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
莫非凡忽然說：“我覺得，你還是把機票改簽了，推遲兩天再回去吧？”
陶瑩笑著搖了搖頭：“沒辦法改時間，我的導師已經給我下最后通牒了。”
莫非凡：“……”
莫非凡看她態度堅定，只能半妥協似得點了點頭：“那我一會去問問那個幫你寫病歷的庸醫，如果醫生點頭的話，我就同意你在飛機起飛前一天出院。不過這兩天，你必須給我好好待在醫院。”
陶瑩：“……”
陶瑩見莫非凡也是一臉的堅定，于是也只能妥協似得點了點頭：“好的，我一定聽話。”
莫非凡輕輕地‘嗯’了一聲之后，就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兩天我還得找人把你喂胖一點，至少要讓陸佳宜看到你的時候，不會覺得你瘦了很多。”
陶瑩：“……不要了吧？”
現在的小姑娘都是以瘦為美，她好不容易才瘦到90斤以下，而且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可不想一下子又回到100斤以上。
莫非凡‘呵呵’一笑：“可以不要，那你也別想出院了。”
陶瑩：“……行吧。”
胖點就胖點吧，大不了成功畢業之后再減肥。
只不過下次減肥……估計就不會像這次這樣‘不知不覺’了。
三天后，m國機場。
莫非凡從服務臺拿了一杯熱茶，放到了陶瑩的跟前。
陶瑩拉下墨鏡，確認了一下之后問道：“我怎么記得，我想喝的是咖啡？”
“醫生說的那些話，你是已經忘了嗎？”莫非凡把那杯茶往陶瑩的方向推了推，“要不是一時找不到熱水，我連綠茶都不會讓你喝。”
陶瑩：“……”
好吧，綠茶雖然咖啡因含量低，但至少要比白開水要好喝。
陶瑩端起那杯茶，淺淺地抿了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莫非凡又在偷偷看她了。
嗯，偷偷看她，那種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的‘偷偷看她’。
可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工作嗎？不會，莫非凡和她現在沒有什么公事是不能坦白談的。
私事嗎？應該……也不會吧？莫非凡對她早就沒有那種想法。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陶瑩絞盡腦汁地想了想，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放下了茶杯，直接問：“莫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問我？”
莫非凡被陶瑩這忽然的一問，嚇得差點嗆到。
陶瑩：“……”
莫非凡的這個舉動，更加堅定了她的猜測。
于是，她立刻接著問：“你是不是有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情，想要向我咨詢一下？”
莫非凡那紙擦嘴的動作一頓：“……什么？！”
陶瑩笑了笑：“是不是你和秦小姐之間……有什么需要向我咨詢一下？”
莫非凡：“……”
莫非凡扔了手里的餐巾紙，‘冷冷’地答道：“不是，沒有。”
陶瑩忍不住地捂了捂嘴，又是一笑：“其實你不用那么害羞的，你幫了我那么多，我也該對您盡些綿薄之力了。”
莫非凡：“……”
莫非凡繼續‘冷冷’地答道：“如果你真的想為我盡些‘綿薄之力’的話，為非凡投資做牛做馬就可以了，至于我和秦露之間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瞎摻合。”
陶瑩用手壓住了自己的嘴角，同時答了一句：“……噢。”
莫非凡：“……”
莫非凡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陶瑩肯定是發現了他的欲言又止，所以才會有如此一問。
那么現在，他該怎么辦呢？
莫非凡花了三分鐘做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速戰速決。
莫非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他和秦露的一段聊天記錄。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機推到了陶瑩跟前，同時他還開口說道：“我想，這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陶瑩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莫非凡，不解地問道：“……您和秦露的聊天短信？”
莫非凡點了點頭：“是我和秦露的聊天短信，不過內容是關于葉零的。”
關于葉零？
陶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她的雙眼也隨著這個名字，本能地移到了莫非凡的手機上。
……
秦露：【最近葉零出事了，你知道嗎？】
莫非凡：【什么事？】
秦露：【看你這反應，你應該是不知道了。】
莫非凡：【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露：【最近陶瑩有沒有什么異常？】
莫非凡：【葉零身上發生的這件事，和陶瑩有關？】
秦露：【不是。】
秦露：【我只是想確定一下，陶瑩是否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秦露：【不過從你剛才的反應來看，陶瑩應該也不知道。】
莫非凡：【……】
莫非凡：【你能不能明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秦露：【你先少安毋躁，我慢慢跟你說。】
秦露：【我昨天從陸佳宜那里得知，葉零在演唱會結束之后就得了重病，而且他病得很重。陸氏娛樂現在已經在準備和葉零解約，以及對外公開的事情了。】
莫非凡：【公開什么？】
秦露：【公開葉零生病的事實，以及對外宣布：葉零將永久退出歌壇娛樂圈。】
莫非凡：【怎么這么嚴重？】
莫非凡：【還有，葉零怎么會忽然就病了？他演唱會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秦露：【其實嚴格來說，不是那種會讓人沒命的絕癥，只不過對于歌手來說……失聲跟絕癥也沒什么差別了。】
莫非凡：【……失聲？】
莫非凡：【怎么會忽然失聲的？】
秦露：【據說是因為長期過度透支身體，以及心理因素等等，嗓子壞掉了。】
莫非凡：【……】
莫非凡：【短暫的，還是永久的？】
秦露：【目前醫生給出的診斷是：永久的。】
……
陶瑩看完短信之后，第一反應是去看這些短信的時間。
然后，她的第二反應是立刻給陸佳宜打去了電話，詳細地了解葉零的病情。
電話那頭的陸佳宜像是早就料到陶瑩會說什么似的，沒等陶瑩發問，就主動交代了關于葉零的所有事情。
除了陶瑩已知的那些事情之外，陸佳宜還額外補充了一點：“因為葉零基本上已經把之前欠的的那些工作都完成了，然后他暫時又沒有接新的工作，所以我說服了董事會，可以讓葉零和平解約，不用賠太多的違約金。”
陶瑩：“……”
陶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當她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她對電話那頭的陸佳宜說：“我一會把我的航班信息發給你，你給我安排人和車，我一落地就要去見他。”
說完這句話之后，陶瑩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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