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壘從口袋拿出一張4a紙,打開擺放在餐桌上,“抱走孩子的肯定是這個男人,他故意把我打暈,也絕對是想跟程安單獨說什么?”
昨天趙折祁回來,姜子壘已把他與程安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人皮面具,”趙折祁尖銳的看著紙上畫像的人臉。
“什么?”姜子壘拿起4a紙,“這張臉是假的?”他回憶當時那個男人身上的氣質與那張普通的臉,“難怪我覺得那個男人的臉怪怪的,原來他媽的是貼了張人皮面具!?”
趙折祁未置一詞,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搭起長腿,一張俊臉晦暗不明。
姜子壘也起身走了過來,一大堆的事情,要問,更要去解決,“折祈,程安跟那個人,會不會一同勾結了上?還有,那個蠱盒?你,你打算……”
“那個蠱盒,白哲應該會帶回來,”趙折祁一手搭在邊上的茶幾桌上,食指輕敲下茶幾,“程安若真與那人勾結,那就從他身上找突破口,我們先靜觀其變。”
“折祈,你的意思是?”姜子壘在趙折祁身邊坐了下來,“程安與那人勾結上,對我們反而有利?”
趙折祁看了一眼姜子壘,“不管程安是亦敵亦友,我們暫時不捅破它,”他說著眉梢黯淡下去,“那人在暗,我們在明,現在要做的,只能等——”
“那蠱盒,”姜子壘看向趙折祁的俊臉,“白哲會用什么法子,把它要回來?他,”姜子壘驚的想到,“他會不會要……”
“他不這樣做,他們是不會交出蠱盒的,他只能這樣選擇,”趙折祁傾起身體,手肘撐在膝蓋上,“如果白哲不拿回蠱盒,他也原諒不了他自己。”
姜子壘聞言,也沒有說什么。
如果不是白哲一時的疏忽,那蠱盒也不會讓白敏發現,而讓白敏拿走。
倆人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久久都不沒有在開口……………………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白家家破人亡嗎?”白哲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用力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裂碎的杯子,濺到白敏與趙海峰的腳邊。
在門外的雷主管聽到聲音,想進來看看,但主子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只能站在門外候著。
“你放肆,”趙海峰抽出腰身的軟鞭,意要抽白哲。
“老爺,”白敏拉住趙海峰的手臂,“你不要動不動就抽鞭子,先息怒。”
趙海峰收下了軟鞭,一張臉嚴冽的看著白哲。
白敏看著地上碎裂的杯子,微微蹙起眉尖,“白哲,那個童瑤是你哥的女人,所以他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們反目,我們還能理解,可那個女人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為何為了一個素不相甘的女人,跟你爸媽這樣的大動干戈?”
白哲冷嗤一聲,“你也說你是我的爸媽?那你們有把我當你們是兒子看嗎?”他抬起沉重的視線看著倆人,“你們為了得到那個蠱盒,既然在房間里裝上監聽器?你們為了那個蠱盒,既然還偷襲我?你們對我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們的親生兒子?”
趙折祁在苗疆的時候,給白哲打的那個電話,全部都被白敏聽入耳中。
白哲聞言,立馬走出房間,去他家后院的冷藏室去,當他從冷藏室拿出蠱盒的時候,就被壯漢給打暈,等他醒來的時候,蠱盒已經被白敏拿走……
白哲發怒的吼聲,趙海峰又想動怒,白敏拉了下他的手臂,他只好做罷。
白敏喉間輕哽了下,“白哲,媽只想用這個蠱盒,讓折祈回來,一個母親要自己的兒子回家,難道這也有錯嗎?”
白哲冷扯了下嘴角,他當真覺得好笑,到現在,她既然還有臉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媽,你怎么還好意思說我哥是你的兒子?你說他是你兒子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童瑤也是你的兒媳婦?……”
“她不是,”白敏拔高了音量,大力的搖著頭,“她是白窈的女兒,是我白敏最恨的人,我白敏怎么可能讓我最恨的人,成為趙家的兒媳婦!?”
趙海峰一手搭在白敏的肩上,拍了拍她的肩,“白哲,不管怎樣,我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虧欠,你為了那個童瑤,而這樣的跟你媽說話,就是大不敬。”
白哲看著倆人,潭低涌起深沉的疲倦與愧責。
他想,如果白敏若知道白窈與程靜,那她絕對會拿蠱盒,而來要挾趙折祁殺了她們……
當真是沒完沒了,一個個的,都要挾著,走了幾個,又來幾個……
他想到他以前對趙折祁做過的種種,他又何嘗的不是,要挾過趙折祁……
現在,因為他,蠱盒落入白敏的手中,這個后果,他無論如何,也要承擔起。
白哲別開視線,他走到落地窗邊,背對著倆人,“把蠱盒交出來,我留在趙家,繼承趙家……”
倆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家族的繼承,可不是說繼承,就繼承的了的。”
趙海峰語氣中,帶著輕視。
白哲冷勾起嘴角,他們以為趙折祁已死,別無選擇的時候,巴著他來做這個繼承人,如今他沒什么可用處,他們就輕而易舉的甩開他。
“我哥受過的那些,你們也可以讓我去,只要你們交出蠱盒,我隨你們安排。”
倆人沒有立刻回答白哲,各自深思熟慮著。
趙折祈本就是一個很難馴服的人,如果他以后繼承了趙家,那他肯定也是不會聽于他們的,他們要的,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兒子,是個既能打理好趙氏,又聽他們話的兒子。
而白哲與趙折祁比,那白哲肯定是稍微好馴服點的,白哲也是個聰明之人,如果好好的訓練他,讓他留在趙家,繼承趙家,那也可以。
既然留不住趙折祁,那留下白哲,也同樣,總歸都是她的兒子,能留下一個,總比一個也留不住要來的好。
趙家要真沒了繼承人,那他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名門望族立足。
“白哲,”白敏走到白哲身邊,“你當真說的,就能做到?”
“你覺得我們仨兄妹,”他嘴角輕勾起,“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他說的是仨兄妹,不是他個人,倆人明白白哲的意思,他說仨兄妹,無非就是在提醒他們,仨兄妹是一條心。
可——與他們,沒有關聯!
倆人深思了下,半晌,白敏開口,“好,媽信你,”她轉身對趙海峰使了個眼色。
趙海峰會意,“雷主管,拿蠱盒來。”
“是,老爺,”一直站在門口的雷主管聞言,立馬跑去拿蠱盒。
白哲輕瞇起雙眸,嘴角勾出深深的諷刺。
無所謂,只要解了童瑤的蠱,那世上就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要挾的了趙折祁。
如今的他,反正也是獨人一個,反正他也找不到他愛的女人,他一個人活的怎么樣,當真無所謂。
他用他一個人的命運,來換取兩個人的命運,他也是賺了的。
白哲抬起俊臉,視線望向遠處,刺眼的陽光照進他眼中,他伸手擋了下,細碎的從指縫間灑下來,他向來是個樂觀的人,一直都告訴自己,任何事,咬咬牙,沒什么過不去的。
也許他以后,有了一身本領,那他就可以保護他愛的女人,說不定,他愛的女人因此,也會回到他身邊…………………………………
趙折祁推開門,就看到童瑤背對著他,站在陽臺邊。
***在門口,并未走進去,他掏出口袋里的香煙點燃一支,薄唇輕吐出煙圈,白色的煙霧縈繞,剎那間模糊了視線。
童瑤聞到一股煙味,她蹙了下眉,知道是趙折祁。
趙折祁本很少抽煙,可這幾天內,他頻繁的抽起,她知道,他跟她一樣,那道坎,同她一樣的,過不去,要想過去,只能解了她的蠱,可要解了她的蠱,又談何容易。
程安本就是他們之間的芥蒂,他們與程安,尤其是趙折祁,他對程安的芥蒂更深,同樣,程安對他,也不是沒芥蒂。
一個站在陽臺邊,一個站在門口,童瑤沒有回身,趙折祁沒有走過去,倆人都未置一詞……………
白哲坐在主駕駛上,一手緊捏著蠱盒,一手開著車。
他不知道,他這樣的選擇,到底對不對,值不值得。
他以前對趙折祁做過的那些種種。
沒什么值不值得的,他是我哥,是我親哥,是我從小就敬愛的親哥,我以前那樣的對他,他從來都是讓著我的,如今蠱盒也是因我,所以,我擔下這個后果,是應當的。
白哲一手緊緊的捏著蠱盒,潭低泛起深深的哀戚……
他腳下的油門踩到底,藍色幽靈在馬路上馳奔著,突然砰的一下,幽靈轎車猛的振動。
白哲眉目皺起,看向后面十幾輛追向他的車,他知道他逃不過,立馬掏出手機。
又砰的一下,白哲手中的手機被振動的掉在腳下。
“靠,簡直是找死,”他看向前方與后方,“是想跟我搶……”
又砰的幾下,前方與后方的車,同時撞了過來,白哲一手掏出手槍,猛打方向盤,與前方的車硬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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