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坦現任慶安的統軍,可謂是重兵之重,身披戎甲,領著蔡榮在慶安一轉,街上人群見到巡視之人,皆是心生向往、卻又畏懼退卻之情,向著兩邊的街店處推開,如潮水一般。
城中某些部分的蔡榮早已讓人打聽清楚,可還有一部分是從未對外透支的,例如慶安的人口、糧草之數,便是從未對外透露過,紙書上清晰標注星點,是蔡榮未曾料想到會有如此大的數值。
唐坦巡視了一圈,給蔡榮說明了一下如今慶安的現狀,和簡單的一些規章制度,然后又帶著人去了軍營,慶安軍營在炮灰連天時化成了殘骸,潘震死后慶安亂了的幾天,眾多的兵士成潰敗之勢。
至少對于軍營來說,已是毫無可利用的一點。
殺猴威懾眾人,是想著收復剩余還在城中的兵士,他們沒有選擇逃亡、或是流走他人麾下,可見還是有值得的一擊。
等到云玨重整軍營,舊址依然成為慶安軍營的現狀,雖然內部的結構、整合不如義城有序、成熟,但能夠容納的可能性,比義城更大。
這一點,在義城深有體會的蔡榮,亦知。既有過所見之處,那么他對于慶安上并不擔心,繼而,人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了府衙門。
一進院子,云玨已經不在院子里,可能去了偏廳處理政務,蔡榮只在慶安接任一個半月,期限不長,但只要他在慶安一日,那么唐坦與他便是同僚。
職責上,蔡榮身執慶安的刺史,與一城統軍是平級,但由于其特殊性,顯得蔡榮總是平白矮了半截。
領路的人,將慶安留下的主簿和師爺,一一介紹給蔡榮,接下去的一個半月三人或成為同僚,必要相互咨詢、協助。
蔡榮等人一一熟悉、接觸,或許不需要很久,一切都將不一樣。
——
四月十日,嶺南征兵,折言揮兵北上,在長江以南發起沖鋒,意圖越過江南,朝著不遠處的洛陽興兵,或許對于已知的敵人,折言早已迫不及待。
淮南道,其中傭兵昌北,主動讓道,退居宣武與淮南邊界,主動給即將到來的宋家、折言大戰騰位。
洛陽舊都,趙聰上位后,在其國舅宋偉閩的扶持下,意在以戰養戰、大興宣揚軍法、法度,嚴于利人,使得一時間洛陽城中百姓哀怨哭聲一片。
無奈,多年來宋偉閩遭受折言對峙和追殺,手下的人才和謀士竭盡被折言爭對,自然還有一部分的人,被人謀殺。
一時間,宋偉閩等人竟找不出一位能跟折言與之相媲美的將才,因此宋偉閩不得不親征南下,舉兵相與之長江之北,同折言交戰。
這已經不是他們之間的首戰,也將不會是他們之間的最后生死一戰,可膠著如此之久從、長達數十年的執念,竟奉諸于此。
折言手段頻出,逼迫地宋偉閩是無路可退,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這一道理或許是鼻祖宋偉閩交給對方的。
這一戰,經歷數月,難分輸贏。
而隨著宋偉閩親自出征,這趙聰在洛陽丑態竟現,有著不下于潘震等人的暴戾,對下屬還留在洛陽的老臣百般為難,使得官員間離心離德、人心渙散。
他的酷吏、暴政在失去宋偉閩的監督、亦或是監視后,開始他不稱主上的名聲,世人對內并不保有很多的幻想,一致認為趙聰即將潰敗于此。
皆是可惜了,宋偉閩這一代人物,竟要毀于宵小孩童手里,或許在世人的眼中,未能脫離宋偉閩而自己掌控的趙聰,不過是黃口小兒罷了。
都說三月的春風似剪刀,如今到了五月,花兒落了一地,新葉換舊葉,蔥油似的綠葉增添枝頭,給人生機勃勃、無限生機之感。
快進入夏日,又是一年的夏季,可能應該為去年的夏季酷暑炎熱、是近十年來最炎熱的一年,也是后人所記載的最痛苦的一年,兩百年的大夏,驟然崩塌。
該用什么樣的稱號記年,世人皆是不知,沿用舊法、禮制不合、時間不待,可新人又該怎樣取舍,就在進來的五月初五,遼東蔣家公然稱王,于洛陽趙聰對持而立。
即亦稱王,便是公開向世人宣戰,他遼東蔣家在這亂世的地位和超然,以趙聰那暴戾的性子自然是容忍不得,想要立刻舉兵討伐。
但竟有實力、能力的宋偉閩,被嶺南折言的大軍,死死拖住在長江,對眼前這一局勢毫無策反之力,這一時刻,遠在長江前線的宋偉閩,才知什么叫做分身乏術、遠火難滅啊。
等在后來戰事更加膠著時,宋偉閩才聽探子匯報,折言不知為何早已同遼東蔣家結盟,意圖對他、對洛陽意圖不對,瓜分食之.......
可到那時,已然晚了,宋偉閩朝不保夕。
與此同,五月三十日,受蔣家喧囂,久不路面的大夏六皇子趙歡突然發聲,傳揚世間一份討伐令,上面一說趙聰的謀朝篡位、殺父弒君,罪責己人,是為大夏的賊臣、大大的罪臣,連帶其宋偉閩也得到三行羞辱,言語之間透露著死有余辜。
認為趙聰是大夏的罪人,亦是天下的罪人,給這無辜的大夏百姓帶來災禍、帶來戰亂,實屬罪有應得、死有余辜。
二來大肆披露遼東蔣家的罪行,認為其所稱王之行徑,實乃違背祖宗遺訓、仁義禮教,應當讓天下人唾棄之。
這討伐令中所表露趙歡的悲憤交加、口誅筆伐、痛不欲生等情感,躍然于紙上,使得天下學子看之、觀之無不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而這份討伐令便是從平陽送出來的,而平陽的地界,是忠王趙牧的封地,頓時暗中打聽的人知曉,趙歡是去逃奔自己的哥哥趙牧。
一開始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由于趙家和寧家的后宮之爭殘酷,沒想到張皇后竟然敢帶著趙歡去投靠寧家、趙牧。
亦是從平陽傳出的消息,也是讓無數苦難眾人多了些談資。
各家有各家的記年叫法,最不相同的便是趙聰和遼東蔣家的說法,而后來世家大族崔氏出面,百年之修養定“永平”為群雄逐鹿、諸侯爭霸的年號,以此給人同一的說法。
憑借清河崔氏百年名聲、學識修養之稱,立刻得到了百家的贊同和群雄的接受,頓時各地開始改口,里今年為永平一年,寓意為“希望能盡早評定這天下的亂世,還諸位、世人、百姓一個永世太平!
清河崔氏大膽請柬、改換年號,面上為尋得一個好名聲,實則暗喻是在說明:“大夏的王朝亦然凋零、逝去,追憶惘然,選立新途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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