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瑩沒有動怒,反而勾起一絲趣味來:“本宮若是想太后不插手,便巴不得把這消息傳到她老人家耳朵里,你不覺得薨世比不知道,更能便宜本宮行事嗎?”
“拉下去,立即處死!”
“是。”
“羅公公。”
“奴才在。”
“宮里的奴才不長心,你失職了。”木雪瑩淡淡看著羅子安,卻有著無形的壓迫。
羅子安忙告罪:“是奴才失職,就在方才,老奴才將宮里愛嚼舌根的人都拉出去敲打了一番,竟沒注意到太后宮里的人,是奴才失職。”
對于羅子安認錯的態(tài)度,木雪瑩滿意的點頭,道:“罷了,下不為例。”
目光重新掃視站在院子里的一干人等,木雪瑩道:“宮里留不得多言多語之人,你們都給本宮記住了,太后再不能聽任何的話,再敢有人到她跟前嚼舌根”
木雪瑩冷冷勾唇:“我保證,你們?nèi)蘸缶退闶撬溃苍贌o顏見你地下的祖宗!”
“奴才省的了。”宮女太監(jiān)都是一陣的顫顫巍巍。
“都下去吧。”淡淡揮手,木雪瑩重新走進寢殿去。
“慶嬤嬤,如今母后需要靜養(yǎng),我會派個懂醫(yī)藥的人來,但凡要進母后嘴里的東西,都得經(jīng)過她的檢查,只是要近身伺候的人,還得勞煩您和張嬤嬤多上心,外面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別告訴母后,她現(xiàn)在,受不得一點刺激。”
“是,老奴知道了。”慶嬤嬤急得已是老淚縱橫,看得出是真心為宣太后擔憂。
看了昏迷不醒的宣太后一眼,木雪瑩還是起身離開,臉上多了一絲倦怠:“若是母后醒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娘娘您放心吧。您自個兒也注意身體,別太勞累。”
木雪瑩淡淡點頭。
羅子安和張嬤嬤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
“發(fā)生了什么事?母后怎么突然就去了天牢?我已經(jīng)下令不讓任何人見那個女人,你們沒有受到阻攔?”
木雪瑩的問題很犀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知道具體過程了,想來都是夜羽裳說了關(guān)于南宮軒澈的什么話,刺激到了宣太后,這才致使人中風(fēng)昏倒。
“娘娘,小姐本意是先見您”張嬤嬤將前后發(fā)生的事情仔細說了,對于瑾月想借刀殺人和夜羽裳如何挑撥離間都沒有絲毫隱瞞。
聞言,木雪瑩只是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木雪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顧母后,這件事情不用告訴別人,我會處理。”
“羅公公。”將眼中濕潤憋了回去,木雪瑩淡淡道:“宮里有關(guān)母后的謠言,只說母后聽見傳聞舊疾復(fù)發(fā),旁的,都讓他們閉嘴,我不想再聽見任何的竊竊私語。”
“嗻。奴才這就去辦。”羅子安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羅子安和張嬤嬤都紛紛離開,木雪瑩只覺得渾身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不住地往下壓。謝絕了步輦,木雪瑩有一步?jīng)]一步地往前走。
瑾月現(xiàn)在的心思多了,多得她幾乎都猜不到了。夜羽裳也不是她的妹妹,和她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阿澈,你到底在哪里?
不知不覺木雪瑩走到就落霞宮的大門。宮門前的雪已經(jīng)掃清,木雪瑩走了進去。
落霞宮不算很凄涼,該有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是一草一木都很整潔,窗上貼就幾片紅色窗花,添了一絲喜慶。
“原來已經(jīng)是新的一年了。”輕輕拂過窗花,木雪瑩輕聲喃喃道。
“皇后娘娘?”對于木雪瑩的到來,安楚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忙上前去,木雪瑩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安楚愣了愣,還是再上前一步替木雪瑩拂去肩上的雪花,拉著木雪瑩進了溫暖的屋子。
“皇后娘娘,我這里沒什么招待的,您就”
“皇后娘娘。”紅梅行了一禮。
“不用了。你在剪窗花嗎?”四下掃了一眼,也只有當初她玉閣的紅梅還陪在安楚身邊,安楚衣著也尤為簡單,褪去一身華麗,如今倒顯得有幾分稚嫩來。
“嗯,皇后娘娘可要試一試?”安楚帶著些許怯弱,但神情語態(tài),卻顯得格外的輕松。
木雪瑩勉強擺手:“我是粗人,不會這些”
“試一試?能彈出那么有名曲子,說是粗人,讓我這種半吊子又該如何自處?”安楚將紙和剪刀都遞了過去,眼中帶著鼓勵。
她真的能干這種細致活嗎?木雪瑩有些不自信,但都拿在手上了,索性試一試。
安楚拿起另外一張疊好的剪紙,教著木雪瑩如何剪出想要的形狀。
“您看,這可是您自己剪的,多好看啊。”安楚笑道。
看著手中成花的剪紙,木雪瑩自己都不由得愣住,她以為自己不會做這些的,但其實剪紙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抬頭看向安楚,木雪瑩笑道:“看來沒人打擾的日子,你還挺悠閑自在。”
“是啊。”安楚亦是似有所感,紅梅悄然退了下去,“從前不知安生日子為何物,總想著要權(quán)要勢,要害自己的人都不能活。如今沒了包袱,也看淡了生死,才發(fā)現(xiàn),從前太過狹隘,現(xiàn)在,哪怕只是剪窗花,也是很開心的事情。”
垂下眼瞼,木雪瑩沉默了片刻,道:“怎么辦,若日后溪兒想要你的命,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安楚笑了笑:“生死有命,若我死了,也只是還了從前的孽債,皇后娘娘也不必為我傷感。”
“放心,我還沒那么仁慈。”木雪瑩起身,整理了衣著。
“那便好。”安楚起身,要送木雪瑩離開,看著天已經(jīng)沉了些許,“天快黑了,不若讓紅梅陪您回宮吧?”
“不必了,對了,這剪紙,我?guī)ё吡耍銢]有意見吧?”木雪瑩揚了揚手中的剪紙。
“自是不會。”安楚笑了笑,又拿了把傘親自送木雪瑩離開,“娘娘日后記得打傘,到底不比南方,這兒屋外可冷。”
木雪瑩笑著點頭:“不會了,你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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