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們來了。”
在黎玉停他們沒有來這邊聚會之時,駱云霆與翦云照已經打算一行人去黎府那邊與之匯聚的。
駱府出動了四輛馬車,加上黎府的一輛馬車,總計五輛馬車。
黎玉停、駱云霆、鄭亨、厲景陽、吳瑛幾人是要騎馬的。
駱云霆讓鄭亨、厲景陽、吳瑛騎馬行在最前面,老輔國公與蘇老及梅老國公加上翦連生以及翦云西翦云北坐的馬車尾隨其后,再就是裝載物資的馬車,駱云驍駱云閬駱云凱等加上吳瑛厲景陽鄭亨三家的孩子坐在一輛馬車上,梅老太太與梅之云與駱云箐駱云冰駱云涵與翦云照四只小豬同坐了一輛馬車。
關玥等人坐的馬車行駛在了最后,黎玉停與駱云霆押后,浩浩蕩蕩的出了南大門,沿著官道向翦莊進發。
這條路,翦云照已經來來往往行駛過多次了,每次的感覺都有些不一樣。
上一次行駛在這條路上,還是一年前從翦莊返回京城,那時的四只小豬,雖然在她的調教下比同齡的其他小孩子靈動一些,也還是頗為費神的。
而這一次,只要把他們丟到床上,他們自個兒玩自個兒的,根本用不著她特別照顧。
駱云箐駱云冰駱云涵這幾個姑姑,則不管他們需不需要她們照應,自發地竄到他們身邊,要盡她們做姑姑的職責。
在三位姑姑眼中,四只小豬萌萌的,超級可愛,特別是那粉嫩粉嫩的小臉兒,感覺上恨不得咬上一口。
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駱云霆等人的目標是在天沒有黑透時趕至翦莊。
所以,一路上,除了同輛馬車里的人有過交流外,甚至與騎乘的幾人之間也沒有過交流。
梅之云心情沉重地說起翦連生的那一房妾室,也就是先皇賞給翦連生的宮女,看著乖巧,實則是一個心機頗深的。
翦連生沒想過讓她懷上孩子,所以每次都做了一些防范措施,但千防萬防,也防不過人家有心,還是讓她懷上了。
既然懷上了,她肯定是要要的,在翦連生與梅之云面前又哭又求的,說得可憐極了
梅老太太還是有著根深蒂固的老觀念的,說這算不得什么,京城里,比他們一家人事復雜的多了去了,勸梅之云認了,那孩子即便生下來,也得稱呼她一聲娘親。
梅老國公曾經也是有妾室與妾生子女的,出事后,那些妾室,有被發賣的,也有被送出去的
梅之云雖然覺得梅老太大說的有道理,但從心理上還是隔應得很,可如果暗暗吩咐人陰了那孩子,使其流產,又怕暴露后影響夫妻感情。
說到底,她自覺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夫妻琴瑟和鳴地過了那么多年。
翦云照只是聽,卻是一句話也沒說,梅之云這邊不痛快也是情理之中的,而妾室那邊,作為一個女人,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更是情理之中的事。
翦云照忍不住想,如果是原主,在這種時候,會不會如她一般看冷?
終究,于現在的翦云照而言,翦連生與梅之云與她前世的父母面貌相似,但從情感上,她似乎沒有真正把他們當父母。
或許,是因為當初的她在最需要他們表達父母的博愛情懷時,他們放棄了她,讓她自生自滅,獨自去面對最難以言說的苦痛。
翦連生再次有了孩子,只因他她不是與翦云照一個娘,他已經覺得慚愧了,這次與梅之云一道離家去翦莊,似乎也是有意的,同時也是對那房妾室的警告。
梅之云在路途說起那樣的話題,很是影響人的心情,翦云照雖沒有與之感同身受對此等事件感到憤懣,但聽來,終究不是滋味。
“不說了,現在已經懷上了,再說什么也是徒勞。”
翦云照聽梅之云這意思,并沒有準備臟自己的手,使其墮胎。
駱云冰與駱云涵已經完全沉醉于與四只小豬的玩樂中,各種形狀的拼裝積木,玩起來不僅有意思,還能讓人腦洞大開。
駱云箐則不然,似乎玩這些游戲顯得幼雅了一些,因此,梅之云所說的話,還有壓抑的嘆息聲,以及梅老太太的勸說,完全鉆進了她的耳中,由然引起她的思考。
只不過,于駱云箐而言,此時的思考還不具備實際的意義。
她覺得她不會當妒婦,但在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大嫂,如果大哥他”
說到這,駱云箐覺得,后面的話不是她一個小女兒家該問的,所以,及時噤了聲。
翦云照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有些事,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了,才會知道自己終究會怎么選擇。
看似強勢的她,其實是很脆弱的,甚至不愿意去思考那個如果,而且,駱云霆早就說了,她不用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他這一根藤的,都是專情的,就好此其爺爺,其父親。
駱井傳也想過去翦莊,但家里的小女兒恰恰生病了,孫思邈去看過了,也開了藥,說是需要十天半個月時間的調養,方能完好。
這么一來,駱井傳夫妻倆想隨大流的心,被老輔國公嚴厲地呵斥住了。
老輔國公一方面是心疼小孫女兒云映,另一方面則是他打心底里不希望其子駱井傳與之同行。
此時的老輔國公,與梅老蘇老翦連生坐在一輛馬車里,興致很高,從國事到家事,能聊的都聊了一陣子。
不知不覺中,天際的最后一縷殘陽也沒入云層,黑幕開始沉降,而這時,一行人已行至之前的鄉間酒肆處。
那處鄉間酒肆,自被燒后,經過修膳,再度營業,其生意卻是大不如前了,落腳此處用飯的往來客商一天比一天少。
這里距翦莊不遠,酒肆落到如此處境似乎是可以想見的。
自當年出事后,翦云照并沒有特意去在意過酒肆的情況,但駱云霆是讓人費心查探過的,其掛名老板是鄔尚書家的一個管事,鄔尚書家出事后,酒肆也在查封之列。
關恒不期然翻出舊案,案卷上的記錄看,翦云照當初遇驚馬一事已經是水落石出了,卻被他父皇有意壓下了,理由雖是引蛇出洞,但也是因為翦云照這個翦家大小姐還好好,而死去的容嬤嬤與青禾,只不過是翦連生府上的奴仆,死了也就死了。
不過,惡人終究是伏了法,雖是以n罪名被殺頭,但被殺得血流成河,也是因了關恒對鄔貴妃的痛恨。
此女人太能作妖了,不殺之,或許還能興風作浪。
“秦王到底去了哪里?”
在即將到達翦莊時,老輔國公捊著胡須,深思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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