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競這個人,雖然沖動、莽撞,脾氣又臭,但是說到就一定會做到,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告別父母回淮西市內了,他一走進舞極限,就感覺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怪異,他倒也不怵,徑直走到任查的辦公室,敲了門就直接進去了。
他進去的時候,任查還在打電話,看到他進來以后,臉上的表情可以說得上是豐富多彩,由喜轉怒,再由怒轉喜,最后又轉怒,他和電話那頭匆匆道別以后,才放下電話,看著韓競,表情非常不好,“我還以為你被挖墻腳,遠走高飛了呢。”
韓競聽到他這話,知道他是在指責自己不告而別的事,奈何韓競這個人,向來是嘴上強硬,此時就算感到抱歉,嘴巴也不饒人,“誰讓你給我接比賽的,我又沒簽字同意,想走不就走了。”
“你……”任查被他梗了下,但是那個比賽,確實沒有韓競本人的簽字,他也沒資格過多指責,于是一臉慍怒的說:“那你又回來干嘛?解約?跳槽?”
韓競看他說話都硬邦邦的,也知道任查氣的不輕,于是也放柔了語氣,認真的說:“我沒有跳槽,我是來道歉的,雖然我對你給我接那么多外省的課和比賽有意見,也覺得你說話不算話,但是我放鴿子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任查原本聽他是來道歉的,臉色稍微好了點,但是聽到后面,越聽越生氣,他沉默了幾秒鐘,強壓下心底想叫他滾蛋的話,冷冷地說:“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既然你回來了,就把課上完,至于比賽,我暫時不會幫你接了。”
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韓競根本就沒讀懂,他只以為任查是不幫他接小比賽,哪里能想得到是什么比賽都不給他報名了。給比賽放了鴿子,教課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了,于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任查看著韓競準備離開,心里越想越不對勁,韓競這個臭石頭的性格,居然也會主動來道歉,到底是誰說服了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么又會突然回來道歉?”
韓競當然不敢說是因為碰到了秋亓,他沉默了幾秒鐘,才假裝自然的說道,“我爸媽勸我的。”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么毛病,但是韓競很明顯僵住的身體和攥著衣角的手,都說明事情沒這么簡單,而且為什么要說謊,勸他的那個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處。任查瞇著眼睛思考,卻沒有表露出來,只“哦”了一聲,看著韓競離開。
待他一離開后,任查就拿出手機打給認識的私家偵探,調查韓競這幾天的行蹤。之前不找他是忙的焦頭爛額,懶得找他回來氣自己,但是現在居然有人能夠撼動這個臭石頭的性格,還讓他不敢直接說出來,這就讓任查很好奇了。
韓競回到舞極限后,就聽話的去外省上課,好在這次排的課沒有上次那么多,空余的時間就練練舞,韓競偶爾會想起秋亓,想到她上次說的話,想起她冷淡的眉眼,那個沒有問出口的問題,沒有得到的答案,韓競依舊耿耿于懷。
就這樣過去了兩個月,韓競的課快上完了,看到鎖舞比賽OSW開始的消息,才猛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報名,他打任查的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索性上完了最后一堂課,直接回淮西市找他。
不同的時間,相同的場景,韓競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任查在打電話,只是這次,任查沒有提前掛電話,而是講完了事情,才慢悠悠的掛斷了電話,看著韓競問道,“又有什么事?”
韓競站了十幾分鐘,看到任查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只覺得和上次見他有些不同,可是具體哪兒不同,韓競卻也說不出來,他只問道,“你為什么不給我報OSW比賽?”
“你不是不讓我給你報比賽嗎?報了你也是放鴿子,所以我說了不會給你接比賽,你自己也同意了。”
“那能一樣嗎?”韓競氣極,大聲地說:“你上次是為了賺錢才接的那個破比賽,能和OSW比嗎?這個是鎖舞的國際比賽,你不懂嗎?”
“韓競,你注意你說話的分寸。”任查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很冷淡,“你連一般的比賽都能放鴿子,我敢放心給你報名國際比賽嗎?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給我放第二次鴿子?”
“你……你簡直……”
韓競氣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擊任查,畢竟上次的事是他理虧,無論如何,放鴿子就是不對,他氣的滿臉通紅,最后卻無話可說,只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他剛準備走,就聽到任查的聲音,“出去把門關上,另外,下次聽到我說請進,再進來。”
回應任查的,是“砰”的一聲巨響,木門被韓競狠狠地甩上。
呵,吃里扒外的東西。任查目光漸冷,回想起上次偵探調查的結果,他怎么都想不到,秋亓和韓競居然會有聯系,而且還似乎很熟絡,秋亓一離開,韓競就回舞極限。
這讓任查不由得懷疑他們是早就商量好的,韓競說過的拜師被拒,不過是一個借口,他來舞極限就是為了和秋亓聯手報復自己,一個從內,一個從外。
任查向來多疑,之前捧著韓競是因為他天分過人還和秋亓有仇,但是如果他和秋亓關系匪淺,任查就能馬上舍棄韓競,畢竟秋亓有多恨他,他知道,他不敢容忍一個和秋亓有關系的人留在舞極限,威脅自己,更不想讓韓競繼續翱翔,他甚至在猜測,秋亓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用舞極限的資源給她捧韓競。
寧肯弄錯,也絕不能放過。這就是任查的準則。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韓競的資源在逐漸減少,從他沒有任何比賽開始,再到他的授課一減再減,每個月拿著的工資,微薄到可憐,讓人不敢相信會是一個街舞冠軍的工資。
與此同時,顧讀開始大放異彩,他一連參加了許多個地板舞比賽,全都奪冠,在韓競沉寂的這段時間里,他開始找回了自己的聲勢,掙脫韓競的光芒,重新活躍在街舞圈。
淮西市,藍調酒吧。
秋亓坐在吧臺前,拿著一杯長島冰茶,輕輕搖晃,然后淺淺的喝了一口,有些甜,有絲酸,還有微微的苦,不像酒,更像一杯飲料,連名字都如此溫和,可是沒有人會小看這種酒,看似無害,其實后勁十足,只有不懂酒的小傻子才會一杯接一杯的喝。
比如趴在對面吧臺上的小獅子,已經喝了兩杯了,還在喝第三杯,整張臉都通紅了,眼神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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