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昨天的事發現場,眼前的一幕讓她難以置信,大驚失色!
原本已經被她燒過的蜘蛛卵,竟然又變回原樣,原封不動地掛在天花板的各個角落,絲毫沒有被燒過的痕跡。
不光如此,就連昨天她扔過來的掃帚,此刻也安安靜靜地放置在門背后,就好像有人特意放回了原處。
“不可能,太奇怪了!”舒喚怎么都不敢相信,她來來回回走了幾次,不停地反復檢查,的確,昨晚發生的事就好像一個噩夢。
蘇達靠在樓道護欄上,認真地思考著。
舒喚又反復看了幾遍天花板上懸掛著的無數蜘蛛卵,然后放棄般地嘆了口氣,拿出手機開始編輯短信。
蘇達看著她發短信的動作,沒有說話。
“我要見你,有空嗎?”這幾個字飛快地打完,發送給了早上那個陌生的號碼,也就是唐劍。
“你相信有鬼嗎?”冷不防的一句話,嚇了舒喚一跳,待她反應過來后,心臟還是怦怦直跳。
“怎么這么緊張?”
“還好,”舒喚掩飾般地轉頭,深呼吸了幾口,才回答,“有時候相信。”
“那你怕不怕鬼?”
“有點,鬼應該不會害人吧。”
“那個鬧鬼的故事會不會是真的?在這里果真能見到祁彬和他女朋友的鬼魂嗎?”
“你別嚇我,”舒喚不滿地,同時也產生了一絲膽寒,“你是說這游戲難道是個靈異游戲?那也太恐怖了。”
“她的死和蜘蛛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游戲取名《毒蛛》?我覺得可能是巧合。”
“世界上沒有這么多巧合,”蘇達朝她走了過來,雙目猶如深潭般深邃,“如果你是祁彬,你覺得你會找誰復仇?”
“我……”舒喚一下子被問住了,聲音低了下去,“不太清楚,我沒有體會過愛情,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蘇達看了她一眼,“小喚,你太善良了。”
舒喚只是覺得可怕,若是要通關這個游戲就必須去殺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怔了半響,手機上收到唐劍的回復:我上午最后一節是體育課,中午校門口見。
看到他如常回復短信,舒喚好歹松了一口氣,既然昨晚燒蜘蛛的事已經猶如被橡皮擦一樣擦拭掉,那她也希望唐劍沒有吃進去蜘蛛。
蘇達意外地看著她:“是唐劍嗎?你好像特別緊張。”
“嗯,他是重要的線索,我和他約了中午見面。”
“這樣啊,我晚上不來上課,有兩個補習的小學生來找我,中午我陪你一起吧,還有……”蘇達湊近了她耳邊,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楚,“我有兩把匕首,如果你需要可以隨時找我拿。”
舒喚略微錯愕地回頭看她,蘇達卻已經轉身下樓了。
走出教學樓的時候,蘇達還在回想著,前天晚上王國棟和她之間的談話。
明明是個殘忍無恥又卑劣下作之人,竟然明面上裝出一副鎮定從容,和善又明事理的老師形象。
想起舒喚告訴她的關于祁彬的事,蘇達就對王國棟更恨得牙癢癢,她很清楚,現在的舒喚根本做不出手刃小人的事,不經歷一番精神上的沖洗,她的善良和迂腐終究會壞事。
還有胡仁進,這個人也絕對不無辜,這兩個人收了祁彬爸爸多少好處,難以想象。
蘇達很清楚,在愛情中,尤其是過去時代的愛情中,女性始終是弱勢的一方,不光是生理上的特點決定的,還有世人對女性滅絕人性的殘忍!
祁彬女朋友是被逼死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祁彬得知女友死訊的時候會是什么感受?他會做出什么樣的行為替女友報仇?
還是僅僅逃避了這里,逃避高考,逃避一切呢?
祁彬是不是還活著?
眼光余光不經意地瞥到,教學樓右邊的拐角處似乎站著個人,待蘇達看清楚后,她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林毅看到蘇達朝他走過來,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波動,眼神深藏在眼鏡后方,冷靜得宛如一條蓄勢待發的蛇。
蘇達走近了,冷眼瞧著他。
林毅手中始終托著一本書,但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書上,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對視著。
“你想做什么?”半響,她開口問。
“享受陽光。”
“這里照不到太陽。”蘇達從鼻腔里哼了一聲。
林毅伸手推了推眼鏡,疑惑地朝她投來近視眼特有的迷茫和朦朧的目光。
“我討厭王國棟。”蘇達又說。
林毅突然輕笑一聲,抖了抖腿,放松似的:“我討厭的人多了,你想怎么樣?還能把討厭的人都殺了?”
蘇達默而不語。
“你們女生做不到吧。”
“少瞧不起人!”蘇達瞪了他一眼,聲色俱厲。
林毅見對話難以繼續下去,索性低頭開始看書。
蘇達頭也不回地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舒喚也神情恍惚地下了樓,林毅還站在原地心無旁騖地看書,看到關鍵的地方,他索性小聲讀了出來:
“我會向這里的所有人復仇,所有傷害過董姝的人,也包括我自己。”
這句話輕飄飄的,就這么飄進了舒喚的耳朵里,她不解地回頭,林毅也正好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舒喚字字聽得清楚,詭異感還在其次,她忽然覺得無法忍受,于是快步轉身離開。
林毅放下書本,轉身后退著走了幾步,將目光投向三樓王國棟所在的辦公室,一個若有若無的冷笑浮現在他臉上。
“你真是我的偶像,祁彬。”他舔了舔嘴唇,像頭捕食的野獸般,眼神變得殘忍又貪婪。
醫務室里昏迷的男生此時也已經清醒了過來,經蘇達詢問,他名叫劉松,并且他也同舒喚一樣,直接坦白了他的游戲玩家身份。
優雅的女醫生也休息去了,劉松喝了幾口紅糖水,就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露出恐懼又痛苦的表情。
“我是個配角,在這里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再不回去,恐怕真的要死了。”
“配角也可以通關回去,”蘇達不甚在意,“不用這么被動啊。”
“不是,”劉松吞咽了一下,緊張地道,“我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消滅這些蜘蛛的辦法,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也找不到其他的玩家幫忙,教學樓里的這些蜘蛛,好像是一種詛咒。”
“詛咒?”蘇達倒是沒想到。
“它們不像正常自然界的生物,任何物理方法都殺不死,無論我用火,用水還是用酸,它們總能恢復原樣,而且它們只攻擊男性。”
“……”過了幾秒蘇達才回過神來,問,“為什么?”
“我也不懂,但到現在為止,出事的都是男性,還沒有哪個女生遭到過蜘蛛的攻擊。”
蘇達想起了王奇對她說過的話,如果是真的,那蜘蛛攻擊人的契機是什么?
“霧嶺鎮一直有人失蹤,只是被警方封鎖了消息,那些失蹤的男性都是同一種情況,腹部爆裂而死,至于只報失蹤而沒有報死亡,是警方害怕會引起恐慌,很多知道實情的人都已經離開霧嶺鎮了。”
蘇達不禁回想起了王奇死時候的慘狀,他也是腹部爆裂開來,五臟六腑破碎而死。原來蜘蛛是從口中進入,生長發育以后,成長到十分巨大,繼而從腹部暴出。
那么這些蜘蛛離開受害者的身體以后,又去了哪里?按理說這么大的體型,很難不讓人察覺吧?
蘇達沉思了幾秒,又問:“你剛才為什么說,打籃球會引來蜘蛛殺人?”
劉松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驚跳起來:“我想起來了,公交車上的那個司機,他的槍,可以殺死蜘蛛!”
“我真是傻了!應該找他把槍弄過來啊,這樣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話音剛落,他飛快地沖出醫務室,連鞋都跑掉了一只,蘇達也沒來得及追出去。
從他的話來看,大概可以推斷出,他沒有消滅這些蜘蛛,也就沒有通關游戲,而是直接跑到了公交車站,想僥幸逃離。
顯然他沒有成功,至于他說的司機有可以殺死蜘蛛的槍,蘇達覺得能把槍借來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相當于游戲的掛了,游戲哪會輕而易舉地讓玩家開掛呢?
蜘蛛是詛咒?那正常的思路應該是找到詛咒的根源,再加以破解吧。
只是為什么蜘蛛的攻擊對象只有男性,這一點讓人匪夷所思。
蘇達想到了舒喚告訴她的,他們被蜘蛛襲擊的情景,的確如劉松所言,蜘蛛的瞄準對象一開始就不包括舒喚,所以她才能夠在自保的情況下幫助唐劍。
那么,又有一個疑問來了,唐劍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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