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歌周身的風渦平息下來，她緩緩睜開眼，莫無情也跟著放下了她的手。

    看兩人都睜開了眼，菲娜和朱玄走了上去。

    “怎么樣？沒事吧？”朱玄問道，關切地看著朱久歌。

    “沒事。”朱久歌搖搖頭。

    但朱玄還是不放心，又轉頭詢問地看著莫無情。

    莫無情對著朱玄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朱久歌，“說吧，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朱久歌猶豫地看了朱玄一眼，還是開口說道，“在你們去逍遙城的前幾天，我知道了我父母去世的真相。”

    “所以呢？”莫無情挨著朱久歌坐下，轉頭問道。

    “我的父母，是被皇帝害死的。”朱久歌咬牙說道，雙拳緊握。

    聽朱久歌說起這件事，朱玄只覺得雙眼發脹，他抬起頭，想要阻止眼淚奪眶而出。

    “所以你想報仇？”

    “是！”朱久歌堅定地說道，又看了一眼朱玄，眼神復雜，“我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就不能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莫無情跟著看了一眼朱玄，對朱久歌說道，“那也不能如此急進，若再晚一步，你可就走火入魔了。”

    菲娜只覺得現在氣氛格外詭異尷尬，她也插不上話，于是坐在角落默默關注著三人。

    “是我不好，當初久兒還小，我便沒有告訴她事情真相。之后又避免皇上猜忌，對她下手，我特意放任她吃喝玩樂，游手好閑，甚至還故意傳出她好女色的消息，使得她被其他人排擠甚至唾棄，不過，這樣總算打消了皇上的顧慮，所以這些年她才能好好活著。”朱玄看著朱久歌現在這個樣子，很是自責懊悔。不過，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這樣做，他不想自己的乖孫女小小年紀就背負著仇恨，那樣才是真的害了她。

    “懦夫！”朱久歌震驚地聽朱玄說完這些話，忍不住低吼一聲，抬頭紅著眼泛著淚地看著朱玄，“虧你還是威震云清大陸的大將軍，居然如此懦弱，遇事只想躲避，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若能護你平安，被人恥笑又算的了什么。別說是笑話，就是要我這條老命我也絕無二話。”朱玄反駁道，對他來說，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朱久歌，只要能護住她，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朱久歌聽他這么說，猛地站起來，瞪著朱玄，一臉狠厲，“臭老頭，你說什么？”

    “我說……”朱玄還想再重復一遍，但是看到朱久歌的表情，他又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她這個樣子，不能再刺激她了。

    “你說什么？說啊。”見朱玄話沒說完就閉嘴了，朱久歌又吼道。

    “我說……”朱玄看朱久歌一副不把話說完，她誓不罷休的樣子，咽了下口水，繼續說道，“我說，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我是個懦夫，是我沒用，當初沒有護住你的爹娘，現在又害你過得如此窩囊，都是我沒用。”

    朱玄說著，還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朱久歌被他這一動作弄得一下慌了神，她一把抓住朱玄還想繼續的手，“你這是做什么？”

    “都是我沒用啊，害得你們落得如此地步，我要這些戰功有什么用，我要這些虛名有什么用，我當初為什么要想著出人頭地，如果我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普通人，如今你爹和你娘或許就不會死了，你也不用落得現在這個名聲。”朱玄說著，老淚縱橫起來。

    朱久歌看他這個樣子，心里更加難過，不過卻要平靜了些，她抱住朱玄，像哄小孩一樣拍著朱玄的背。“爺爺，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狗皇帝，是他忌憚你的實力和聲望，是他害死了我爹娘，所以，我們要振作，要好好活著，這樣才能替爹娘報仇。”

    “嗯。”朱玄應了一聲，將手搭在朱久歌肩上，將她推開些，看著她哭紅的眼睛，“久兒，你長大了。”

    這老頭，可真會演。看完朱玄的整場表演，莫無情打從心底佩服朱老爺子的演技，不過，這幾分是演，幾分是真，只有朱老爺子他自己知道。

    兩爺孫對視一會兒，達成共識。

    朱久歌又走到莫無情面前，“無情，我想拜托你，讓我成為強者。”

    看著朱久歌堅定地樣子，莫無情突然想起，之前，虞不悔也這樣擺脫過她，也是這樣的堅定。

    “好啊。”莫無情應道。

    朱久歌其實也不太確定莫無情會不會答應她，畢竟之前已經麻煩她太多次。不過她也想好了，若是這次無情不答應，那她就一直纏著她，直到她答應為止。畢竟她能想到的最快的變強方法，就只有莫無情了。

    沒想到莫無情居然同意了，朱久歌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她一把抱住莫無情，“謝謝，謝謝你。”

    心里有許多感激的話想要對莫無情說，可是說再多都還是蒼白，不如做些實際的。

    看到莫無情答應朱久歌的請求，朱玄感激地沖她笑著點了點頭。

    莫無情勾了勾嘴角，也沒說什么。

    等朱久歌松開手后，莫無情才拿出一個玉瓶給朱久歌，“這是我煉的洗髓丹，你待會兒吃下吧。”

    “謝謝。”朱久歌結果玉瓶，就想打開直接吃下去，卻被莫無情一把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莫無情抓著朱久歌的手，探出一縷神識，游走于朱久歌的體內，果然發現了不對。

    先前她就覺得奇怪，朱玄天賦不低，聽他們口中的朱烈也是少年天才，而且朱烈的妻子陳沫楠天賦實力也不低。按理說身為他們后代的朱久歌怎么也得是個不說天才，但也比一般人的天賦高才對。

    可是這么多年，朱久歌居然還停留在二階靈士，這太奇怪了。

    她這一檢查，果然發現了不對。是被人下了喪失靈力的藥導致的，不過這藥藥效很慢，效果不顯，不易發現，而且應該不是下在朱久歌身上，或許是她在娘胎里時，她的母親被下了藥，所以對她也產生影響。

    “朱老頭，當初久歌的母親懷著她時可有什么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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