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玨這個女人想搞什么,屯這么多重兵,而且看樣還在招兵買馬,前往義城避難的流民都不見了蹤跡,原來是全匯集到這個地方來。
她要這么兵馬有什么企圖,簡直可以秒殺潘震、劉典,又何必煞費苦心讓他人將潘震殺死再黔中。
想到這一層的蔡榮,并不知曉,在當初云玨還是需要隱藏身后動手的情況,這也讓許多人同時低估了沐云玨的實力,當她名聲大噪時,已經成了心腹大患。
站在烈陽下灼燒的蔡榮,心也在燃燒,聽聞剿匪已經時義城的兵力一空,但如今這么一瞧,好似并不如他人口中傳聞。
如今大夏的各地攪成了一鍋粥,還是一鍋散發著惡臭的粥,各處都有動亂引發的流民落山為寇,要么就是一大堆的人遷移、逃難,基本上想要有個安身立命之所實在太難。
前些時日,蔡榮得了消息,嶺南折言已經將內務整頓好,一步一步地來,先逐漸吞噬了宋家的余黨余孽,然后進一步侵蝕浙西,那可是宋偉閩的老巢。
即然如今不知是何等原因,已經是被宋偉閩舍棄,但要不了多久,以傳言重折言的手段和脾性,不到三月,浙西的叛亂和動蕩將會被他一一抹平,再無宵小之輩狂吠亂叫。
到時朝著江南、福州、淮南迸進只是早晚的問題,到時候,躲在京城里韜光養晦的宋偉閩那里還會有這般的好日子。
而臨近黔中、荊南、宣武的漢中,本來已是各自為政、紊亂不知,如今潘震已死,更是被沐云玨攪得七八亂,尤其現在天下人的眼睛,都認為是劍南道做的。
義城藏兵,定然是為了將來某一戰中突發先手,殺上一個措手不及,至于沐云玨瞄準的是誰,蔡榮這倒是不好猜測。
收緊了衣角的蔡榮,將愕然吃驚的神情收回,露出與身旁之人同等的羨慕表情,融合當下的氛圍,看來他要在這里再帶上一段時日......
義城突然調兵,絕非偶然,必定是何處突發增兵,天下哪有什么地方需要軍隊
,不就是只剩那吃人的戰場罷了。
他定然要知曉其中的貓膩。
——
自此,蔡榮在義城老實本分的待著,憑著自己原先打兵打仗的經驗,他很快就成為精兵中的一員,而且坐上了當初楚帥的位置,新兵將官之一的百夫長。
可恨,卻遲遲未曾跟當初捉弄他的楚帥碰上面,好似兩人間有什么阻隔和羈絆似的,湊巧的讓蔡榮牙癢癢。
慶安被破了,義城率先得知消息,在世人還懵懵懂懂、各家還迷糊不清這背后是誰做的時,蔡榮徹底在房屋愣住了。
他突然意識到,之前的增兵時意欲何為,慶安.......那可不是一個小城,在各家爭奪下,沐云玨脫穎而出、拿下這一城,即證明了她的實力,又弘揚了名聲。
耷拉著眼皮,蔡榮不得不沉下頭思索,沐云玨的速度太快,除去外界人等的探索,位于義城中的蔡榮自然知曉,漸漸傳出來慶安背后的劍南人物,是個怎樣的來龍去脈。
是的,圍繞慶安、或者說是黔中的勢力中,在慶安被再一次攻下且牢牢被把控的時刻,就傳出來是劍南道出的手。
不用想,蔡榮都知道是沐云玨那女人搞出來的,莫不是有這一幕,除了她還有誰......當下,不止是漢中這一塊,劍南的名聲對于某些人有著深遠的影響,本就是家大業大,麻煩也多的劍南。
此刻,暴露在世人、敵對的眼下,幫義城、那個女人背了鍋,而且這口鍋又黑又沉、砸在他們身上,一時解不開。
許多人并不管慶安后面真正主事的是誰,他們只知曉這人確實是劍南的就夠了,沐云玨的心思太險惡了。
一個小小的慶安算什么,真正的劍南主城才那群勢力強勁、兵馬壯實等人眼中的肥肉,一時間,劍南成了眾矢之的。
越想,蔡榮越是后悔當初剛剛得知義城背后是沐云玨作祟搗鬼時,不應該猶豫謹慎,而是要大力的排斥、教訓,如今悔不當初,真是拿起石頭絆倒自己的腳。
面對過云玨的時光中,有無數人對當初云玨還在羸弱狀態時無限可惜,蔡榮是第二個,第一個是潘震。
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劍南道將承受絕大部分的注視、壓制和防備,在那群人眼中看來,劍南在保有自身實力范圍的情況,還能騰出一手向外擴張,推測出來的實力強硬、不容小覷,甚至有威脅、逼迫他們的姿態。
在劍南、李熠身邊打仗辦事多年的蔡榮,將其中的彎繞弄清后,又回想劍南的周轉方向,不禁又沉思,語氣低沉地說道。
“這哪里是合作雙贏,簡直是與虎謀皮,傷人傷己。”
眼下,蔡榮根本不敢再拖,連夜脫了身上那套服飾,換回自己原本的那身樸實的大衣,翻出城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帶著原先的軍隊從義城下山,連過幾道關卡,向著劍南、黔中的方向趕去。
沿路上,還不斷散播著慶安背后并非是劍南本家,可能另有他人操控,可又不能說的太清晰明白,只能隱隱約約、支支吾吾地說個大概,因為他還沒有同將軍聯系上,不知其真實的意圖,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這一跑,義城的人瞬間就發現端倪,不僅是蔡榮假扮身份的暴露,連帶著將他們一干人等離開的消息也送入了郭俠的耳中,有些心急的郭俠同樣是連夜給正在慶安重整的云玨發消息,傳信說了這事還有蔡榮等人的消息泄露。
畢竟他也知曉云玨一開始有意藏兵的事,得到消息的云玨,一開始好有些詫異,沒想到蔡榮會選擇混進義城兵營,一般來說若是打探的情況,沒必要深入到這么消息,因為畢竟兵營不比別的,實在是同意露餡和抓包,一個不小心死亡可能是最輕松的,不用受到懷疑審問。
但藏兵之事本就是一時之計,為了給慶安鋪路罷了,兵馬最容不得虛,這點遲早要顯露與眾,何況是劍南道,他們明面上用的是一家子的名號。
想掩蓋城外鎮的兵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云玨當即回信給郭俠,讓他不必擔憂,此次李熠蔡榮還沒真正同義城交談,不會那么容易散出去、少個籌碼。
至少,云玨個人認為,李熠那個人這次派蔡榮前來,是想要再同她來個交易,那么雙方的籌碼如何交籌就是個博弈問題。
好在,云玨先下一城,拿下了慶安,對于他人來說,算是搶跑或是犯規,優勢不是一點點。
因為慶安的名聲,眾人都在背后打探,這位劍南道的人物究竟是誰,能讓劍南毫不吝嗇地派出兵馬相擁、甚至聽命于他,地位不止一般點點。
而后,慶安停戰、修整,敞開大門、不再制止人進出入時,無數的人驚奇這背后的主子竟是一個女子。
這讓關注劍南、關注慶安、關注黔中的人,都大跌眼鏡,完全無法相信這帶領人沖鋒陷陣、坐鎮主政位置的統帥,是個女子.......女子,從未聽說過有女子掛帥主政之事。
還跟劍南有關系?!
尤其原先同劍南有過恩怨、仇敵,還有部分在意局勢、關系走向等人,派出數位暗棋、探子滲透其中,都無法具體打探到什么消息。
不知姓名,不知芳華,不知容貌,甚至不知這女子是從何而來、又是何時出現在劍南道的。
只知是一名年齡不大的妙齡女子,氣質出眾、才藝恒通。
整日戴著一頂連紗帽,像是不想讓人見其面容,即使滲入其中,那些見過女子面容的將士也是閉口不說。
有人也有過猜疑,是劍南道家主李熠的紅顏知己、半生摯愛,頓時間,沒有半日,這樣的消息遍傳了眾人的耳中。
費盡心思,也想要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份,或者說,實在等待劍南李熠,拿出一份必要的聲明,別被人拿做當槍使,還不自知。
如今某些人的眼睛并沒有遲遲盯在慶安那名女子的身上,而是牢牢看著李熠的舉動,看著劍南在哪些部分有所異動。
不僅是外人,而且身處慶安的云玨,也是等待著一人的反應,李熠究竟會怎么做.......進退有些取舍,要知道成為風口浪尖,很容易變成下一個宋偉閩。
現在混的真是一日比一日凄慘。
云玨在心中想到:“李熠隱忍著咽了下去,那么自己白白撿一便宜;若是揭發我.......”
好啊,她鼓掌歡迎,到時候就沒自己什么事了,一時間,云玨大概率想著,李熠應該會與自己交談商榷一番,什么是對雙方最有易的。
月黑風高夜,蔡榮正帶著人向著劍南趕路,他已經在一邊趕路一邊傳信回去,他必許將在義城所見所聞的一切稟明李熠,要讓他知曉這個義城、這個沐云玨女子,是多么的需要戒備。
剛到達松城的郊外,那已經是他疲憊數日的趕路成效,蔡榮就發現了不遠處、遮蓋在樹木之后的人群。其中一人頗為眼熟,立即他神情既興奮又緊張地喊到那人,加緊腳步跑過去。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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