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宣太后沉思片刻,又警惕地看向木雪瑩,“瑩兒,你想做什么?”
木雪瑩笑得一臉無辜:“沒有啊,瑩兒不過是想問問,畢竟母后您也知道,瑩兒的心,偏向兩人真心相愛能夠在一起,無憂無慮。”
聞此言,宣太后果然柔和了眼色。
“所以啊,若是母后橫豎都不同意這個舒小姐進(jìn)門,瑩兒豈不是白費(fèi)了力氣?”
宣太后一想,倒也是,只是,雖不能白費(fèi)了瑩兒功夫,卻也不能讓她失了主動權(quán)。
“這樣吧,若證明了他們并非兄妹,哀家愿意見那姑娘一面。”
木雪瑩淡淡點(diǎn)頭,母后能這樣說,已經(jīng)是極大的仁慈了。
“瑩兒替他們二人,多謝母后。”
“瑩兒,皇家大事,你可莫要開玩笑。”言下之意,無非是告誡木雪瑩,不能動手腳。
木雪瑩面色不改:“母后請放心,瑩兒幫他們,也不過是看在兩人真心,若是真有血緣,瑩兒自是不會再站在他們那邊,這事,畢竟大逆不道,違背三綱五常。”
宣太后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揮手,讓木雪瑩離開。
木雪瑩仍舊淺淺一笑,這一次,她到底是坑了真心疼愛她的母后。
“如何了?嫂子,母后如何言說?”
木雪瑩點(diǎn)頭:“雖然母后并未同意,卻是答應(yīng),若你們沒有血緣,她便見清怡一面,以清怡的能力,讓母后喜歡不是難事。”
沒有血緣?
南宮軒逸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罷了,這事他已不在乎了。
木雪瑩又道:“讓清怡取的東西取沒有?”
南宮軒逸點(diǎn)頭,從袖中取了四個竹筒出來:“清怡的母親早逝,好在她的外祖母外祖父都尚在人世,便取了這二老的血,還有她自己的血,她父親的血不好取,你知道的。”
木雪瑩點(diǎn)頭,另外一個竹筒,是南宮軒逸自己的血。
“我已經(jīng)讓人把我需要的藥材拿過來了,你在這邊坐一會,不必?fù)?dān)心。”
南宮軒逸笑道:“沒事,嫂子你去吧,盡力就好,我已經(jīng)說過,不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會辜負(fù)于她。”
木雪瑩淡淡點(diǎn)頭,拿了竹筒轉(zhuǎn)身離去,她知道,南宮軒逸是在乎這事的,要知道,曾經(jīng)有人說話,近親結(jié)婚,生下來的孩子不健康的幾率很大,若是親兄妹,則更難。
南宮軒逸自然也希望能和正常人一樣,可以和舒清怡快樂無憂的生活下去,而不是遭受世人非議,他們相見便會為兩人是兄妹之事悲傷。
木雪瑩花了三個時辰,才將藥調(diào)好,配了四碗出來。
她要先實驗一次,先取了一碗清水出來,看了外祖母外祖父兩人的血,是可以融合的,分明兩人的血是一樣的,又滴入舒清怡的血,此刻,卻是不融合的,他們的血,并不是同一種。
確定無疑后,木雪瑩便將外祖母的血與舒清怡的血滴入藥碗中。
兩滴血觸碰,逐漸融為一體。
又將南宮軒逸的血與外祖母的血滴在同一個碗里,血滴觸碰幾下,卻又分離開來。
很明顯,辨認(rèn)血緣的藥,配置成功了。
又將南宮軒逸的血與舒清怡的血,小心滴在一起。
結(jié)果卻……
南宮軒逸在焦急地等待著,縱然面色平靜,但早已心急如焚。
看著木雪瑩所在的房門打開,里面的人緩緩走出,南宮軒逸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佯裝鎮(zhèn)靜,緩慢起身,慢慢走出大堂,與木雪瑩相遇。
“如何?可是成功?”淡定地問出這句話,一切都很好。
他不急,不緊張,一點(diǎn)也不,沒錯,就是這樣,南宮軒逸猜,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淡然。
木雪瑩面色嚴(yán)肅,并未吭聲,繞過南宮軒逸走進(jìn)大堂,在一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見木雪瑩如此,南宮軒逸心中有些不安了,藥應(yīng)當(dāng)是制好了,以嫂子的本領(lǐng)不會出錯的。
那么……可是他與清怡的血……有了血緣?
“嫂子,你盡管說吧,我不在乎的。”南宮軒逸深呼吸一口,讓自己沉靜下來,鼓起勇氣看向木雪瑩,勉強(qiáng)笑道。
見這人如此,木雪瑩樂了。
“阿逸,嫂子也沒說你們有血緣關(guān)系,如何就突然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嫂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瞧著你面色凝重,難道我和清怡不是兄妹嗎?”南宮軒逸摸不著頭腦了。
“我是在嘆氣,我在里面折騰這般久,出來了,也不見你給我倒口水喝,這小叔,還不如不要的好。”木雪瑩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別呀,嫂子我知錯了,您坐,您喝水。”南宮軒逸立刻殷勤地倒水,心情也一下子好轉(zhuǎn)。
“你們不是兄妹,這一點(diǎn),確定無疑了。”木雪瑩笑道。
“真的?太好了,這樣,我們也不必做假欺瞞母后了。”
木雪瑩笑著點(diǎn)頭,至少,她對母后的愧疚,可以少一分,已經(jīng)讓阿澈難以有后代,但阿逸這里,還能有接班人。
“那嫂子你快進(jìn)宮告訴母后,我也要傳信給清怡了。”
“等等。”
“怎么了?”南宮軒逸被喚住,停下了腳步。
“待母后有回應(yīng),答應(yīng)要見她時,你再一同寫信過去。”木雪瑩說著,起身回了藥房。
南宮軒逸點(diǎn)頭,他只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總不能讓清怡久等才是。
第二日,木雪瑩去了太康宮,裕王已經(jīng)在此等候。
“母后,逸弟。”
“見過皇嫂,不知皇嫂身體可還康健?”南宮軒逸習(xí)慣性問出這話,卻猛然閉了嘴,他與人問候成性,竟是一時間忘記嫂子的狀況了。
“一切無憂,多謝逸弟關(guān)心。”
屏退旁人,木雪瑩便將昨日的成果展現(xiàn)給宣太后看。
“你做給哀家看吧,慶兒,取清水來。”
木雪瑩笑道:“白露,隨慶嬤嬤一同去。”
“怎么,你還怕哀家作假?”宣太后笑道。
木雪瑩搖頭:“兒臣是擔(dān)心母后會懷疑兒臣作假。”
“不必,哀家信你。”宣太后笑道。
木雪瑩仍舊揮手讓白露同去,宣太后也沒阻止。
“母后,這是兩碗藥汁。清水之中可辨認(rèn)是否為同一種血,而這藥汁,則會辨認(rèn)是否有血緣關(guān)系,即便很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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