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容易。
這逗笑了云玨,到了這里后她從沒開口,現(xiàn)在認(rèn)真對著小伙計說道:“那你說,要知道些什么?”反問且不缊火的口氣瞬間讓小伙計喜笑顏開,馬上說道:“我們店里的水酒最是有味道,小姐要不要來一壺?”
有點膽怯、有點害怕、且有些興奮的語氣,落入云玨的眼中顯得都那么多余,“原來是跟下面評書先生一樣,好說”,她揮手笑了笑。
“一壺夠么......來十壺。”
“......”
“好嘞好嘞。”
喜不勝收的伙計立刻下去給云玨準(zhǔn)備她要的菜品,剩下自己人在桌子邊上,也不知道要看向何處,唐坦的眼神始終注視著云玨視線所及的地方,以及觀察四周,“讓他做的事情,即使難,他也依舊會做。”
肖丹的眼神不知看向了何處,飄忽不定地出神。
等著人上菜,云玨將視線望向了底樓大廳的評書老者,有板有眼、神情并茂正說著“劉伶姥姥大罵胡杰”的橋段,這講的是“出身貧寒的劉伶姥姥,活到年歲六十,孤苦無依,只有個剛剛成年的侄兒,是唯一的親人,可哪知天災(zāi)人禍、征兵服役,她那僅有的親人知而被強制上戰(zhàn)場服兵役,不幸身死,然后咒罵其上司軍官胡杰的戲碼”。
這個橋段不多,是人們用來警惕和講述戰(zhàn)爭的殘忍、親人離世風(fēng)別的痛苦之情,老者年歲已大的蒼老嗓子,神情并茂再加上個婉轉(zhuǎn)哀怨的琵琶聲,真將這出戲碼評書說的是有滋有味,身臨其中。
在場有共鳴者、有同情落淚者,都紛紛給這名老者及其姑娘夸贊和賞錢,雖然那些個臺上只有零星的銅錢幣,但也依舊是額外的匯報。
正聽著呢,伙計端著東西上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小廝,兩人分工,小廝端著菜盤的端子,而他手上拿著沉重的酒壺,笑盈盈底走過,而且還給云玨將酒倒上,這個過程中他一直距離云玨半米。
看著酒碗里仿佛飄散著星星點點,云玨并沒有飲用,而是仍由它放在她的桌前,抬頭,用遮擋在連紗背后的眼睛看向伙計,說道:“豐水顯有什么有趣的情況,或者有近來有什么變動。
本來聽見問豐水顯的有趣情況,小伙計還拿不住一個穩(wěn),畢竟能說的東西太多了,他不知該怎么將,但聽到后面那句就知道了,這是個外來的小姐,可能也不會在這長久居留,應(yīng)該是想知道些豐水顯的動亂情況。
他順應(yīng)云玨,立刻開口說道:“豐水顯一直是由縣官大人做主,縣城中的勢力多是從京城遷移過來的落魄家族,當(dāng)然在這里他們可不是落魄家族,反而是強有力的地主,一直在他們的底下......”廢話的,簡直讓云玨再一次打斷他,讓他說重點。
被打斷后,再次發(fā)話,這次伙計的聲音顯得有些小,像是故意壓低了音量,怕別人聽見,說他亂叫口舌非議:“近來,京城皇宮里傳來消息說是皇帝突然病重,急得招各位親王皇子回京,登記儲位的事情,豐水顯臨近京城,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城內(nèi)的勢力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關(guān)系。”
云玨暗自在心里點點頭,“慶歷帝病重的消息,她從郭燁傳來的消息可以得知,皇帝突然病重,這個突然有點突然啊,來勢洶洶,就不知道各地的皇子來不來的及進(jìn)京,寧貴妃兩個兒子忠王趙牧和顯王趙磊,還有其他的成年的宋貴妃的五皇子外放京城,留在京城的皇子里能夠有可能的......”
也只有皇后的嫡子,六皇子趙歡。
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京城那一個大染缸又要被攪上一攪,云玨眼神微瞇,突然口中露出一抹嘲諷,那些世家又要膽戰(zhàn)心驚、仔細(xì)籌劃接下去的事情,呵......對京城里的風(fēng)起云涌,云玨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但還是需要了解一下,免得做睜眼瞎,有郭燁的書信,可以給她隨時打探京城的情況。
云玨沒有打斷那個伙計的話,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聽說黔中道曾家來人,先頭部隊已經(jīng)到了慶安,下一步很快就要到豐水。”眼看小伙計立刻閉上了嘴,好像感覺自己將已經(jīng)知道的所有有可能有用的都說完了。
黔中道......曾家?!
他們來慶安,豐水,可能下一個就是京城做什么?!云玨在心中將自己的疑問快速底過濾了一遍,然后直接開口問道:“你從哪里知道的消息?知道為什么曾家會來人?”
云玨的問題很犀利,也很超綱,年輕小伙及竭盡所能才憋出一個答案,臉色通紅說道:“聽說是去京城求救的。”說完這些,小伙計徹底是閉上了嘴,退了下去到原本大廳最顯眼的位置招攬客人去了。
黔中道曾家已經(jīng)是涉及到一個節(jié)度使的問題,這么個酒樓的小伙計哪能知道那么多,若真是他還能只是個小伙計么。
這給云玨給下個問題:“黔中道曾家,之前自己好像在京城同李熠、王之山、宋愈之一起,在后不怎么說話的那個男孩子碰過面”,腦海模模糊糊記得他好像是黔中道節(jié)度使曾浩的嫡子,就是忘記了叫什么名字。
一時半會,云玨也想不起來,只能隱隱約約記得有這么個人,心想是曾浩都已經(jīng)把嫡子送過來了,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那個孩子應(yīng)該在京城,沒有離開。
不像是其他質(zhì)子,慶歷帝、皇城、軍隊對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作用了,聽郭燁打探的消息:“李熠呵宋愈之早就不知去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京城離開的,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很久了,連帶著還有各大節(jié)度使的孩子,有的冷雪殘酷直接就是舍棄不要了。”
但像曾浩做出這樣的舉措,可真是有些意外。
看地圖黔中位于隴西的右側(cè)、劍南呵嶺南的上方,又夾在湖南和荊南的中間,看之前的資料,如今西南、漢中這一塊的部分,隴西和劍南沒有停止自己的擴(kuò)張,頗有種要再進(jìn)一步向外擴(ku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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