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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榮華 番外1

作者/亙古一夢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顧蕊也不知道她進宮多久了,和陸凌風約定的一個時辰有沒有到?

    反正自打聽到他的聲音,她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算踏踏實實地落了下去。

    “原來是輔國大將軍到了,”太后面色變了變,一瞬間又恢復如常,淡定地坐在飯桌前,笑吟吟看著越走越近的陸凌風,“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輔國大將軍好長的腿,正趕上熱乎乎的野雞崽子湯了。”

    “那就多謝太后娘娘抬愛了。”陸凌風皮笑肉不笑地走近,附身行了一禮,才道,“只是不巧得很,臣還有些軍務要處置,就不陪太后了。”

    顯然不給太后面子!

    太后臉上下不來,不由陰沉下來,“輔國大將軍倒是好大的架子,哀家這可是精心準備的野雞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啦。

    言下之意,顧蕊和陸凌風都聽明白了:那就是別給臉不要臉,否則就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顧蕊不免有些沒底,若真的和太后扛上,陸凌風能占幾分勝算?再者,若真的扛上,那就是你死我活了,就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殺戮,將來,這謀逆的罪名怕要永生相伴了。

    陸凌風,將何去何從?他們夫妻兩個會不會被那些歷史學家們秉筆直書?

    她的顧慮太多,當即只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撲通撲通亂跳。

    誰知陸凌風卻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這野雞湯,也不算什么珍饈佳肴,本將軍夫人若是想喝,本將軍日日給她打也使得。”

    一句話,讓顧蕊和太后雙雙變了臉色。

    顧蕊想的是,陸凌風說得這么輕松,明顯沒把太后放在眼里,難道他有什么應對之策了?

    而太后卻是氣得面色鐵青,胸脯起伏不定,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死死地摳著桌沿,手背上的青筋都跳起來。

    陸凌風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把攬過顧蕊,“走吧,家里沒人主事,這會子怕是亂套了吧?”

    顧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被她一路拉出太后的寢宮,心里高懸著,也不知道惹怒太后的后果會如何。

    直到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她才敢問陸凌風一句,“你沒瞧著太后氣得臉色都變了?她要是報復你的話,你怎么辦?”

    “那也要看她有本事報復!”陸凌風渾不在意,大手插在顧蕊濃密的黑發里梳理著,反而關心起顧蕊,“她欺負你了嗎?”

    顧蕊靠在他懷里,微微搖頭,“也算不上欺負吧,就是讓我等了半個多時辰,之后讓我陪她吃了一頓飯”

    能和太后娘娘同桌用膳,對于大臣的夫人來說,可是至上的榮光啊。

    這能算欺負嗎?

    顧蕊覺得不是。

    可陸凌風不這么想,他急得在顧蕊臉上左右看,問道,“你都吃了什么?有沒有覺得不適?”

    “目前沒什么感覺,”顧蕊微怔,旋即又道,“我都是等太后吃過之后才吃的,憑經驗來講,應該沒有下毒”

    陸凌風甚是狐疑,太后會這么好心?巴巴地把顧蕊叫進宮里,為的就是管她一頓飯?還是她久居深宮悶得慌,想找個人消遣?

    女人心,海底針,他不覺得太后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們夫妻二人。

    想至此,他立即對著車外喊了一聲“來人!”

    顧蕊聽出他語調不對,駭了一跳,趕緊坐正身子,怔怔地看著他。

    陸凌風知道自己嚇著顧蕊了,忙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我也是以防萬一。”

    暗衛頭子甲悄沒聲息地過來,像是一個幽靈,“屬下在。”

    “你去西郊大營,告訴三爺,讓他把牧云城控制起來”

    “是,屬下遵命!”暗衛甲答應著去了。

    顧蕊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來,“牧云城,是誰?”

    “太后的娘家兄弟,”陸凌風唇角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冷哼道,“我們已經和太后撕破臉了,太后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與其讓她先發制人,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顧蕊聽后默默無語,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陸凌風如今功高震主,太后遲早都會容不下他,若不提早準備,只能落得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下場!

    沒想到她竟然也被卷入到波譎云詭的朝廷爭斗中,不過這也是在所難免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渾身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之后,顧蕊又往陸凌風懷里鉆了鉆,想汲取更多的熱量。

    也不知道為何,今日她覺得分外寒冷,身上的紫貂大氅都擋不住從內散發出來的刺骨的寒!

    今日因為從宮中出來,天色就不早了,所以他們并沒有去城外的別院,而是回了輔國大將軍府。

    下了車,顧蕊只覺得雙腿酸軟,渾身發抖,幾乎站不穩。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她只得強撐著,被陸凌風扶著一步一步往府內走去,沒敢說身有不適,生怕陸凌風緊張過度。

    宮內,太后的寢宮,碎了一地的碗茬子,幾個小宮女正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著。

    太后兩手搭在羅漢床沿上,臉色紅里泛青,皺著眉頭抿著嘴,面相有些猙獰。

    身后站著她最信任的老太監,正輕柔地給她捏著太陽穴。

    而在她的腳下,則跪著一個兩鬢蒼蒼的老頭,佝僂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你說,那方子管用么?”良久,太后陰沉沉地開了口,卻是問那個老頭的。

    那老頭像是被雷擊了一樣,渾身輕顫了下,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回稟,“娘娘,那方子是老臣早年間從西域得的秘方,中原還無人能解”

    “如此,甚好!”太后一雙鳳目死死地盯著腳下那個頭觸著青磚的老頭,聲音透骨寒,“不過你記著,她要是死不了,你可就別活了。”

    “是是,老臣明白。”那老頭磕頭如搗蒜,“娘娘放心,這東西無色無味,人用了之后也不會立即就死,只是一天天倦怠乏力,外頭看不出什么來的。”

    “如此,甚好!”太后陰沉的面容在明明滅滅的燭光中,像是跳動的怪獸,陰森可怖,“她死了,陸凌風活著也如同行尸走肉,誰還怕他?”

    “那個丫頭,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竟讓大將軍癡迷如斯,真是可惜了我那兩個花容月貌的孫女,竟一個也沒能入得了大將軍的眼!”

    老頭長長嘆息一聲,又把頭垂下去。

    顧蕊自打從宮里回府之后,身子一日懶似一日,頭幾日還能勉強掙扎著起身走兩圈,可十來日后,竟然連起身的勁兒都沒有,身上就跟被人抽去骨頭一般,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

    她替自己把脈之后,也沒鬧出個所以然。

    陸凌風這些日子見天忙著整治軍中事務,暗暗做著準備,也不能在家里日日陪她,顧蕊知道眼下局勢緊張,自己這個樣子也算不上什么大病,就不肯煩他,特意叮囑了小桃,不準告訴陸凌風。

    直到一個月之后,她渾身軟得連坐都坐不起來,面色蠟黃,整個人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小桃才覺得自家主子很不正常,忙忙地找著暮煙,讓他把七八日都沒回府的陸凌風叫回來。

    陸凌風和陸老三兩個把軍中太后安插的人手肅清地差不多了,一聽說這事兒,當即上馬就出了營門,發瘋般往家里跑,一直騎著馬沖到了后院顧蕊的正房門口,方才跳下馬,三步并作兩步往里頭沖。

    顧蕊正躺在臨窗的大炕上,雙目緊閉,沉沉睡著,除了面色發黃憔悴些,也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大將軍”小桃正淌眼抹淚,聽見腳步聲,抬頭見是陸凌風進來,當即就哇地大哭起來。

    陸凌風把手一豎,走到炕前,俯身看了看,道,“你先別哭,告訴我夫人這是怎么了?”

    “夫人這些日子身上一直發懶,先前還以為懷了身子才這樣的,可后來竟越發連坐著的力氣都沒了。”

    小桃嗚嗚咽咽道著,又急又怕。

    “為何不早告訴我?”陸凌風轉頭盯著小桃,眼神刀子般寸寸凌遲。

    小桃嚇得身子瑟縮了一下,這才磕磕巴巴解釋,“是,是夫人攔著不讓,怕,怕擾了大將軍分心”

    陸凌風氣得一拳頭砸在炕沿上,心疼加上焦慮,讓他禁不住抱怨了兩句,“小蕊,你真傻,我該拿你怎么辦?”

    他探手覆上顧蕊的額頭,沒有發燒,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心想:顧蕊醫術高明,若是尋常癥候,怎么會察覺不出?看來這病不簡單!

    他立即叫來四個暗衛,吩咐,“拿著我的名帖,快馬去請智源大師來。”

    智源大師和他乃是莫逆之交,早年間在外云游,被他無意中救了一命。他醫術非凡,只不過深藏不露,平日里喜歡云游四方,施恩救人。

    自打宮中發生了太后仗勢欺人的事,陸凌風就已經著手謀劃了,就派人把智源大師接回京中,此刻就歇在他京郊的別院里。

    與此同時,他又叫暮煙去請太醫院的醫正楊太醫。

    半個時辰后,楊太醫就被人架著進了院子,一路腳不沾地。

    他氣喘吁吁地進了屋,剛要行禮,就被陸凌風打斷,“免了,進來看病。”

    楊太醫這才戰戰兢兢跨進里屋,就看到坐在炕沿上一臉陰冷的陸凌風。

    “是夫人病了?”楊太醫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一眼陸凌風身后躺著的人,卻被那泛黃的臉色給嚇了一跳。

    “夫人怎么病得這樣?”印象中,大將軍夫人醫術高明,曾經治好了皇上的遺尿,這可是他一直未能攻克的疑難雜癥啊。

    究竟什么樣的病,能讓一個醫術高超的人無所察覺?

    楊太醫陷入深深沉思,愣了愣,才在陸凌風餓狼般的眼神瞪視下,上前診脈。

    脈象緩慢無力,卻不是什么大病。

    左右手腕都診了一遍,楊太醫也沒確定到底是什么病。

    “回,回大將軍的話,是,是我無能,沒能診出夫人的病癥。”咬咬牙,楊太醫還是說了實話。

    一瞬間,陸凌風的眸子就紅了,他死死地盯著楊太醫,凌冽如刀般的眼神在他面上一寸一寸地剮過,好像要把他的面皮給剮掉一般,嚇得楊太醫兩股戰戰,大氣兒都不敢出。

    在這死寂的瞪視下,連小桃都受不了,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良久,陸凌風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無力地擺擺手,示意楊太醫下去。

    楊太醫像是如蒙大赦撿了一條命一樣松了一口氣,卻又慚愧萬分,“都是老臣醫術不精”

    陸凌風自嘲一笑,搖搖頭,連顧蕊都沒有察覺出自己得了什么病,又怎能怪得了楊太醫?

    他的夫人,可是比楊太醫醫術都要高明啊。

    楊太醫走了之后,他把小桃打發出去,一個人默默躺在顧蕊身邊,拉開顧蕊身上的被子,雙手從她腰下穿過去,輕輕撫摸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淚如雨下:“小蕊,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了”

    “大將軍,智源大師到了。”悲傷間,陸凌風聽得外面暗衛的稟報聲,立馬打起精神,擦干眼角的淚,翻身坐起來,又替顧蕊掖了掖被角。

    智源大師須發皆白卻滿面紅光,步履輕快,身姿矯健,讓人絲毫看不出他的年紀,乍然一見,就生出感嘆:真是童顏鶴發啊。

    “大師”一見智源大師,陸凌風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樣,忙迎上前,一揖到底。

    “大將軍快請起,”智源大師來的路上已經聽暗衛們說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這會子也不耽擱,道,“阿彌陀佛,讓老衲瞧瞧夫人!”

    陸凌風連忙讓開,讓智源大師過去。

    智源大師摸過脈象之后,面色也變得深沉起來,捋著花白的胡子陷入凝思。

    陸凌風一顆心沉了又沉,面色現出悲戚。若智源大師都沒有辦法,那顧蕊真的命不保了。

    他訥訥開口,“大師,內人的病”

    “倒是有救,”智源大師忽然開口恰便似陽春三月的風,吹拂著陸凌風渾身上下,讓他每一個毛孔都熨貼無比。

    “啊?啊,真的嗎?大師?”他像是一個驚喜過度的孩子,面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語無倫次地只知道咧著嘴笑。

    智源大師也是頭一次見他如此失態,忍俊不禁,又暗想:看來這位大將軍夫人真是大將軍心坎上的人了。

    他點點頭,微笑地看著陸凌風,“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了?”陸凌風雙眉一豎,恢復了之前的狠戾。智源大師這么說,他心里就有數了。

    聽小桃說,顧蕊應該是進宮回來之后沒幾日就這樣了,難不成真的是太后下的毒手?只是這究竟是什么毒,能神秘到連顧蕊都沒有察覺出來?

    他疑惑地看向智源大師,聽他解釋,“早年間,老衲曾到過西域,見識過此等癥狀,正是中了一種叫狐荒草的毒。這種草,只產于西域,是以中原的大夫鮮少有人知曉”

    這也就是堂堂太醫院醫正竟然也不識得這種毒的緣故了。

    “那該如何解?”眼下還不是跟太后算總賬的時候,陸凌風著急想讓顧蕊早些好起來。

    “地漿水即可。”智源大師誦了一聲佛號,看著陸凌風。

    “就是用山上的黃土澄凈之后得來的水?”這東西他可一點兒都不陌生,當初正是顧蕊用這種水解了他的毒,后來又曾治過瘟病,沒想到此時用在顧蕊身上了。

    “正是,原來大將軍也知曉?”智源大師甚是驚訝,沒想到這個獨門秘籍竟然連陸凌風這個領兵大將都知道。

    如此一來,他是不是連制作方法都不用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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