把日子過舒適,過方便了。
舒適與方便,不僅僅是針對他們這一小家子,還要隨時準(zhǔn)備著接待來客親友。
“要不要沖一下涼?”
駱云霆領(lǐng)兄弟倆進(jìn)了各自歇息的房間,放下背包,轉(zhuǎn)到客廳里坐下后,親自上茶時,順著便問了一句。
兄弟倆又是一愣,跟著在自己身上聞了聞。
梅之云在信中還說了,翦云照最大的特色就是愛干凈,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都堅持每天沖涼。
“沖洗一下也好!
梅戚若從善如流,跟著便站了起來。
梅戚若一動,梅戚凌當(dāng)然也跟著動了,駱云霆讓他們兄弟倆一個在二樓沖洗,一個在一樓沖洗,并隨之介紹起香皂與洗發(fā)水來。
梅之云雖寄往北地的東西不少,但香皂之類的,等她準(zhǔn)備寄的時侯,關(guān)鈺松了口。
所以,這是兄弟倆第一次見識香皂與洗發(fā)水,試用過之后,各自忍不住感嘆:“表妹這的好東西還真多!”
他們沖涼的時段里,翦云照偷偷摸摸地去看了小寶貝們一眼。
但見他們此時很是活躍,正在婆子的照看下喝牛奶。
四個婆子,每人照看一個,責(zé)任明確,小寶貝們有什么問題,她們也不能推卻給他人。
就連青稞,每天里,只能去看幾次,上手抱一抱都不敢。
當(dāng)然,這也是小寶貝們太小、她又太過珍視的緣故。
翦云照沒敢現(xiàn)身,因為只要她一現(xiàn)身,小寶貝們就爭著搶著要她抱。
這時的她還沒時間搭理他們,兩位表哥剛從北地至京城又轉(zhuǎn)至她這,第一時間最想見的人肯定是他們的小姑。
此時,梅之云正在美味食舍里,忙著招呼各家的太太,夫人。
太太夫人們被安排在食舍里用餐,而官身老爺們則在外面的茅草亭子下用餐。
翦連生與梅之云他們,也不倆倆組合地去與賓客打招呼了,而是分開來。
這樣子顯得隨意了很多,女人們嘻嘻哈哈的,相互打趣兒,亦有粗魯?shù),什么葷話都敢說。
就好比成國公夫人,與輔國公相輔相成,也預(yù)示著他們在大周的地位。
“云霆那小子還真是厲害喲,一n下來,就種了四顆種子,不說別的,就這方面而言,在我們大周,是不是算絕無僅有的第一人?”
“那是!”
跟著就有人相繼附和。
到了這種時侯,梅之云也不會因這些話而羞惱了。
慕子函則因此還忍不住還得意起來,且與成國公夫人同為國公夫人,身份上沒什么好顯擺的,但聽她這般一說,便忍不住在這方面顯擺起來。
“那是,一個一個的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兒子,你們能生下這么厲害的兒子嗎?”
坐在外面的男人們,說起這一點,更是羨慕嫉妒恨,一個一個的葷話不斷,弄得翦連生如沒經(jīng)人事的少男般,滿臉羞紅。
駱井傳亦是如其夫人般,滿臉寫著得意,敬酒之時,也便不一口一口的喝,而是一杯一杯的灌。
隨行其后照應(yīng)的黎卓如,也沒少得同僚的恭賀。
而且,在坐的人中,有許多官員在他面前,還得自稱學(xué)生。
駱云霆與翦云照領(lǐng)著梅家兄弟倆前來時,坐在食舍外面的人,喝酒喝得正歡,有人站著,有人坐著,但面上大都笑著,亦有喝得有點多了的,嗓門跟著也大了,吵吵嚷嚷的要與同桌的人猜拳賭酒。
管家伍伯沒有跟著來,因為在外面吃飯的人,吃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且坐得滿滿的,如果在外面吃,就得等這一輪吃完下,離了席,收拾過后,再擺桌。
而那時,坐到桌子上用飯的,就是兩莊子上的佃戶、清風(fēng)學(xué)院里的人、輔國公府四家部曲的人,以及所有壹品產(chǎn)業(yè)下的上工人員。
所以,駱云霆讓疾風(fēng)親自動手做一桌飯菜,來招待風(fēng)塵仆仆,遠(yuǎn)道而來的梅家兄弟以及管家,到時,他即便吃不下多少,也會在一邊相陪。
“爹爹!”
翦云照一眼看到翦連生,便走了過去,伸手扯了他一下,又跟著喚了一聲,道:“梅家的兩個表兄到了!
翦連生猛然聽得,還愣了愣,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現(xiàn)在在哪里?”
翦云照指了指,翦連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便對著正準(zhǔn)備敬酒的一桌人說了一聲抱歉,便跟著翦云照走了出來。
“姑父!”
“姑父!”
梅家兄弟倆雖亦是第一次見翦連生,但在看到他后,相繼喊了一聲。
“好好好!來了就好!就只來你們倆?”
“是!爺爺奶奶他們還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即便往這邊趕了,老老小小的,加上行裝,走動起來肯定也會慢上許多,所以,便讓我們先一步來了。”
“好好好,走,我領(lǐng)你們?nèi)ヒ娔銈兊墓霉。?br />
翦連生說著,就邁開了步子,就邁得很急切。
梅之云千盼萬盼,終于盼到了與親人重逢的一天。
曾經(jīng),她也忍不住想去北地看一看父母兄嫂們,但父母來信拒絕了,說路途太遠(yuǎn),她一個人來,即便身邊有人跟著,也難保不出意外。
此時,梅之云雖然只是見到兩個侄子,卻也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姑姑!”
“好!來了好!”
梅之云淚盈于眶的感慨著,伸手在梅家兄弟的肩頭摸了摸:“若兒離開時,還剛剛學(xué)會走路,現(xiàn)在竟是這般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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