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瑩在心里暗暗地腹誹了一陣。
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她總不能在外人面前打自家葉零的臉吧？
陶瑩轉過身去，笑著問莫非凡：“我們想選戰士，可以嗎？”
莫非凡也笑了笑：“當然可以。”
陶瑩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就重新回了沙發那里繼續選造型了。
可是莫非凡卻沒有立刻跟上。
他站在葉零身后，靜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葉零。
葉零也在鏡子里，靜靜地看著莫非凡。
兩個人就這么通過鏡子互相注視著對方，卻又很有默契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candy要開始給葉零化眼妝，而化眼妝必須要閉眼的時候……葉零才緩緩地合上了雙眼，停止了這一段看似無聲卻仿佛有千言萬語的對視。
莫非凡也緩緩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臨走之前，他忽然對葉零說了一句：“怎么說陶瑩也是葉先生的姐姐，我覺得葉先生有的時候還是要尊重一下長輩的。”
閉著雙眼的葉零，勾了勾唇角：“謝謝莫總的提醒，不過……這是我和陶瑩的家事。”
其實還有一句‘就不勞您費心了’想要說，可為了陶瑩，他還是生生地把最后一句話給咽了回去。
已經轉過身去的莫非凡，腳下一頓。
如果說他之前對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有些懷疑的話，那他現在就已經不只是有些懷疑了。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葉零對陶瑩的感情真的不像是弟弟對姐姐。
可他的眼睛又告訴他，陶瑩對葉零的狀態就是長輩和晚輩。
莫非凡忽然就糊涂了，葉零和陶瑩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
此時身處客廳另一端的陶瑩，她既不知道葉零和莫非凡的這次‘交鋒’，她也不知道莫非凡已經開始猜忌她和葉零的真實關系。
這個時候的她一直在認認真真地替葉零挑選著最后拍攝用的服裝。
這款網游里屬于戰士的服裝不少，尤其是有兩套售價比較高的時裝，那真是做得相當精致。
可陶瑩挑了半天也沒有挑出一套讓她滿意的，因為——這些服裝真的都太man了。
她不喜歡這種充滿肌肉感的硬漢造型，她也不喜歡這種古銅色或是小麥色的膚色。她喜歡長相白白凈凈的，身材勻稱修長的。
而且，她對‘鐵漢柔情’這種設定也實在喜歡不起來，哪怕沒有‘竹馬師兄’，至少‘冰山師尊’也是好的呀～
陶瑩手里拿著畫冊，心里犯了難。
“那個……”她弱弱地第n次問工作人員，“真的沒有更柔軟一點的造型了嗎？”
被第n次詢問的工作人員也十分為難地答道：“那個……真的沒有了。”
陶瑩：“……”
陶瑩看了一眼正在做造型的葉零，把心一橫。
她把手里唯一握著的一張造型圖遞給了工作人員：“就這個將軍的造型吧。”
莫非凡這個時候正好走了過來，他看著陶瑩臉色似乎不悅，于是問她：“是有什么問題嗎？”
陶瑩無奈地笑了笑：“沒事～不是你們的問題。”
莫非凡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管有什么問題，你一會都可以跟他們提。如果他們解決不了的話，你就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給他？
莫非凡的言下之意是……他一會就不在了？
陶瑩問道：“莫總這是要走了嗎？”
莫非凡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答道：“確實要走了，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
陶瑩連忙走到莫非凡身邊，笑著說：“那我就不留莫總了～我送你到車庫吧？”
莫非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么撇下一屋子的人，朝車庫走去。
快要上車的時候，莫非凡忽然問身邊的陶瑩：“你和葉零真的是表姐弟關系嗎？”
陶瑩：“……啊？”
陶瑩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得懵了一下。
她不明白莫非凡為什么會忽然懷疑她和葉零的關系，她更不明白莫非凡為什么會這么直白地把這個問題給問出來。
不過，她也只是稍微‘懵’了一下就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這是一個不能正面回答的問題，所以陶瑩選擇了‘開玩笑’的方式。
她笑嘻嘻地反問：“是不是莫總覺得我長得太丑，而我們家葉零長得太好看，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噠？”
莫非凡會有那個疑問當然不是因為‘長相’的原因，不過他倒是從這個答案聽出了陶瑩對這個問題的態度：她不想談這個話題，而且也不準備回答。
莫非凡笑了笑，既然她現在不想談，那他暫時就不問了。
不過她的這個問題，他倒是想認真的回答一下。
“我并不覺得你長得丑。”他認真地說，“你不僅不丑，而且還很漂亮。”
陶瑩驚訝地張大了嘴：“……啊？”
難道他聽不出，她剛剛的那個問題是在‘開玩笑’？
這怎么還認真回答上了？
這讓她怎么答復？
說謝謝嗎？
好吧……似乎除了說‘謝謝’也沒有其他選項了。
“呵呵～”陶瑩故意傻傻地一笑，“謝謝夸獎哈～”
莫非凡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關上了車門。
陶瑩直到目送著莫非凡的私家車完全消失在了視線中，才終于收起了已經僵硬的微笑。
她揉了揉自己已經發酸的笑肌，還好送走了，不然她的臉都要抽筋了～
.
陶瑩從車庫回來之后，就投入了忙碌的試妝和定妝工作。
忙碌了一上午加一下午的成果就是——
葉零在把所有的戰士服裝都試完之后，最后終于死心地卸掉了那故意弄黑自己的粉底，換上了琴師的服裝。
陶瑩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都激動地快要哭了。
因為葉零終于不再莫名的叛逆，終于又肯乖乖地聽她的意見了。
同時不僅僅是陶瑩，現場的其他人也都是激動的快要哭了。
因為她們終于可以結束今天的工作，因為cos成琴師的葉零真的是好看到要讓人窒息了～！
……
終于送走了一屋子的人，陶瑩累地癱軟在了沙發上。
可是剛剛被折騰來折騰去的某人，竟然已經卸好了妝，而且已經在準備晚飯了。
陶瑩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廚房跟某人同甘共苦。
“那個……”她站在廚房門口，有氣無力地說，“晚飯你就隨便弄點面條吧～？”
葉零手下不停，嘴上答道：“也只能弄面條了，冰箱里沒什么菜了。”
陶瑩連忙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果然沒什么存貨了～明天阿姨來的時候，我讓阿姨順便帶過來吧？”
“阿姨？”葉零看了陶瑩一眼，“什么阿姨？”
陶瑩關上了冰箱：“就是莫總請的，來打掃這間別墅的保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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