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縈心說,難道她們要在這樓里過夜?那自己該怎么辦?要不是為了招待她們,孟縈早就回家了。為了保留一絲理智,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去凈房吐了多少回了,她現(xiàn)在頭疼欲裂,清醒不了多長時間了。
“孟姐姐,我今天也不回去了,我也要去樓上睡。我們都不走了,好不好?今晚我和晏姐姐住一間房。要不是她照顧我,我早就被灌倒了。你也去叫一個房間吧,太晚了,我們都在這里住下,明日再回去。困死了,困死了,我和晏姐姐先上樓了啊!”
孟縈聽了許蘭芝的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如果不提醒她,覺得對不起她對自己的維護(hù)之意。可晏歸云一直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讓她怎么提醒?
“要不我給你們一人開一間房,省了兩個人太擠,相互影響。”孟縈建議道。
“不啦,我與晏姐姐一起睡安全,她能保護(hù)我。”
“許妹妹,要去凈房嗎?我們一起去吧!讓小廝們先安排好房間,回來我們就上樓休息。”孟縈不死心地說道,說完就準(zhǔn)備去拉許蘭芝。
“我們一起去吧!”晏歸云突然站起來,托著許蘭芝的胳膊,讓她倚靠在自己胸前。
孟縈一臉無奈,只好跟著她們一起去了凈房,她和許蘭芝什么話也沒說上!
出來后,便有小廝領(lǐng)著她們?nèi)チ藰巧系姆块g,孟縈見許蘭芝目光清明,不似喝醉的樣子,便放下心來。在清醒狀態(tài)下,許蘭芝不想做的事,想必晏歸云也不敢強迫。
再說,大家初次相見,畢竟許蘭芝家世在那里放著,背后還有鎮(zhèn)國將軍府,晏歸云總要有所顧忌。
孟縈的腦袋已經(jīng)開始罷工,不允許她再想其他事情,只想好好休息。她扶著樓梯發(fā)現(xiàn)自己邁不開腿,才知道酒的后勁上來了。
她搖搖晃晃地對著不遠(yuǎn)處的小廝說道:“你,扶我上樓,給我開個干凈的房間,送壺水,今夜我不需要人伺候。”
那小廝盯著孟縈看,一直都在笑。孟縈晃了晃腦袋說道:“你怎么還不過來扶我?”
四郎見孟縈真是醉得厲害,連自己人都認(rèn)不出來。只好上前扶著她,上了四樓自留的房間。
一進(jìn)入房間,孟縈挨著床,困得睜不開眼,還堅持著說了聲:“咦,四郎是你啊!謝謝啊!夜里不要人伺候,你幫我把門鎖好。”隨后便進(jìn)入了黑甜夢鄉(xiāng)。
四郎見孟縈醉成這樣,還怕晚上有人進(jìn)來,有些好笑。孟縈睡得沉,四郎倒了杯溫水,給她灌了一些。
暮春的夜里,溫度比之前高了不少。孟縈酒后燥熱,掀了被子,胡亂地扯著衣服。
四郎看孟縈睡姿實在是豪放,簡直是胡亂翻滾。他上前幫她脫了外衣,誰知她竟然將中衣也扯開了。最后只穿了個肚兜和小褻褲,露著光滑細(xì)膩的后背和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孟縈穿了個平角小內(nèi)褲,后腰露出兩個小小、可愛的酒窩,讓人想要沉醉其中。她喝了酒,皮膚透著淡粉,毛孔里散發(fā)著酒香加體香混合的幽香。
四郎看傻了眼,平日里他雖然沒個正形,也見慣了春風(fēng)樓里,男男女女的兒女情長,女子薄幸,男子風(fēng)流,但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女郎。
他一小被母親親自教導(dǎo),不像兄長們,由父親教導(dǎo),稍大一些就送到了軍營歷練。他是嬌寵著長大的,活潑膽大,放浪不羈!
因為他母親入贅到定國公府之后,他父親和叔父們常年在外戍邊,母親身邊無人陪伴,難免寂寞孤獨。母親便留他在身邊,想著以后他們兄弟四人娶妻,縱使兄長們?nèi)チ诉呹P(guān),至少四郎可以留在妻子身邊照顧,也不至于讓妻子獨守空房。故此,四郎一直都留在京中陪伴母親。
四郎的手一點一點靠近孟縈的后背,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四郎嚇了一跳,趕緊拉了薄被給孟縈蓋上。
他打開門,發(fā)現(xiàn)歐陽冉和黃簡然站在門外。他攔著門,不讓他們進(jìn)來。
“縈兒怎么樣了?”歐陽冉問道。
“她喝多醉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過去了。”
“我們現(xiàn)在來帶她回去。”黃簡然說道。
“讓她在這里休息吧!明日再回去。我在這兒,你們還不放心嗎?”
“就是因為你在這,我們才不放心!”歐陽冉半開玩笑道。
“嘿,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啊!你們要不放心就住隔壁吧,隔壁還有個套間。縈兒今夜就在睡這里,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安排。”
隨后,四郎關(guān)了房門。又讓人打開了隔壁的房間,安排歐陽冉和黃簡然住進(jìn)去,里面是個套間,有兩張床。
……
第二日,尋情提前自贖自身,拿著身契,等著跟孔萱回文宣公府。
孔萱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了春風(fēng)樓里的頭牌,得了人家的清白之軀。現(xiàn)在人家要入府為侍,孔萱一想到夫君蕭瑾卓的小心眼,頭皮發(fā)麻。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好安撫尋情道:“尋郎,你先在春風(fēng)樓里住下,等我回去安排好,再來接你入府,如何?”
尋情是在樓子里長大的,出道時間雖不長,但他見慣了女子風(fēng)流薄幸,這春風(fēng)樓里幾乎每日都在上演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他哪里肯被孔萱敷衍,待到孔萱一抽身,離開春風(fēng)樓,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尋情紅著眼說道:“女郎,尋情原是清白之人,只賣藝不賣身,被女郎強拉上床,就是女郎的人了。現(xiàn)在奴已自贖自身,是自由人了,這春風(fēng)樓是待不下去了。女郎去哪里,就帶著奴吧,奴好好伺候女郎。”
孔萱沒想到,尋情竟然已自贖自身,重獲自由,倒是給她省了好大一筆贖身費。不過明目張膽地帶個風(fēng)塵之人入府,且不說夫君不允,就是母親那一關(guān)也過不去。孔萱一時有些頭疼,后悔自己一時興起,酒后失德。
尋情每日迎來送往,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他看出來孔萱是想推脫,他又豈肯輕易放棄上岸的機(jī)會,主子的承諾也夠豐厚,就算是絞盡腦汁,用盡手段,他也要進(jìn)這文宣公府的。
“也不怪女郎有疑慮,是奴出身不好,影響女郎清譽了。如今樓里的兄弟們都知奴已經(jīng)贖身,跟著女郎了,若是女郎,不允我過府,到時恐怕大家都知道女郎流連歡場,始亂終棄了……”
孔萱聽尋情說著半是哀求,半是威脅的話,惱怒不是,安慰也不是。她總歸要安頓好尋情,否則影響了文宣公府的名聲,母親第一個就饒不了她。
“尋郎,不若這樣,我名下有處宅子,離府里不遠(yuǎn),要不你先去那里安頓下來,等我稟明家里人,再接你回府如何?”
“唉,算了,女郎回去吧,要不然女郎的夫君又該惱了,到時女郎還得陪著小心。奴心疼女郎過得不易,堂堂公侯之家的嫡女,被夫君管得不敢納侍。這世間哪個女子不是三夫四侍,也就女郎潔身自好,除了夫君,竟然連陪侍都不敢近身。”
尋情的話成功地瘙到了孔萱的癢處,讓她覺得無比慰貼。他理解她的委屈,好像她真的成了潔身自好的情圣一般。殊不知,她若真是舍了尋情,倒時豈不是捧得越高,摔得越慘。
孔萱思索片刻說道:“要不,你先跟我回府?”
“那如何是好!女郎若是為難,我,我就去護(hù)國寺落發(fā)修行算了。到時,日日為女郎祈福,希望女郎能幸福安好。偶爾女郎能記起奴,也不枉奴與女郎好過一場!”尋情含情脈脈地看著孔萱,紅著眼,媚眼如絲,說得情真意切。
那孔萱本就極喜歡尋情的樣貌,如今尋情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讓孔萱心軟了不少,腦子也不那么堅定了。
尋情這邊得了孔萱的話,立馬站起來,幫孔萱收拾利落,就準(zhǔn)備直接跟著孔萱入府了。反正貴重物品他已經(jīng)隨身攜帶了,其余的物品,等他真的入了文宣公府,誰還敢動他的東西不成?
一直到尋情跟著孔萱上了孔府的馬車,孔萱還在想自己怎么就答應(yīng)帶尋情入府了?一會兒該怎么面對母親和夫君的責(zé)難,孔萱很頭疼。她本想找處地方安頓尋情的,怎么就帶回去了呢!
……
晚上四郎安排好尋情入文宣公府的事,又呆在晏歸云與許蘭芝房間的隔壁聽了好一陣壁角。發(fā)現(xiàn)晏歸云果真狡猾,她根本就沒動許蘭芝,反而對她照顧有佳。晏歸云細(xì)心周到的關(guān)照,讓許蘭芝對她更加喜歡,晏姐姐叫個不停,比對楚沅還要親密。
等到晏歸云與許蘭芝睡去,四郎徑直去了孟縈睡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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