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你!”相遠(yuǎn)紅轉(zhuǎn)過身來,雙眼圓睜看著唐景羽,叫喊道。
“不要怪大哥,大哥也是被逼無奈,只能借你的人頭一用了!”唐景羽一邊說著,一邊又上前一步一刀捅進(jìn)他的心臟。相遠(yuǎn)紅當(dāng)即圓睜著雙眼氣絕身亡。
“唐大哥!”剛才這一下只發(fā)生在剎那之間,莫離還沒醒過神來相遠(yuǎn)紅就已經(jīng)死了。等唐景羽從相遠(yuǎn)紅的胸口抽出配刀,莫離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刀鞘中抽出配刀橫在胸前,同時喊道。
“莫離,你不用這么防備我。我不會殺你的。”唐景羽隨意的將刀扔到一邊,對他說道。
見到唐景羽將刀扔了出去,莫離驚訝的問道:“唐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要殺了相遠(yuǎn)紅?”
“為了讓我的老婆孩子活命!”唐景羽說道:“剛才你聽到了相遠(yuǎn)紅的話。他沒說假話,但他忽略了一種情況:那就是只要咱們背棄白蓮教,就能讓老婆孩子活命!”
“當(dāng)今陛下十分仁慈,繼位以來從未株連過九族,處置最重的一次是禁止嚴(yán)家的遠(yuǎn)支族人不能做官,不能考科舉,但也并未將他們都?xì)⒘耍矝]有將他們流放。由此可見,當(dāng)今陛下不會輕易處死人。”
“既然如此,只要我背棄白蓮教,還能戴罪立功,就算自己難免一死,妻兒也多半能夠活命。尤其我也沒有兒子,就算陛下將我老婆何苗改嫁他人,將賽兒隨意嫁給一個再爛不過的人,總也是活了下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比死了強(qiáng)!”
“所以我要殺了相遠(yuǎn)紅,戴罪立功,就算我最后被處死,也讓妻兒活命。”
“你就不怕你家絕后!”莫離反問道。唐景羽沒有兒子,但他有兄弟,也是白蓮教徒。唐景羽背叛白蓮教,壇主、堂主一怒之下將他的兄弟、侄子都處死怎么辦?
“哈哈,我過去還在意什么傳承香火,什么絕不絕后,現(xiàn)在不在乎了。若是教中描繪的天堂和地獄都有,我家又?jǐn)?shù)代信奉明尊,祖上哪里還需要后人供奉香火?自有仙女服侍若教里都是騙人的,人死了就沒了,還在乎什么有沒有后人?我只要讓我女兒日子過得安康,至少能活下去就成!”唐景羽道。
他見莫離還有些猶豫,又道:“我知道,你是想著老家的孩子。但你莫非就不為京城里的孩子考慮考慮?我記得,你最喜歡的兒子就在京里,不在老家。”
“而且,”唐景羽頓了頓,高舉雙手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你可覺得,剛才曹子玉的做法略有些奇怪?”
“我以風(fēng)寒為借口找人替換他不懷疑倒是正常,可他適才來瞧我的時候,咱們?nèi)齻的表情都不算正常,而且我的手也是異乎尋常的涼,曹子玉多么精細(xì)的一個人,豈會注意不到?但他一句話也沒問。而且他最后還特意提到了我在京中的家人。你不覺得奇怪?”
“你是說?”
“曹子玉已經(jīng)知道了咱們的身份!”唐景羽道:“我也是才想明白,定然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咱們的身份才會如此!你信不信,咱們兩個只要走出這間屋子的時候手里拿著刀,一定會馬上被生擒或擊殺。”
“哐當(dāng)”一聲,莫離的刀也掉在地上,他又將刀鞘卸下,對唐景羽說道:“唐大哥,我明白了,咱們馬上去找曹子玉,向殿下請罪,而且戴罪立功。”
“應(yīng)當(dāng)不用去找他。”唐景羽又小聲說了一句,隨即走到門前一把推開門,當(dāng)即見到三個侍衛(wèi)手里拿著諸葛連弩站在門前,曹子玉站在一旁。唐景羽馬上跪下說道:“曹侍衛(wèi),我自知罪該萬死,但此時安王殿下有性命之憂,城內(nèi)的諸位官員也都十分危險,請求戴罪立功!”
“小人自知罪該萬死,但求戴罪立功!”莫離也忙跪下說道。
“安王殿下有性命之憂?”曹子玉冷笑道:“正是因為有你們?nèi)齻,殿下才有性命之憂,現(xiàn)下你們?nèi)齻中一個已經(jīng)火并而死,另外兩個已經(jīng)束手就擒,殿下如何還有性命之憂?”
“你們,把他們兩個給捆上!”他又吩咐道。依照他的心思,恨不得當(dāng)場將唐景羽與莫離砍了。但聽蘇州錦衣衛(wèi)千戶何源的意思,他們幾個去周王府做侍衛(wèi)是陛下親自安排的,他貿(mào)然砍了這兩個人恐怕會引得陛下不快,只能把自己的怒氣強(qiáng)忍回去,吩咐人將他們兩個捆上。
就算不能殺了你們兩個,也不能對你們動大刑,我也要好好整治你們兩個一番,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手段!他想著。
“曹侍衛(wèi),殿下的性命之憂不僅是因為我們幾人,更是因為城內(nèi)的丹家!”唐景羽趕在上來捆綁他們的侍衛(wèi)堵住嘴之前說道。
“慢!”聽到這話,曹子玉忙下令讓他們不要堵上唐景羽與莫離的嘴,而且又問道:“丹家?丹家要做什么?”
“敢問曹侍衛(wèi),就在一個多時辰之前,殿下可是召見了蘇州錦衣衛(wèi)千戶等官員,吩咐他們今夜查抄丹家?”
“確實如此。”曹子玉想了想,覺得之后曹子玉與莫離會處于最嚴(yán)密的監(jiān)視中,而且他似乎也已經(jīng)提前知曉,也就點點頭。當(dāng)然,朱楹安排的不是今夜查抄丹家這樣的小錯誤就不會糾正了。
“丹家在蘇州的錦衣衛(wèi)中有暗線,得知此事后通過手段將消息傳給了丹家。丹家決定派人攻打城內(nèi)各衙門與殿下住的府邸,將蘇州的官員與殿下生擒,之后裹挾殿下等人前往海邊,想要騙取東海水師分艦隊,逃亡海外!而且派出少許忠心的下人護(hù)著自己的小兒子與長孫逃亡他地,以求前一個計劃失敗后也能留下骨血。”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到丹墨約定我們里應(yīng)外合生擒殿下的時間了!”唐景羽又急又快的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曹子玉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大聲問道。
“絕無虛言!若是我有虛言,天打五雷轟!”唐景羽道。
“快,你們快去將此事告訴殿下,再派人告訴蘇州知府與錦衣衛(wèi)千戶等人,快!”曹子玉馬上說道。
可這幾人才答應(yīng)一句,還沒來得及去傳信,就聽外面?zhèn)鱽怼迸榕榕椤钡穆曇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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